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极一见院子里的山贼只剩下六七个人了,段无极望着地上的这几个小子笑道:“你们几个实在站不起来了吗?”
这几个小子扎挣着坐了起来,望着段无极说:“好汉爷爷,我们的伤实在有点儿重,我们实在是走不了,要不我们也早走了,谁愿意在这儿待着呀!”
段无极望着这几个人笑道:“即然走不了,我跟你们商量个事吧。
现在外边正在挖坑,要不要让他们把坑挖大一点儿呀?顺便也给你们留个位置,这地方多好呀!山青水秀的,也省的你们再遭这份儿罪了。”
这几个人一听可吓坏了。
“好汉爷爷,你可不能这么做呀!这地方美是美,可我们几个没了命,它就是再好我们也看不见了呀!
好汉爷爷,你行行好,你把我们几个放了就得了。以后我们学好还不行吗?”
段无极听了笑道:“不是我不放你们,可你们自己走不了,这可怎么办呢?
我想把你们几个埋了,可你们几个还不大同意,这多好的事儿呀!”
几个人听了一阵无语,心说:我们几个还没活够呢,这说埋就埋了?
最后,一个山贼壮着胆子说:“好汉爷爷,我一看你就是那善心大发的观世音菩萨。你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刚才你一定是跟我们开玩笑呢,我知道你这人心慈面善,哪会真埋我们几个呢?
好汉爷爷,要不你再发发善心,让这村民将我们几个送回家里去吧,放心,到了家我们会让家里人出钱的,我们不会让他们白送的。”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我就让村民将你们送回家去吧。你们好了以后要好生做人呀!”
“好汉爷爷,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改好的,这一辈子再也不做坏事了。”
段无极纽过身来对侯冠堂说:“老伯,找几个人将他们送走吧,这几个癞皮狗在你的院子里闹心不?”
侯冠堂听了点了点头。
“嗯,也是。好吧,我叫几个人将他们送走吧。”
正在这时,侯佳与侯红生领着十几个山民背着铁锹走了进来。
侯冠堂走过去小声地给几个人地吩咐着,几个人听了点了点头。
时间不大,就有几个山民牵来了几头小毛驴,山民们七手八脚地将这几个人抬上了驴背,接着,就有人轰着毛驴赶出了家门。
段无极望着侯冠堂说:“老伯,还不吩咐人们将这匹马剥了皮,将这匹死马炖炖,待会儿人们回来了,咱们大家好一块儿吃顿饭庆贺庆贺呀!”
候冠堂听了点了点头。
“嗯,是应该庆贺庆贺,危害咱们这个山村的祸害没了,从此咱们这个小村子也可以过上太平的日子了,候生,你去把咱们家猪圈里的那头猪杀了吧,今天我要请全村的人好好吃一顿。
家里不是还有几只鸡吗,一并都宰了,这全村这么多人,东西少了可不够。
哎,红生,再打二十坛好酒回来,今天我要大宴乡亲,去吧。”
正在这时,一个村民跑了过来。
“二大爷,刚才那大寨主醒了,现在明白过事儿来了,你们快过去看看吧。”
侯冠堂听了对段无极说:“恩公,走吧,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这事儿还是你来处理吧,你办法比我们多,处理事情也比我们想的周道。”
段无极跟在侯冠堂的身后,迈步直朝屋中走来。
进了屋子一看,只见这大寨主正在地上躺着呢,这小子满脸苍白,正用惊恐的眼光大量着一切呢。
段无极坐下后,望着佟环笑道:“大寨主,醒过来了?干么还在地上躺着呀?
象你这样哪象个大寨主呀?分明象条癞皮狗。”
佟环现在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是人为刀蹙,我为鱼肉。想再耍横那是万万不行的。
这事儿无论送官还是私刑,自己的脑袋恐怕都保不住的。
这小子眼睛转了转,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住地给段无极嗑头。
“我说朋友,悔不该我不听你的劝,才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唉,我现在心里好后悔呀!悔不该不听你的良言相劝,我这叫自做孽不可活呀!
想我佟环,家中尚有父母,我这一死,他们二老以后可够可怜的。
朋友,看在我年迈的父母的面上,今天你就把我放了吧,我从今后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外边正在剥马皮呢,一会儿我们要开宴庆贺一下,大寨主,你要不要给我们添一道菜呀?”
