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叶默仔细看着谭正阳道：“你那是先入为主，你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不像女人的地方？”
“不可能，我直说了吧，其实男人都好色，面对这么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的，我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看过她很多次，她的耳朵上有耳洞，证明戴过耳环。”
“男人也可以戴耳环啊。”
“你这一口一个男人的，整的我都不自信了，男人怎么可能有那些动作和表情，我偷看她的时候被她发现，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她长的虽然没有你旁边这位女警官那么漂亮，但她和普通人比起来，那绝对称得上是美女，那么好的身材，那么细腻的皮肤，你和我说她是男人，这怎么可能呢？”
听到谭正阳这么说，叶默此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对了，这个女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征？比如说，有没有开车，手上有没有戴手表，衣服是什么牌子的，你还记不记得？”
“她开的是一辆宝马车，黑色的。”
此言一出，叶默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车牌号记得吗？”
“不记得了，没认真看。”
“宝马车是几系的？”
“七系的，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宝马740。”
这句话说出来，叶默和林萱两人都愣住了。
08年款宝马740，落地价150万左右，这可不是一般有钱人能买得起的。
“黑色宝马740，这大多数都是男人开的，她怎么会开这种豪车？”
“说不定是她老公的呢？”
“一般来说，她既然能嫁到这种有钱家庭，丈夫都会给她买一辆适合她的轿车，这种大型商务宝马轿车，都是大老板做生意时候开出去用的，她怎么可能如此招摇的开过来找你？”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不认为她是男人。”
听到这句话，叶默仔细瞧着谭正阳，两人就是男是女这件事又讨论了一会儿。
不管叶默怎么说，谭正阳坚持认为对方就是个女人。
回到办公室之后，叶默等人便在这个问题上又讨论了起来。
“叶默，你觉得，这个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其实不管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我们分成两个调查组，一边调查男性，一边调查女性就行了，因为他知道宋大宝家的那口井，又懂得快速肢解尸体，还开了一辆宝马740，这个人不论男女，查起来都有明确的方向。但我个人，其实更倾向于，她就是个女的。”
“你的依据在哪里？”
“我认为，她之所以穿高领毛衣，可能是为了遮盖她喉咙处的手术伤痕，毕竟先天只哑不聋的人并不多见，我认为她是后天的某种原因，导致声带出了问题，说不了话。”
“一个不能说话的女人，那种有钱的家庭，真的会娶吗？而且，她以前还做过小姐啊。”一旁的小王十分不解的问道。
“这就不好说了，有钱人家庭都喜欢找基因比较特殊的，这么高挑的身材，生出来的后代，也不会矮到哪里去。”
“反正我要是能开得起宝马740，我不可能娶一个说不了话的女人，这传出去多难听啊。”
“总之，就宝马740这条线索，我觉得，不出三天，我们就能找到这个人，不管他是男是女。”
“说的也是，毕竟整个宁海市，能开得起宝马740的人数都数的过来。”
就这样，有了新的调查方向之后，叶默和林萱两人都准备下班回去休息了。
两人一同走出单位大门，此时的林萱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什么。
“对了叶默，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谭正阳有些问题？”
闻言，叶默也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这个人有些奇怪，开宝马740这样的重要线索，他居然现在才说，而且每次只要是我不问的问题，他就不会主动回答。”
“这家伙，该不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吧？”
“可我看他却又不像是在撒谎，我问他的每个问题，他都认真回答，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就怪事了，关键我们又没有任何证据，还不能把他拘留起来。”
“等后续调查结果出来了再看吧，我倒是要看看，这名开宝马车的人究竟是谁……”
……
很快，调查组就已有的线索开始调查下去。
因为有了宝马车这一条线索，所以大家的目标方向都很明确。
周四这天，张小凡那边终于有了进展。
上午十一点左右，张小凡一路小跑来到办公室。
“叶队，林队，查到了。”
见到张小凡兴奋的跑进来，叶默知道，案子有新的进展了。
“怎么样，宝马车主是谁？”
“我们宁海市有一位企业家，叫赵健康，06年他儿子新婚的时候，给他买了一辆宝马740作为礼物，而他的儿子赵睿娶的妻子，身高就在一米七五左右，这名女子名叫钟婷，今年27岁。”
听闻此言，叶默微微点了点头。
“错不了了，这个钟婷，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叶队，还有个信息很重要。”
“什么信息？”
“钟婷和赵瑞，在半年前，已经离婚了。”
“离了？”
此时的叶默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不对劲啊，既然已经离了婚，这个钟婷就应该不用担心继续被宋峰等人威胁才是，而且离了婚，这辆车怎么可能属于她？”
“车主的确不是她，是她的前夫赵睿。”
“这些都不管了，马上召集大家开会，把这名叫做钟婷的女子传唤过来调查一下才知道真相。”
于是，叶默和林萱立马召集大家开会。
将调查情况讨论分析之后，便立马安排人员前去传唤这名叫做钟婷的女人来警局接受调查。
然而经过调查发现，此人目前已经离开了本地，并且于前两日乘坐飞机抵达了上海。
但出乎意料的是，该女子接到民警打过去的电话之后，竟然能够开口说话。
并且表示马上坐飞机回来接受调查。
这样积极配合的态度，令的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周六这天上午，钟婷主动来到了公安局。
在办案人员的带领下，她来到了问话室，准备接受调查问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