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根跟着自己的父母回到屋里,段延庆望着自己的小儿子说:“臭小子,这次你又挣了这么多的银子呀?来吧,坐下来喝杯茶水吧,爹爹早就想你了。”
谈着,段延庆给段无极倒了杯茶水。
段无极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望着自己的哥哥说:“哥哥,这么长时间了,你那房子建成了么?”
“快了,快了,再有个数来月就能完工了。到时侯咱们把西边的这段围墙拆开,这两个院子就可以连在一起了。
兄弟,到时候你就等着住新房子吧。”
段延庆望着柳菜花说:“内当家的,别愣着了,赶紧做饭去吧,无极回来了,做点儿无极愿意吃的东西吧,毕竟孩子也这么多天没在家吃饭了。”
柳菜花听了转身出去了,父子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儿。
段无极站起身来笑道:“爹、哥哥,你们歇着吧,我还是回我的屋子里睡会儿觉去吧,唉,回到家里怎么变的这么困了。
吃午饭干脆你们就别叫我了,等我什么时侯醒了什么时侯再吃罢。”
说完,段无极回到自己的西厢房里,段无极合衣而卧,不一小会儿就打起了如雷的酣声。
等到段无极醒来睁眼一看,只见外边已经黑了,段无极从炕上跳下来走出屋子,只见正房里已经亮起灯了。
段无极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晚饭已经摆了上来。一家人正要坐下吃晚饭呢。
段延庆一见小儿子走了进来,连忙笑呵阿地给段无极让坐。
“无极呀,睡够了么?坐吧,坐下吃饭吧。来、来,坐爹身边来吧。
今天晚上咱们父儿俩得好好地唠唠。”
柳菜花见了笑骂道:“二蛋,你个臭小子,害的上午我白费了半天的事,你个小兔崽子一口都没吃就睡了,睡的跟死狗似的,叫都叫不醒呀。
唉,你算把老娘坑的可不轻呀!
小子,今天晚上把中午的饭补回来吧,再不吃我可饶不了你。”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娘,我吃还不行么?我这都这么多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早就把我困死了。”
柳菜花听了心疼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了顿晚饭。
段延庆望着段无极笑道:“无极呀,这次出门又赚了四万多两银子吧?这下咱们家成了远近闻名的小财主了。
小子,你可真了不起呀!
现在乡亲们见了我,哪个不低头哈腰的?
你老爹我现在在乡亲们面前可有面子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唉!农村的人就这样,哪个人不是势力眼呀!
这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哎,娘呀,我姥姥家的人呢?怎么也不见你提起来过呢?莫非他们那儿都没人了么?”
段延庆听了笑道:“你娘是二十年前逃荒逃到咱们这儿来的,当时你爷爷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那时她才十五岁呀,还是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丫头呢。
当时,段家集的马瞎子来咱们村里算挂,看见你娘硬说你娘是那大富大贵之人,有那当告命夫人的命。
当时你爷爷就动心了,就把你娘留下来当了我的童养喜妇。
直到你爷爷去世,咱们家都穷的吃不上一顿饱饭呀!后来有了你们,咱们家就更穷了。
直到这两年咱们才彻底地缓过了劲来。
唉,找你姥姥家的事儿早就忘了,谁知道她们家还有没有人呢!
这都过去好几十年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那马瞎子能看的见人么?爹,你瞎说呢吧。”
段延庆听了笑道:“那个算挂的自称叫马瞎子,其实是有眼的。
爹怎么能瞎说呢。
不信你问问你娘。”
柳菜花听了苦笑道:“你爹说的是真的,那个算挂的有眼睛,可名儿就叫马瞎子。
我是家中的长女,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那年正赶上天灾大旱,地里颗粒无收。
我爹要把我卖给一个财主当小老婆,我不同意,当时就逃了出来。
后来逃着逃着遇见你爹爹了,这也许是我跟你爹有这份缘分吧。
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姥姥他们家现在还有没有人呀?
也不知道你老爷他们还活着没活着呀!说实话,我现在也怪想他们的。
也不知道你的舅舅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柳菜花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噢,原来是这样呀!”
“娘,你不必伤心了,现在咱们家也富裕了,不如等我这次生意做下来后,我们哥儿俩套着马车拉着你去走访走访他们吧。
现在咱们家也有了这个条件儿了,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咱们家就帮帮他们家吧,毕竟是那至亲的骨肉。”
柳菜花听了哭着一把抱住了段无极。
“儿呀,娘盼这天盼了多少年了,行,过个几个月咱们就过去转转,看看他们倒底是怎么回事,这样,娘的一桩心事就了了。”
段无极望着段长生说:“哥哥,你可要加快这建房的速度呀。等家里没事儿了,咱们哥儿俩好一块儿陪娘去呀。”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兄弟,你就放心吧,要不明天我再多招个十个八个的人,加快这建房的速度。
嗯,还是早建完了早好,免得以后有别的事儿给耽误了。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儿,然后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段无极回到西厢房,立刻盘膝打坐修炼去了,直到后半夜,段无极才脱了衣服睡觉。
第二天的早晨,段无极依然戴好沙袋生龙活虎地去村子外边长跑。
回来后依然是成天价练习武艺,没有浪费过一刻时间,三天以后的早晨,铁牛骑着马来找段无极了。
铁牛跳下马来,先跑到正房跟段无极的父母问了安,然后坐下来等着段无极。
段无极一见那铁牛来了,立刻结束了练武跟了进来。
段无极对自己的父亲说:“爹、娘,忘了告诉你们了,前些天我跟我的铁牛哥哥投资了个烧瓷器的窑口,今天我们过去看看去,也许我们一天俩天的回不来,你们在家不用惦记我们!
