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闻言,宋依兰低低重复了一句。
眼眶里因恐惧而泛起的泪光稍微停滞。
她颤抖着,缓缓将目光挪到了谢锦宴身上。
虽是在这样暗沉的光线下,她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俊美的容貌。
不得不承认,对方生得太好看。
深邃的轮廓,纵然神态阴郁,却依旧无法掩盖那张完美的脸。
先前她认为沈恪好看,但此刻见了这名男子,她忽然发觉,沈恪在他面前简直暗淡无光。
宋姑娘。
见宋依兰有些呆呆的,与青芜轻轻喊了她一声。
透过宋依兰的眼神,她已然看出了她的心思。
是了,比起谢锦宴,单论容貌,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再论权势,更知道怎么选。
最后再说品格,显然,比起吃绝户,拿宋依兰性命当垫脚石的沈恪。
谢锦宴便是不用开口,大抵也比下去了。
其实,经历了十日的疾苦,宋依兰心头的刺已渐渐被磨平。
但一想到俞青芜那样折磨自己,她心中的恨意又疯狂攀升。
于是,很快,那张憔悴的面庞又恢复了往日敌意。
她抬眸,冷冷剜了俞青芜一眼,冷哼道,谁知道是你的夫君还是别的什么……
宋姑娘,嘴臭的代价可是很严重的……
宋依兰咬着牙,正欲将姘头二字说出口,俞青芜阴沉沉的一句话,让她倏然僵住,脸色也再度变得苍白。
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又看向谢锦宴,问道,你说你是魏朝太子,你说你就是她的夫君,你拿什么来证明?
宋姑娘,孤不需要向你证明。
谢锦宴原是打算好好与她谈的,此刻见她这副态度,一下子就沉了脸,也终于明白了俞青芜为何要将她送去青楼里恐吓。
这姑娘,实在是有些脑子不清醒。
他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语气冰冷。
宋姑娘,孤觉得,你是不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怎么?莫不是还想去青楼?
这渠县的青楼虽不及你们青州花样多,但也是个折磨人的好地方。青芜胆子小,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不敢叫那些人脏了你的身子,可孤不一样。
孤做的那些事,想必沈恪已经和你说过无数遍了吧?
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再敢嘴脏,孤立刻派人将你扔到那最低等的窑子里去!
谢锦宴气息微弱,然则骤然凌厉的语气还是将宋依兰给吓得不轻。
她面色骤白,嘴唇不由颤抖。
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再看向谢锦宴时,身体都不由颤动了下。
你……你们想和我谈什么?
咬了咬唇,宋依兰不甘心的说道。
谢锦宴也不再与她废话。
冷着脸回道,宋姑娘,我们想要与你父亲合作,所以,希望你嘴巴能够紧一些,到了你父亲面前,休要胡说八道。
当然,你若一定要说出去,孤也不介意将你去青楼里做了十日妓子的事散播出去,到时,不止青州,举国上下都会晓得你宋依兰的好名声。
你说,到时……你可还有活路?
是了,在魏朝,一个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宋依兰不是不明白。
若只是行走江湖,不拘小节的那些女子,或者是花楼头牌,那都没有什么。
可宋依兰这样的土司千金,却是最注重这些的。
哪怕她刁蛮任性,哪怕她飞扬跋扈。
却决不允许失去清白。
一旦没了清白,就等于是死。
就算她的父亲疼爱她,想要护住她,族内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毕竟,她一人足可以坏掉整个家族的名声。
这一点,宋依兰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时之间,她只觉头皮发麻,后背都在发凉。
也是在这一刻,她确信了,眼前的人,应当就是魏朝太子。
能与那狐狸精如出一辙阴损恶毒的,也就只有她的夫君了。这一点,宋依兰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时之间,她只觉头皮发麻,后背都在发凉。
也是在这一刻,她确信了,眼前的人,应当就是魏朝太子。
能与那狐狸精如出一辙阴损恶毒的,也就只有她的夫君了。这一点,宋依兰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时之间,她只觉头皮发麻,后背都在发凉。
也是在这一刻,她确信了,眼前的人,应当就是魏朝太子。
能与那狐狸精如出一辙阴损恶毒的,也就只有她的夫君了。
宋依兰想要反驳,可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这十日来在青楼里度过的非人的日子,想到那些惨死的,那些日日受折磨的姐姐妹妹们。
她的身体不觉再次颤抖起来,眼泪也因着恐惧而涌出。
抬眸望了谢锦宴一眼,颤声道,我……我答应你们,我答应绝不会在父亲面前提这件事,但我不保证,父亲能否答应与你们合作。
还有……我要你们帮忙救一个人。
救人?
这倒是俞青芜没有预料到的。
她蹙眉,狐疑的看了宋依兰一眼,问她道,宋姑娘,你想让我们帮你救什么人?
救一个女子,一个……一个妓子。
宋依兰咬着牙,提及最后两个字时,有些难堪尴尬。
这两个字,是她曾经最鄙夷的。
这样的人,也是她曾经最看不上的,甚至她认为,那些勾引男子去窑子里的女子,都该死。
可是,这十日以来,若没有那个妓子护着,她真不敢想,她是否还能活着出来。
想到那位姐姐,宋依兰心下又是一阵担忧。
故而,也不在纠结于是否尴尬难堪。
她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
又说道,那女子,是新月楼里的姑娘。她小的时候被拐子拐到了渠县,送到了新月楼里,原想着来日攒够了钱,便赎身回家寻找亲人。
可是……那黑心的老鸨子,偏是不肯放人。
说是……说是这渠县有个大户看上了那位姐姐,要将那姐姐送去给做第十七房小妾,可是……可是那男人都已经老得快要做她爷爷了,听闻,还喜欢以凌虐女子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