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挑衅意味的声音穿过门板,门后衣衫不整的紫衣贵妇瞬时顿住,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清风吹过,一阵香味儿入鼻腔。
沈恪看着俞青芜略微露出的颈子,一阵心猿意马,情不自禁道,「自是表妹更美,那秦氏怎与你比得?她连你十分之一也不及。」
哐,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忽然震了一下。
沈恪一震,适才想起秦氏还在里头。
顿时白了脸,忙拉俞青芜往外走道,「你找我可是为了取信?」
「是啊,表哥可找到了?」
俞青芜笑笑,一双眸子似水柔情的看着沈恪,话锋一转,又问道,「表哥近来气色很不好啊?可是因着舅父纳妾一事?」
闻言,沈恪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有些难堪的问她,「你是如何知道的?」
「太子说的。」俞青芜摊摊手,眼底露出几分嘲讽,试探性又问道,「听闻,梁若微的丈夫三个月前死了,她死了丈夫耐不住寂寞招惹了舅父?」
「表妹到底想问什么?」沈恪虽好色,却也不是蠢货。
见俞青芜追问此事,立刻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眉梢微沉,警告道,「表妹最好别瞎打听,当心像你母亲一样丢了性命。」
「不劳表哥操心!」冷冷剜了他一眼,俞青芜将绿豆糕放到石桌上,转身离开了红香院。
来此一遭,她并未指望能从沈恪嘴里问出些什么。
但,他这样的反应,足以证明,此事的确不太寻常。
梁若微丈夫的死,很可能与沈家有关。
一路思量着回到太子府,已是午后。
今日谢锦宴带着阿月去郊外骑马了,府里比往常要安静许多。
这倒也让俞青芜清净方便了不少,平日里谢锦宴在,她去马厩总要偷偷摸摸,今儿正好趁着没人,好好驯一驯那些马儿。
想着,俞青芜就回房换了套骑马装,迅速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一路穿过花园,又过柴房,最后在栅栏外停下,撸起袖子。
「师姐,你在做什么?」俞青芜扶着将近两丈高的栅栏,正要翻墙而入。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随即,一只大手落到了她腰间。
轻轻扣住那纤细腰肢,将她从上头,抱了下来。
俞青芜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谢锦宴搂进了怀中。
半个月不见,他清瘦了些许。
原就深邃轮廓更强了些,瞧着有些凌厉,却更俊美邪肆……
他勾着唇,凤眸悠悠打量她,眼神里流露出调侃的意味,笑道,「想偷马啊?」
「偷人。」俞青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殿下不是陪阿月去郊外骑马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谢锦宴轻拍了拍身上沾了尘土的骑马装,挑眉道,「想着师姐一个人在府里太寂寞,孤就回来陪你了。」
「谁要你陪了?」俞青芜望着男人英俊的面庞,莫名有些烦躁,用力从他怀中挣脱,又往远处正抱着柴火走过的婢女看了看,讥讽道,「是阿月又摔伤了吧?」
「行了,看着你的阿月去吧,我先回房了。」不甘的朝马厩内看了眼,俞青芜转身离开。
「师姐……」步伐刚迈出,身后的男人忽然喊住了她。
俞青芜回头,冷着脸的望向他,「有事。」
「要不要骑马?」谢锦宴上前,大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顺手搂进了怀里,薄唇轻轻凑到她耳边,带着温热气息道,「不想骑马的话,骑我也可以……」
「……」
「下流!」俞青芜瞪了他
一眼,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耳根子也不觉发烫,避开了他的目光,说道,「我身体还未痊愈,不太方便做那些过于激烈的事。」
一语双关,既拒绝了骑马,又拒绝了……骑他。
见俞青芜拒绝,谢锦宴也不生气,只搂着她,一边往前走,温言细语的又说道,「师姐,今晚去净房等我,上回的事,咱们继续。」
闻言,俞青芜骤然僵住,脸顿时变得惨白。
虽说早知那夜的男人是谢锦宴,可那件事于她而言,依旧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俞青芜嘴唇微微颤了下,没答话。
然,眼底里惊惧的颜色却是出卖了她。
谢锦宴敏锐察觉了她眼神的变化,凑近了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在害怕?」
俞青芜抿着唇,依旧没答话。
恍然间,二人已走到了后花园。
「太子殿下,那个……」新
正在此时,谢锦宴的小厮冯渊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看到俞青芜也在之后,脸色瞬时变了变,说道,「殿下,那个……高姑娘又闹脾气了,死活不肯吃药,御医说,她新伤加旧伤,若是不吃药,怕会伤及性命的。」
闻言,前一刻还春光满面的男人一下子沉了脸,皱眉问道,「她为何不肯吃药?谁又招惹她了?」
「倒……倒是没有人招惹她。」冯渊面露难色,犹犹豫豫朝俞青芜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那个……高姑娘说是春芳阁不透气儿,不适合养病,想要搬到青宁院里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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