等那儿的事儿完了,我们就回来了。”
段延庆听了笑道:“怎么?你们俩现在要转行呀?你们现在怎么又要干那个了?”
“爹,你看你说的,我们又没说贩一辈子的马,什么来钱我们就干什么呗。
你说如果我们不贩马了,整天介在家里闲着,那多没意思呀!还不如找个事儿做做寻寻开心,顺便弄几个小钱花花。
爹、娘,以后咱们家再也不用买瓷器了,以后咱们家有那产瓷器的窑口,缺什么我拿什么,以后不用再花钱了。”
“嗯,你们去吧,道儿上注意安全呀。”
铁牛听了笑道:“伯父放心,一点事儿也没有,那地方离咱们这儿顶多也就百十来里,就在那太原城的东南角儿呢,这一带都是那柴大公子的天下,有他罩着我们怕什么呢?
兄弟,赶紧牵马咱们走吧。”
两个人走到院子外边,段无极从马棚这个院子里牵出马匹来,两个人翻身上马,立刻打马直奔西南的方向上就跑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就到达了那个烧瓷器的作房了。
两个人跳下马来走进作房一看,只见所有的人们都忙活着呢。但见那打泥的打泥,制胎的制胎,可以说没有一个闲人呀。
俩个人将马匹拴在两棵小树上,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然后问正在干活的黄路说:“黄路,你叔父呢?”
黄路抬头一看认出来了。
“唉哟,这不是二位段老板么?我的叔父现在恐怕在那上彩制画的房间呢。
走,我领着你们去找他们。”
段无极听了笑道:“不急,不急,黄路,把你手边的活儿做完了咱们再去吧。”
“嗯,那好吧。不过也用不了怎么一会儿的时间,马上我就做完这个了。”
不一会儿,黄路就把手头儿的活儿做完了。
“二位老板,走吧,我领着你们找我的叔父去吧。”
两个人一边跟着黄路往前走一边问:“哎,我说黄路,最近没有什么人敢到咱们这场子里来找事儿吧?”
“没有,自从上次你们在那饭馆门口立威以后,再也没人敢到这场子里来找咱们的麻烦了。这阵子场子里挺太平的。”
“嗯,这就好,只要咱们能平安做生意,我就不信咱们赚不到钱。”
黄路领着俩个人走进离这场子不太远的一个大屋子里,只见这个屋子里放着一张长有一大挂零,宽有五六尺的木头做的大平台,台上放着八九种各色颜料的小碗。
连上黄老板在内,共有五个画匠正在做好的瓷胎上作画呢。
画的无非是花鸟草虫,山水人物等物,几个人都在低着头作画呢,对三个人进来的情景竟然一无所知。
黄路走过去小声地说:“叔父,段老板他们现在过来了,你还是接待接待吧。”
老黄头抬头一看,只见那段无极与铁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作画呢。
“唉哟,二位老板,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进来也不吱下声儿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见你正在作画呢,也就没再打扰,黄老板,把它画完了吧?一会儿咱们再交谈吧。”
时间不大,那黄老板就把这个瓷瓶儿画好了。
老黄头儿放下彩笔。
“各位,你们都停下来吧,今天我给你介绍介绍咱们这瓷窑的两位老板吧。
以后免得你们见了他们不认识。”
几个人抬头一看,只见屋里多了两个年轻人,两个人年岁都不大,大的也就二十来岁,小的连二十岁都不到。
老黄头用手一指段无极。
“这位是咱们这个窑场的二股东,他叫段无极。”
老黄头又用手一指铁牛。
“这位是咱们这窑场的三股东,他叫段铁牛。”
几个画师听了都赶紧过来给两个人见礼。
段无极见了笑着一摆手。
“几位,不必多礼,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呢?你们忙吧,若因为我们的到来而耽误了你们作画,那就划不来了。
今天我们哥儿俩来,怎么也得给你们个小小的见面礼吧。”
说着,段无极掏出十两银子交给了黄路。
“黄路,拿着买肉去吧,今天晚上咱们大伙儿改善改善生活吧。”
“唉哟,我的大爷呀,你知道这十两银子买多少肉么?这买猪肉得买好几百斤呀,买这么多的肉那吃的了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你个昏小子怎么那么死心眼呢?吃不了,你们不会用盐淹起来放着平常吃么?
谁说让你们一顿都吃完了呢!”
黄路听了点了点头。
“唉,唉,我知道了。段老板,你就放心吧。”
铁牛见了也掏出十两银子。
“黄路,我这十两银子你拿着买酒吧,这光有肉没酒怎么行呢?”
黄路接过银子这次学精,黄路不敢再问了,这小伙子拿着银子直接跑了出去。
老黄头望着段无极与铁牛说:“二位老板,走吧,随我到我的房间喝口茶去吧,就着我也把这些天的生产情况给你们说一说吧。”
两个人听了,立刻跟着黄老板离开了这个大屋子,三个人迈步直奔黄老板的屋子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