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宴勾唇,朝她晃了晃手中的请帖,“师姐这话问得好奇怪,孤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
他嘴角上扬,俊美如斯的容颜下,漆黑的眸子写满讥诮,冷嗤道,“你以为荣国公府会为了区区一个表姑娘与孤翻脸?”
“我的好师姐,那你可太天真了……”
谢锦宴挑衅的笑着,眉眼里皆是嚣张。
那般的神情,看得俞青芜怒火中烧。
她从未想过荣国公府会为自己与谢锦宴翻脸,但也没有想到她那位软骨头的舅父能窝囊到这样的份儿上。
未来儿媳妇叫人给糟蹋了,竟还能将对方奉为座上宾。
这等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无耻行径,也只有他沈宗元独一份儿了。
谢锦宴能在府中自由走动,怕也是得了他沈宗元默许。
心中一阵恶心,抬头望向谢锦宴,俞青芜强忍厌恶和恐惧,媚笑回他,“所以太子殿下大白日不顾流言硬奴家闺房,就是为了说这么一番嘲笑的言论?”
说话间,俞青芜双手勾上了谢锦宴的脖子,故意将那张被狰狞伤疤掩盖的丑脸凑了过去。
她畏惧谢锦宴,却也最知道怎样恶心一个长期声色犬马的男人。
小手缓缓划过男人的耳朵,眉眼,下颚。
指尖触及皮肤,酥酥痒痒的,谢锦宴身体一震,眼神骤暗。
嘭,一声闷响。
俞青芜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男人扣住后脑勺,将她抵在墙角。
她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可置信。
看着那张俊美温柔的脸,俞青芜都懵了,这混账,他都不恶心的么?
俞青芜皱眉,用力的,想将人推开。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了。
谢锦宴就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便冲上去生扑硬咬。
整个过程,俞青芜害怕极了,她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锦宴才缓缓将她松开,起身坐到床边的穿衣裳,神色间写满餍足,凤眸里还有未散的余温。
他理着凌乱的衣襟,眸光含笑,轻掠过女人破皮的唇,声线暗哑而蛊惑,低沉道,“师姐今日好生主动。”
“太子殿下还真是半点不挑食!”俞青芜冷眼瞥他,言语里透着浓烈的讥讽,穿上外衣,有些无力的走到菱花镜前梳妆。
谢锦宴轻笑,不置可否道,“师姐觉得是就是。”
俞青芜没有理会他,只拿起梳子重新盘发。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玉竹的声音从外传来,像是知道什么人在里头,怯怯喊道,“表姑娘,马上要开席了,国公爷叫您去前厅。”
“知道了,你去告诉舅父,我收拾下就来。”俞青芜冷淡的回了一句,抬手将红宝石金簪插进发髻里,又拿起毛笔描妆。
谢锦宴坐在床前,皱眉看她,“俞青芜,你是想脸彻底烂掉是吗?”
他走过去,冷着脸将她手里的羊毫毛笔扔到地上,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雪白的陶瓷小罐,沉声命令道,“把脸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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