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俞青芜却只是微微一笑,极亲昵的对谢锦宴说,“殿下,大表嫂似乎有要事要与您说,臣妾就先退下了。”
大方得体,姿态优雅,明艳的容颜下,那双眼眸里看不到半分怒气,和妒忌。
被秦意柳的小家子气一衬托,反倒更显皇室贵妇风范。
秦意柳故意说是谢锦宴救她,原就是想着俞青芜与沈家有仇,若是知道谢锦宴对沈家,对自己这个处处惹她不爽利的仇人施以援救,必然会生气,且看到自己与谢锦宴这般眉来眼去必然是会妒忌,从而发脾气,自己再做得一番无辜,必然会惹得谢锦宴厌恶俞青芜,更察觉到自己的好。
但很可惜,俞青芜的表现,让她失望了。
俞青芜的大方,温婉,不妒忌,叫她编好的词儿生生又咽了回去。
嘴角僵了僵,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有货无处发的憋屈感。
顿了顿,秦意柳似乎还是不太甘心,赶忙又假惺惺问俞青芜道,“那个……阿芜妹妹,臣妇从前与你有些误会,你不会因为讨厌臣妇,因为太子殿下救了臣妇而生气吧?”
这一套套的,还真如谢锦宴说的那样,又蠢又小家子气。
“她不会生气。”俞青芜笑笑,正想作答,身侧的谢锦宴却替她回了。
他神色温和,伸手轻轻拍了拍俞青芜肩头,又说道,“阿芜乃是太子妃,是东宫之主,平日里管理东宫忙得很,没时间去计较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谢锦宴的话让原本脸色就有些难看的秦意柳,一下子更不舒服了。
太子怎么就这般护着那个商户女?一个杀过人的杀人犯,值得他那般袒护?
自己这样的宝贝他不好好珍惜,非得要那么一个什么都帮不了他,只会端相的女人。
在秦意柳的上辈子的记忆里,太子妃俞青芜就是个极会端相,极会装可怜的女人。而自己,身为颖国公府养女,屈居于这个商户女之下,哪怕是走出了太子府,却连个贵人都没能混上……
想起上辈子,自己好不容易下药爬了太子的床,本以为可以一朝富贵改变命运,将秦家那些女儿都压一头,岂料却守了一辈子活寡,临老了,还被俞青芜给遣返出宫,活生生饿死在街头……
这一切,皆是因着俞青芜这个女人太会端相,太会勾引男人,弄得自己半点机会也没有,否则自己哪怕有个儿子傍身,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所以,发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秦意柳就决定,她一定要将俞青芜这个绊脚石彻底踩在脚下。
于是,她先让父亲派人追杀俞青芜。所以,发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秦意柳就决定,她一定要将俞青芜这个绊脚石彻底踩在脚下。
于是,她先让父亲派人追杀俞青芜。所以,发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秦意柳就决定,她一定要将俞青芜这个绊脚石彻底踩在脚下。
于是,她先让父亲派人追杀俞青芜。
可惜,由于根据她上辈子记忆提供的信息,父亲找了几年也没能找到那贱人。尔后,她又想到了沈家,想到了俞青芜的仇人沈家,还有上辈子与俞青芜做夫妻,却被太子抢走臣妻的沈恪。
外头都盛传,太子是在秋氏的寿宴上对俞青芜一见钟情。她想着嫁给沈恪,可沈恪觉得退了婚约名声不好,她便只好退而求次,做了沈凛的妻子,同时勾着沈恪,准备在秋氏的寿宴大放异彩。
可结果却是,俞青芜那贱人早就勾搭上了太子。
想起往事,秦意柳的眼中的恨意和怒气又浓烈了几分。
俞青芜看在眼中,心中揣测秦意柳定是想起了上辈子输给自己,正在生气呢。
虽说自己现在还不曾做过,但瞧着秦意柳这般憋屈,俞青芜便有些暗爽。
她嘴角扬了扬,浅扫了秦意柳一眼,抿唇笑了笑,极温婉的又对谢锦宴说了一遍,“行了殿下,您先忙着,臣妾退下了。”
话落,她转身踏进太子府大门。
谢锦宴笑望着她,眼神极温柔,目不转睛,直至那道薄弱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然回过头,淡淡瞥了秦意柳一眼,说道,“沈夫人的致谢孤心领了,没别的事,你就请便吧。”
?
太子这是何意?
闻言,秦意柳懵了。
那日在牢里的时候,太子不还对自己很热情吗?
且若没有他相救,自己怎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难道……是因为俞青芜那贱人又使了手段。
上辈子,那个女人就最会使手段了。
想到此处,秦意柳蹙了眉,学着从前俞青芜在谢锦宴面前端相的模样,有些娇柔,有些委屈的喊他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您……您怎的对臣妇这副态度?可是臣妇做错了什么?”
听到她的质问,谢锦宴忍不住笑了。
他冷嗤了声,挑眉问她,“那沈夫人觉得孤应该是什么态度?”
“太子殿下,您……您那日还……”秦意柳抿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
谢锦宴看在眼里,不觉怜悯,反而平白生出了几分厌恶。
他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冷意,又道,“那沈夫人觉得孤应该是什么态度?”
“那个……殿下……臣妇在沈家只怕是没法待了。”见谢锦宴不搭茬,秦意柳深吸了口气之后,只好将话拿到台面上来说。
她红着眼,凄凄道,“沈家人知道了我与您的关系,如今是容不下我了。我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会没有命的。”
“那跟孤有什么关系?”秦意柳正抹着泪,谢锦宴冷森森的一句话将她打断。
他面露厌恶,上下打量她,道,“实话告诉你吧,孤根本没有让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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