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九儿和几个哥哥嫂嫂在山上待了十天。
摘完野栗子林摘山核桃,摘完山核桃摘榛子~
山上的山货很多。
成片成片的,树上挂满了各种栗子坚果……
唐启武几人加油干,没日没夜,精神力用光了就被苏九投喂灵泉水,休息一会儿,补充起来,又接着干。
唐启武和苏子礼两人是主力军。
一边摘山货,一边锻炼精神力。
连着在山上待了十天,两人的精神力都飞速增长,利用精神力和意识来收东西的能力越发厉害了。
这对两人而言无疑是惊喜!
第十天的时候,山上的那些山货已经差不多摘完了~
最重要的是,唐启武和苏子礼请的婚假到时间了。
苏九在山上给哥哥嫂嫂们当了十天的后勤,一手厨艺把几人都狠狠征服了。
他们突然发现,原来家里厨艺最好的不是奶,而是九儿!
九儿的手艺,就是奶本人,也绝对挑不出毛病来。
几人下山。
唐启武顺便打了一只野狍子带回去。
到了山脚时,又拎了两只兔子。
山下的苏老太几人见到九儿他们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群孩子,回来第二天就跑后山去了。
要不是苏老太坚信九儿和唐启武的本事,他们早上山找人去了。
“这么大只狍子,这下又有口福了!”章老爹看着那只野狍子,笑着说道。
苏老爹:“狍子长得挺肥,肉看着不少,两只兔子也不错,咱们大琼山可真是个宝山!”
他不禁想到以前住在梨花村,年年冬天大队长带着大家进山打猎。
每年都能猎不少野味回来。
还有他们家的黑将军,只要往后山跑就能逮只兔子或者野鸡回来。
住在梨花村的时候,他老苏家可从来都不缺肉吃。
不过说来也怪。
听大队长说,自从他们老苏家去了京市,大队长组织村里人进山打猎,就没再猎到过野猪狍子之类。
顶多也就打回来几只野兔野鸡,去一趟后山,收获甚微!
再之后,每年的冬猎便取消了。
进山一趟没收获,谁也不想那么冷的天去后山遭罪。
再加上炒瓜子作坊办得红火,越是冬天越忙,年前的炒瓜子卖得特别好,大家都等着买。
炒瓜子作坊办的好,能给乡亲们增加收入,有钱买肉,大家便也不再惦记山上的野味。
“奶,我和佩佩该回京市了,假期差不多用完了!”唐启武对着苏老太道。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你们在家也没待两天呢!”苏老太一脸不舍。
一群孩子在家就歇了一夜,剩下的时间全在山里度过。
苏子礼满脸无奈:“下次有时间再回来吧,奶,你和爷他们在家里多玩几天,等要回京市了,我再请假回来接你们!”
“有我在,哥哥嫂嫂们不用担心,等奶他们待够了,我再带他们回去就行!”苏九道。
哥哥嫂嫂们时间没她自由,请假并不容易。
正好她工作清闲,去不去都不影响。
爷奶是她做主带回来的,自然也由她带回京市。
苏子礼满脸温柔:“那就辛苦九儿了!”
“行了,我先去烧水,你们都好好洗洗,走也得等到明天吧,现在天都黑了!”苏老太出声打断。
孙儿孙媳在山里待了这些天,要不是深秋,身上估计早就馊了……
就算要走,肯定也要干干净净地走!
苏老太回灶屋烧水,王淑春帮着往灶膛里添柴火。
苏老爹、章老爹他们则忙着处理那只野狍子和两只兔子去了。
回来这些天,吃菜根本不愁。
田里的黄鳝,河里的鱼虾,自留地里的蔬菜,还有乡亲们送的鸡蛋、豆腐等等……
梨花村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乡亲们的日子都过好了。
水烧好,唐启武拿起许久没用的浴桶。
当初药浴,家里浴桶不够用,苏向西一口气打了好几个,老宅那边放了不少。
唐启武搬出来五只浴桶,洗刷干净。
他还挺怀念那时候药浴的,虽然过程苦了点,但泡完之后神清气爽。
“大哥,还有药包吗,要不给佩佩和嫂子也配点?”唐启武提议。
药浴虽苦,但对身体好啊!
