“你自己没有手吗?”俞青芜恼怒瞪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曾说,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敌人更得意。
可是此刻,强烈的屈辱感,让她再也忍不住。
她唇瓣紧咬,眼尾泛起一抹桃红,将那张本就绝艳的面庞衬得更加诱人……
四目相对,谢锦宴胸中不觉燥热,眸色朦胧又滚烫,言语却是刻意的狠戾,一把掀开了被褥,冷笑道,“师姐若不肯听话,孤不介意明早就这样将你扔到荣国公府的大门口。”
“你…”俞青芜浑身一抖,羞愤的抓回被褥,泛红的眼睛射出怨毒刀光,狠狠怒视谢锦宴。
但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坐了起来,随手抓起谢锦宴的外袍裹在身上,强忍着怒气下床替他更衣。
她太了解她这个师弟了,他是天生的恶人,骨子里的狠毒,为了报复,连强要她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万一真给自己扒光了扔到那荣国公府的大门口,自己还怎么见人?
跌跌撞撞走到谢锦宴面前,俞青芜含着满腹怒气替他整理衣襟,谢锦宴生的高大,俞青芜虽然不矮,可在他面前也是有些娇小,不得不踮起脚尖。
脚心本就磨破了皮,这般一番折腾,等伺候完这位太子爷,她脚下已疼得没了知觉,两腿一麻,直接倒在了床上。
“师姐,过来,写封信给师父报个平安。”然而俞青芜刚坐下,谢锦宴又开了口。
他不知何时坐到了对面案几前,大手从容铺开一张宣纸,看向床上的女人时,眼底一片孟浪,就连那漆黑瞳孔也透出几分轻佻,轻轻划过她裸露在墨紫外袍下的双腿,又问了一句,“师姐还走得动么?要不要孤抱你?”
“谢锦宴你还能再下流些么!”俞青芜气得红了脸,她哪能听不出谢锦宴在调戏她。
强压住怒火,她忍着浑身的酸痛走到谢锦宴身侧。
谢锦宴轻笑,挪身给俞青芜腾了个位置,又退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案几上,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然后递给她一支沾了墨汁的毛笔,柔声道,“写吧。”
温热气息钻入耳洞,俞青芜被那酥痒感弄得浑身一震,下意识躲开。
见她躲,谢锦宴那双撑着桌子的大手也往里挪了一寸,臂弯内的空间更狭窄了几分,窄到俞青芜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结实的线条。
微微皱眉,她终于有些忍无可忍,“谢锦宴,你这样我没法写。”
“就这样写,孤看着你写。”谢锦宴打断了她,冰冷的声音里透着命令,不容半分拒绝。
俞青芜被他这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震得有些怕,闭了闭眼,努力压下情绪,缓缓落笔。
很快写了一整页,信上没提一句谢锦宴对她的恶行,倒是告了沈恪两回状……
紧盯着那娟秀字体,男人眸色骤然暗沉,突然伸手。
哐当!他抓起信纸,连笔带纸带砚台一并砸了出去,石地板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俞青芜一愣,看着自己写好的书信被墨汁浸染,顿时恼火极了,“谢锦宴,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锦宴没答话,只冷冷剜了眼那张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的宣纸,一把将她抱起。
谢锦宴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折磨却丝毫不减,这一夜,俞青芜觉得自己像是坠入无尽深渊,一直等待着尽头,却始终等不来。
再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此时,谢锦宴已没了踪影,只在床头的春凳上留下一套胭脂色留仙裙和一纸书信。
“孤上朝去了,今夜想赏舞,师姐好好练。”
谢锦宴这混账,真当她是舞姬了?
俞青芜胸口怒气翻涌,一脚过去连凳带留仙裙一并掀翻,然后迅速套上自己那套月白色衣裙往屋外走去。
刚踏出房门,一个宫装模样的嬷嬷迎了上来,看到俞青芜,和善一笑,“老奴是殿下派来伺候姑娘的,姑娘唤我荀嬷嬷便是。”
“姑娘午膳想用些什么?”荀嬷嬷半躬着身子,笑眯眯问道。
“不必了嬷嬷,我这就走,劳烦嬷嬷替我引路。”
俞青芜摇了摇头,一派对外人的和善可亲。
然她话音未断,走廊处,一道阴沉的男声传来,“引路?孤允许你走了么?”
谢锦宴一身玄色蟒袍,神色威压,凤眸狠剜了荀嬷嬷一眼,“下去!”
荀嬷嬷一走,就剩下俞青芜单独面对谢锦宴,经历昨夜之后,她现在有些怵这个禽兽师弟,妩媚的桃花眼隐隐泛起一丝惧色,俞青芜下意识的往后退。
“孤是不是说过今日想看师姐跳舞?”谢锦宴忽然上前,大手狠狠将她梏桎,深邃的五官下噙着恶劣而冷森的笑,“师姐可知道违背君命的下场是什么?蜀地那些细作的尸体,师姐想必是见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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