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含笑,眼神里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灼热,分明只是在说着一句极平常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其妙的变了味儿。
俞青芜脸一红,轻轻在谢锦宴胸膛推了一把,道,“谢锦宴,别没个正形,一会儿那宴会上,大皇子和刘贵妃也来的,上回惹出那些事儿,他们好不容易脱了身,不定得多恨你,今儿肯定得出幺蛾子,你还是好生想想如何应付那娘俩吧。”
她瞥开了目光,刻意岔开话,一边说着,便往外走去。
谢锦宴自是看出了俞青芜的不自然,这便是她的可爱之处。
她表面阴冷狠辣,骨子里却是极羞涩的。
哪怕已有夫妻之实大半年,但凡他有意调戏,随意两句荤话,便能叫她红了脸。
看着俞青芜急促离去的背影,谢锦宴眼神里勾起一丝笑意,迅速跟了上去。
一路从东宫出来,二人径直去了御花园中。
春日时节,花园里上百种名贵的花儿开得正艳丽。
一进去,俞青芜便有些花了眼,到底是皇家的后花园,先前来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如今瞧着这百花争艳的模样,俞青芜眼底不觉闪过一抹震撼。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端庄稳重的模样,随着谢锦宴坐到了他们二人的坐席。
彼时,除了魏景帝和周皇后,其余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一起子人拜见完太子,目光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其中有几道极为灼热的眼神,秋十一娘、大皇子谢启云,谢瑞知,还有……徐凤霞和她的四弟徐子安。
二人依着家中品阶,是坐在最末席的。
徐凤霞眼圈红红的,一直在与徐子安说些什么。
徐子安则是不断的朝着这边看过来,眼神里透出赤-裸裸的恶意。
想来这徐凤霞定是在给徐子安告状,说自己这个商户出身的下作玩意儿欺负了她,估摸想让徐子安替她出头。
徐子安不过是一个空头伯府家的公子,一家子没得一个有用的,官位都是靠着谢瑞知求来的,他能如何替徐凤霞出头?
无非就是去谢瑞知耳边吹风……
“殿下,你说……六公主可会为了徐四叫我难堪?”俞青芜托腮靠在案几上,看着远处交头接耳的姐弟俩片刻,终于忍不住询问谢锦宴。
谢锦宴此刻正无所事事的吃过糕点,见俞青芜问话,极其斯文的将嘴里的果子细嚼慢咽之后,才凑到她耳边,极不屑的扫了那徐子安和徐凤霞一眼,说道,“谢瑞知虽然蠢了些,但轻重还是晓得的,何况是这等的场合,她若为了个徐子安叫你难堪,那便是打我的脸,也是给谢启云和五公主机会笑话咱们中宫……”
“不过,依着她的性子,估摸着又会向父皇求赏,给那徐四晋官位,没出息的玩意儿,为了这么个冒牌货儿将自己放得那般低微。”
“冒牌货?什么意思?”俞青芜心里头还在琢磨一会儿如何应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此刻听谢锦宴突然这么一句,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愕然,惊讶的看着他,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救六公主的人不是徐四公子?”
还救谢瑞知呢?
就徐四那弱鸡似的身材,没让人家救他就不错了,他要是能把谢瑞知从山匪手中救出来,那才是奇了怪呢。
极厌恶的瞥了眼远处的徐子安,谢锦宴冷哼道,“救人的是他的庶出哥哥,那个早年被赶出徐家的所谓野-种,只不过他那庶出哥哥的玉佩无意间落到了他手里,后来叫谢瑞知看见了,便将他错认了。”就徐四那弱鸡似的身材,没让人家救他就不错了,他要是能把谢瑞知从山匪手中救出来,那才是奇了怪呢。
极厌恶的瞥了眼远处的徐子安,谢锦宴冷哼道,“救人的是他的庶出哥哥,那个早年被赶出徐家的所谓野-种,只不过他那庶出哥哥的玉佩无意间落到了他手里,后来叫谢瑞知看见了,便将他错认了。”就徐四那弱鸡似的身材,没让人家救他就不错了,他要是能把谢瑞知从山匪手中救出来,那才是奇了怪呢。
极厌恶的瞥了眼远处的徐子安,谢锦宴冷哼道,“救人的是他的庶出哥哥,那个早年被赶出徐家的。
说到这些谢锦宴就来气,他压低了声音,看了看不远处神色忧虑的谢瑞知,没好气道,“若不是顾及那蠢丫头的名声,我早就将徐四那冒牌货打死了。”
“所以……殿下你知道那徐四是个冒牌货,却还任由他张狂,任由他欺骗你妹妹?”俞青芜惊愕于徐子安的无耻之余,更是对谢锦宴的行为不理解,她蹙眉朝着远处一脸小人相的徐子安看了眼,不理解的问谢锦宴道。
“殿下,你为何不将实情告知六公主。”
“我是想同她说的,可你觉着她喜欢徐四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救了她吗?”谢锦宴低笑了声,有些无奈。
他轻叹了口气,乌黑的眸子温柔看着俞青芜,笑着又问道,“师姐,师父也救了你,可你始终只将他当做师长不是么?”
“所以,这男女之情,往往是没有理由的。所谓救命之恩,不过是一个借口,一块儿为自己的卑微遮掩的遮羞布罢了。”
谢锦宴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着家常,眼神里却充满了无可奈何与生气。
而俞青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男女之情,往往就是如此没来由的。
或许,哪怕没有救命之恩,谢瑞知还是会喜欢徐子安。
这样的情况,就算告诉她,那徐子安是个冒牌货,谢瑞知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得还会认为是她的长兄和母后为了拆散她与徐子安故意编些谎话来诓骗她呢。
可难道,就任由她这样下去?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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