吴佩佩满脸好奇:“什么药包?”
苏子礼:“药包还有些,不过泡一次作用不大!”
药浴是个长期的过程。
要坚持泡才有用。
这下吴佩佩的好奇心更强烈了。
一脸求知欲。
“给佩佩也配点吧,我把浴桶带上,有机会了就泡!”唐启武坚持。
他们部队对身体素质要求更高。
不过,佩佩的身体这几年感觉比之前好了些,大概是吃的好了,营养跟上来,所以不一样?
他哪里知道,苏九暗中给吴佩佩调理过。
苏子礼点点头,从空间里拿出许多药包。
唐启武满脸兴奋地将药包递给了吴佩佩。
“佩佩,这可是好东西,等下泡澡的时候加进去,泡完对身体好!”
吴佩佩盯着用油纸包起来的药包,配合地点点头:“行,我试试!”
武哥说好,就肯定好!
毕竟五哥不会坑她!
唐启武帮着将浴桶装满热水,又将药包放进热水里。
“药浴可能会有点痛苦,不过都是正常的,忍忍就过去了!”唐启武提醒道。
等到唐启武出去,吴佩佩脱了衣服,钻进浴桶里。
水温刚刚好,坐在里面,吴佩佩只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被热水包围,全身的毛孔不由打开。
吴佩佩享受地眯起了眼。
舒服!!!
结果舒服没几分钟,吴佩佩嘴里发出一声低呼。
痛~
好痛~
一波又一波撕裂般的疼痛遍布全身。
吴佩佩就算是训练受伤的时候,也没有痛得这么强烈,那种撕裂感,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拆碎~
唔……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吴佩佩额头滚落。
“唐启武,你坑我~”
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
吴佩佩忍无可忍,嘴里低骂……
这哪里是有点痛苦,是非常痛苦!
非常非常痛苦!
唐启武守在门外,听到屋内传来的低骂声,摸摸鼻子,脸上划过心虚……
他是为了佩佩好!
“佩佩,你忍忍,忍过去了就好了!”唐启武对着屋内大喊。
浴桶里痛不欲生的吴佩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苏老太还在灶屋里给几个孩子做饭。
听到武小子这句,挥着锅铲的手不由停顿了一下。
听说药浴很痛苦。
不过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没感受过。
他们泡的时候感觉倒还好,挺舒服的。
但是老四当初痛得嗷嗷叫……
照说,老四当过兵的人,应该没那么怕痛才对……
所以这药浴,是因人而异,身体越好,药浴的反应就越强烈?
苏老太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苏九暗中操控的。
她和苏老爹岁数大了,苏九怕药效太强烈,他们会扛不住,因此有意控制了。
至于四叔,苏九刻意加了量,相当于药效几倍叠加,反应不强烈才怪。
吴佩佩药浴的浴桶里也被她暗悄悄加了量,毕竟她之前的身体便被苏九暗中调理过一次,想要药浴有效果,就必须加量。
反应虽然强烈痛苦了点,但对她自己是真的好。
田春宁听着里面传来吴佩佩痛苦的哼叫,有些担忧。
“佩佩她没事吧?”
苏子礼摇摇头:“放心,不会有事,等她药浴完,身体会比之前更好,五弟有时候做事虽然莽撞冲动了点,但出发点绝对是好的。”
再说唐启武一点儿也不傻,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有利,他再清楚不过。
“你想药浴吗?”苏子礼又转头看向田春宁,征询她的意见。
田春宁听着里面吴佩佩越来越惨的痛呼,本想拒绝,结果却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想!”