“添菜?添什么菜?我现在身上没带一文钱,我能给你们添什么菜呀?”
“添什么菜?待会我把你一宰,这不是一道好菜么?这细皮嫩肉的一定好吃,大寨主,你说是么?”
虽然段无极现在面带微笑,把这佟环吓的可不轻呀!这小子身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好汉爷爷,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呀!你吃了我,就等于杀了我全家。
好汉爷爷,你就行行好,发发善心吧,俺佟环给你磕头了。
好汉爷爷,我那山上还有大几百两银子,一会儿我拿来孝敬你还不行么?
今天你一定高抬贵手呀!
好汉爷爷,我听说人肉并不好吃,这东西太腥气,吃一口会恶心半年的,你老可千万别找那个晦气呀。”
段无极听了哈哈大笑。
“大寨主,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这个人天生幽默,喜欢逗别人开心,大寨主,你这个人怎什不使逗呀?
刚才我费了这么大的劲,也没把你逗乐,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佟环听了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心说:你逗我开心?有这么逗的么?你跟我商量着怎么把我吃了,我开心得起来吗?唉哟,刚才可吓死我了。
段无极笑嘻嘻问:“大寨主,你身上的伤不重吧?能不能站起来呀?常言说跪客难打发,你在地上跪着象什么话呀?”
这佟环听了心里这个气,心说:你以为我愿意在地上跪着呀?我这不是怕你吗?我这阶下囚哪敢坐呀?唉,你即然叫我站起来我就站起来吧。
这佟环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垂手站在了段无极的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段无极见了心中一阵好笑。
“佟寨主,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是卖狗皮肓药的,也就是在街头摆个滩,混碗饭吃。
后来我就找了几个好友,拉杆子上了山,没想到这拉杆子也不好混呀,每天为弟兄们的吃喝发愁,这穷乡避壤的,唉,真是难死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正常职业呢?为什么要上山当贼呢?要知道这可是犯死罪的。”
“唉!这也是被逼无奈呀,你说有吃有喝的谁会干这个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你们若真想改良从善的话,我给你们找个事儿干行不?”
“啊?你真能给我找到事儿么?”
“那是当然了,哪个还会骗你不成?”
“那你给我找个什么事儿干?”
“这我哪知道?还过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呗,你说呢?”
这佟环听了大喜。
“那就多谢恩公了,俺佟环以后若真发达了,俺一定不忘恩公的恩情的。”
段无极望了侯冠堂一眼。
“老伯,有纸笔没有呀?有的话借我用用。”
“那我出去给你们找找去吧。”
说完,这侯冠堂走了出来。
旁边的二寨主听了不住地嗑头。
“好汉爷爷,一会儿你把我也介绍进去呗,俺家里穷,回了家我也没什么事儿做,不如跟佟大哥一块儿混去。”
段无极听了嘻嘻一笑。
“我说二寨主,你不是想在这个当上门女婿吗?干脆你就住在这个小山村得了。”
“唉哟,我的妈哎,我再也不动这个邪念了,咋天晚上我差点儿没死在这,这丫头虽然漂亮,可是跟我没缘,昨天晚上我差点儿因她而死,这个地方说出大天来我也不待了。”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你跟他没缘,要不我再给你说个有缘的?”
“谁?哪个跟我有缘呀?”
这金甲一听又来了精神。
“这个人你认识,就是昨天夜里陪你入洞房的那位呀,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跟你的缘份还没尽呢,请你等着他,他今天夜里再跟你亲热亲热。”
这金甲一听险些没钻进桌子底下去。
“唉哟,我的妈呀,你还是饶了我吧,昨天夜里他差点儿没把我打死,我跟他成亲?我还是多活两天吧。”
时间不大,侯冠堂找来了纸笔,段无极接过纸笔,想了想给单雄信写了封信,信中无非是说:有金甲、佟环哥儿俩,希望单雄信看兄弟情面给他们找份差使做,致于找什么差使并没有讲。
写好之后,段无极把这封信交给了佟环。
“给你,拿着找这个人去吧。”
这个人是路州府八里二贤庄人氏,让他给你们安排一份差使吧。不过你们去了可要脚踏实地呀!只有充分显示你们的才能,你们才会有饭吃。
两个人一见可乐坏了。
“恩公,谢谢你了。你不但放了我,还费心给我们找差使干,真不知道让我们哥儿俩怎什感谢你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不用感谢,都是江湖上的朋友。”
正在这时,院子外边一阵马嘶,段无极见了冲着金甲一笑。
“金兄,走吧,你喜妇回来了,还不出去迎一迎?”