一旁的唐启武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勇,大嫂是真勇!”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下有大嫂陪着佩佩药浴,等佩佩药浴完,就不会揪自己耳朵了。
苏子礼亲自为田春宁准备好药浴的水。
没多久,田春宁的房间也传来痛苦的哼叫……
一场药浴,吴佩佩整个人都蔫了。
等她从浴桶里起身的时候,身上分泌了一层泥垢一样的东西,味道很臭,熏人欲呕~
唐启武又接着给她重新换了水清洗。
隔壁屋的田春宁也一样,体内排出了许多杂质。
药浴完的两人都羞得有些不敢出来见人,太臭了~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泡个澡会这么臭!
直到苏子礼和唐启武安慰这都是正常的,四叔当初药浴比这个还臭,她们才肯从屋里出来。
泡完澡的两人身体都有些虚,等房间开窗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两人便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人感觉身体和之前大不一样。
通体舒畅不说,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特别是吴佩佩这种长期训练的人,对身体的变化感知更明显。
今天他们就要坐车回京市了。
苏老太和唐老太他们一早便起来准备早饭。
苏老太割了一块昨天的狍子肉。
用白面做了手工的面条,再加上狍子肉做的肉汤,每人又配上一个荷包蛋。
苏老太还准备了些烙饼他们路上吃。
几人要赶时间,匆匆吃完,对着苏老太和九儿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现在村里通了车,回镇上方便。
苏九将几人送上了村里的公共汽车。
苏子礼:“爷奶他们就麻烦九儿照顾了!”
唐启武:“要不是假期时间到了,我和佩佩真想留在家里陪你们!”
苏九对着苏子礼点点头:“大哥你放心,爷奶他们我会照顾好的!”
至于五哥唐启武,则被她选择性无视了……
唐启武满脸幽怨。
“九儿你偏心,五哥马上就要走了,你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吴佩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武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这样子真的挺欠揍!
难怪九儿不爱搭理他!
嘴瓢什么的最烦了。
汽车发动了,苏九对着大家挥挥手,看着汽车在眼前驶去,逐渐消失不见……
每天早上,梨花村村头的汽车站最热闹。
唐启武他们坐的第一趟汽车,发车时间最早。
等到发完车,汽车站这边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见到小九儿,大家忍不住上前打招呼,问上几句。
“九儿啊,你们几个孩子,怎么回来这么久不见出门,咱们村变化这么大,你和你哥哥他们没到处转转?还有咱们瓜子作坊,可大了!你去看过没?”
“九儿你几个哥哥这么快就走了吗?”
“小九儿从小就长得好看,现在长大了更好了!”
……
“行了,你们你一句,他一句,要九儿回答谁的?九儿吃早饭了没,走,上婶子家吃点?”李氏走过来,将苏九从人群里解救了出来。
“婶子,我已经吃过了,谢谢你的好意!”苏九对着李氏感谢道。
“行,你奶一向勤快,手艺也比婶子好,你哥哥他们这么快就走了,你和你奶他们会多住一阵子吧?”李氏关心道。
老苏家离开梨花村好多年了。
那么好的房子空着不住人,怪可惜的。
不过听她家几个小子说,老苏家在京市的房子比老宅更大更好……
老苏家勤劳肯干有头脑,能在京市混得那么好,一点儿也不奇怪!
“嗯,我奶他们应该会再住上一些时日!”苏九点点头。
要不是孩子们都留在京市发展,苏老太他们其实更倾向于待在老家。
老家环境好,还有一群熟悉的乡亲,待着更舒服!
苏九告别了李氏,回去的路上遇上了知青张一萍。
和刚来梨花村的样子截然不同,如今的张一萍,瞧着和那些乡亲们没什么区别,常年劳作,皮肤晒得更黑了,但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幸福感。
见到苏九,张一萍对着她点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么多年过去,她留在梨花村,日子越过越好。
丈夫很疼她,孩子们也听话,学习很好,现在的日子,比她曾经在家里更有底气和希望。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她娘除了写信问她要过几回钱票,别的关心,一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