这金甲知道段无极拿他开心,脸一红低下了头。时间不大,那铁牛从门外走了进来。
铁牛坐在炕上望着段无极说:“兄弟,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夹皮沟是有这么个癞货,他娘的是个不学无术的二癞子,自从他走后,他的爹娘就气死了。
他兄弟金乙我们也见到了,他兄弟提到他这个混蛋哥哥恨的牙根直痒痒,发誓这辈子都不再跟他相见了。
就他娘的落了这么个结果。”
那金甲一听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的爹娘因为自己会落这么个下场。
铁牛望着这俩小子问道:“兄弟,那小子就是那个大寨主吧?兄弟,是把他们俩宰了呢?还是把他们放了?
要我说不如把他们宰了省事,外边不是炖马肉呢吗?把他们洗吧洗吧放一块儿一炖得了,放出去也是俩祸害,好人谁会占山为王呀?”
佟环与金甲一听,脸上的汗刷地又下来了。
段无极看了俩人一眼说:“铁牛哥哥,我看今天就饶了他们吧,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让他们重新做人吧,咱们也别赶尽杀绝了。”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嗯,好吧,那就叫他们走吧。”
铁牛冲着俩个人一瞪眼。“你们还不走?莫非等我们哥儿俩改变主意吗?”
金甲与佟环听了立刻象受伤的兔子,相互掺扶着向门外急速地走去。
这俩人早就不想在这儿待了,这个地方带给他们的只是屈辱与嘲笑。
时间不大,院子里的肉就飘出了香气,各种炒菜也相继出锅了。
候冠堂忙前忙后地张罗着,首先侯冠堂叫侯红生与侯佳将这个新房收拾干净了,然后擦抹桌案找来了几把椅子,随后,俩个人又把院子外边的马肉端上来了一大盆,随后各种菜盘就都端了上来。
段无极与铁牛一看,嗬,这一桌子菜挺丰盛的,时间不大,候冠堂就领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侯冠堂笑呵呵地说:“二位恩公,这位是我的老伴,红生他亲娘。
老婆子呀,这俩位就是救咱们家闺女与全村人的二位恩公。
哎,二位恩公,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铁牛听了笑道:“我叫段铁牛,这位是我的兄弟,他叫段无极。”
候冠堂点了点头。
“噢,那二位恩公是哪里人氏呀?你们这是上哪去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们是太原府人氏,这次出来是旅游来了,我们打算去华山游玩个几天。”
“噢,即然有闲心旅游,想必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了,看你们的马匹也不象一般的人家呀!
二位恩公,我猜的对不对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富贵谈不上,温饭到是有余。”
侯冠堂冲着候红生说:“红生,还不将你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还有你三姐姐都叫进来。”
侯红生答应一声跑了出去,时间不大,就进来了俩对夫妻。
侯冠堂见了笑道:“二位恩公,我给你们介绍下吧,这位是位我的大闺女与大女婿,我这大闺女叫侯金花,我这大女婿叫郑才,这位是我的二闺女,她叫侯金莲,这位是我的二女婿,他叫谷艳岭。”
段无极与铁牛一一地给他们四个一一见礼,正在这时,那候红生领着他的三姐走了进来。
段无极见了高兴地喊:“新娘子进来了,新娘子进来了。”
喊了俩声段无极就不喊了,段无极一捂嘴,心说:有新娘子可那新郎在哪呢?
候冠堂听了尴尬地一笑。
“二位恩公,我给你们介绍下吧,这位是我的老闺女,她叫候金瓶,今年十六岁。
金瓶,还不过去给二位恩公见个礼?没有他们二位你是难以逃过此劫的。”
侯金瓶走过走来冲着段无极与铁牛拜了一拜。
“小女子侯金瓶拜见二位恩公,二位恩公,多谢你们二位搭救之恩。”
俩个人见了赶紧往旁边一闪。
“候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