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山吹海聊的正欢的时候,门口儿外边的唢纳又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接着,有节奏点儿的鼓声也敲了起来。
段无极听了笑道:“又来人了,各位,你们先在屋里聊着,我出去看看去吧。”
说着,段无极转身就往外走,铁牛几个人也跟了出来,邱天豹一看大声地说:“兄弟,你们慢点儿走呀,也等等我呀!我也出去看看去吧。”
众人一听,也纷纷站了起来。
“哥哥、兄弟,走,咱们也看看去吧,看看是谁来了。”
这些人个个都是哪喜动不喜静之人呀,众人纷纷都跟了出来。
来到大门口一看,只见那黄老板与黄路带着四个工人赶着四辆马车进来了。
段无极顿时就明白了,这是黄老板他们送瓷器来了。
黄老板见了段无极笑嘻嘻地说:“段老板,你们家办喜事儿够热闹的么,小老儿表代全窑工人给你道喜了。”
段无极听了一拱手。
“黄老板,咱们同喜、同喜。
黄老板、黄路,走,跟着我进屋喝口茶去吧。”
黄老板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段老板,不急、不急,我先张罗着把这几车瓷器卸了在说吧,喝茶咱们有的是工夫。
快、快把车赶进来吧。”
车老板一挥鞭子,四辆马车就都赶进了院子里,接着,黄路指挥着跟来的四个工人开始卸车。
段无极一看,立刻伸手去帮忙,众人一见,也纷纷伸手帮着卸货,大家七手八脚地将这些瓷器搬进西院一一摆好,嗬!满屋子顿时就光彩了起来。
这些瓷器可真不少呀,从茶壶茶碗,到花瓶瓷盘,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呀!
等将这四车货卸完了,段无极小声对自己的哥哥说:“哥哥,去取一千二百两银子来,交给他们捎回去吧。”
段长生答应一声悄悄地去了。
不大一会儿,段长生就将银子提溜了出来,段长生将银子递给了黄路。
黄路见了连连摇手呀。
“段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这咱们家自己的窑口儿,我们怎么还敢收钱呢?
这些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我收了,一会儿我叔叔又该骂我了,这怎么行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黄路,你收着吧,不然回去你们怎么入帐呢?
这瓷器虽然是我家用,但咱们也要做到公私分明,我怎么能因私废公呢?
放心,你叔叔不会骂你的,有我这儿给你顶着呢。”
黄路看了他叔叔一眼,见他叔叔没有说什么,才把银子放在了车上。
柴绍望着黄老板笑道:“我说老黄头儿,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跟我的兄弟打上勾了?
嗯,这瓷器做的比以前可漂亮多了,这可发大财了吧?”
黄老板听了嘻嘻一笑。
“柴大公子,你也别说,现在俺们这个窑口,可以说火的不得了,象这瓷器,如果按市场价卖的话,每车至少九百两银子呀!
这货还供不应求呢。
你们看餐器上画的那花鸟、那山水,哪个不是活灵活现的呀?
象这样的精品,可以说市面上极少呀!
不信你们就去市面上找找,看看哪家出售的货物能超的过我们家的?”
“嗯,这瓷器是比以前漂亮多了,哎,黄老板,要是我购买几车你这瓷器的话,那得多少钱一车呢?”
黄板板听了笑嘻嘻地说:“柴大官人,你也不是外人,若是你要的话,那我哪敢跟你多要钱呀?
这么着吧,你若真要的话,咱们一口价,咱们算四百两银子一车得了,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市场价了。
你如果在别的地方找到比我这瓷器更便宜的,那你买多少我按双倍的价钱给你返回去,瓷器我白送你。”
“嗯,你说的这个价格还行,下来咱们再说吧,反正有无极这儿呢,你怎么也不能朝我多要呀。”
“那是,那是,柴大官人,你要瓷器的话,我怎么敢多收你的银子呢?再说了,在这儿的人都是那段老板的朋友。
这多收了你们的银子,我们也对不起那段老板呀。”
邱天豹听了笑嘻嘻地说:“黄老板,你的瓷器窑口儿在哪呢?
这瓷器是挺漂亮的,过几天我回去的话,我也弄几车回去吧。”
“咱们这瓷器窑口儿在这太原城的东南方向上呢,离这儿也就一百多里地吧。
到那儿一打听就知道了,咱们这太原城恐怕也就这么一家窑口儿吧。”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黄老板,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是那邱王府的少千岁,你这瓷器若打进那邱王府去的话,你还怕以后没销路么?
那京城有的是达官贵人呀,一旦在京城打开了销路,你就等着在家收银子吧。
少王爷要的货你得给他挑精品呀,这价格么,你也别给他贵了,也按四百两银子收吧。”
“哎、哎,我知道了。”
段无极望着邱天豹问:“邱大哥,按说你们那邱王府不会缺少瓷器吧?
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邱天豹听了笑道:“嗯,按说我们府里也不缺这些东西,不过,我那府里的大部分瓷器上没有绘画,没有刚才这些瓷器看着漂亮。
这次我买回几车去,把那没绘画的瓷器淘汰淘汰,也让我娘高兴高兴。”
“是么?原来是这样呀?”
这老黄头儿听了心里高兴。
“段老板,各位,我看还是你们忙吧,老朽我现在就回去了。
等到令兄结亲的那天,我再领着侄儿过来吧。
我怕家里离了我们父儿俩乱了套。”
“哎,黄老板,你就不进屋喝口茶了么?”
“段老板,我们几个并不口渴,这喝茶今天就免了吧,以后咱们在一块儿坐有的是机会。
你看这么多人,我们就不给你们家添乱了。”
“嗯,即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再留你们了,毕竟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们去指挥呢。”
老黄头用手一拽自己的侄儿。
“黄路,别愣着了,走,上车咱们赶紧走吧,回去咱们还是干活儿去吧。
各位,过两天咱们再见吧。”
说完,老黄头与黄路朝着众人一拱手,然后这叔侄俩登上车走了。
段无极带着人们将他们送出大门口以后,然后大家才回来了。
柴笑望着段无极笑道:“这老黄头人挺实在的,哎,兄弟,以后说不定你还真指望着这个瓷器烧制窑口儿发财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柴大哥,不瞒你说,我从来没把此事往心上放。
至于能不能发财,那谁知道呀?不过,就是不能发财的话,如果经营的好的话,我想吃饭是不应该有问题的。
哎,柴大哥,咱们提这些干什么呢?
走吧,咱们还是进屋喝茶去吧,弟兄们聚在一块儿了,谈谈东,说说西的多开心呀。”
单雄信听了笑道:“兄弟,那个窑口儿是你的呀?前几天我还想着派个人去收点儿保护费呢,可派了几个小弟前去,他们打听了打听没敢进去,他们打听说有个厉害人物罩着这个窑口呢。
听说以前的一个收保护费的被打了以后,现在都在那窑口干活儿呢?
原来那人是你打的呀?”
铁牛听了笑嘻嘻地说:“单大哥,那人是我打的,那里还有我的一个小股份呢。
单大哥,你要是缺钱了只管吱声,你从我铁牛家拿去,多了没有,三万两万两的银子,兄弟我还是拿的出来的。”
单雄信听了尴尬地一笑。
“铁牛兄弟,你看你说哪去了?哥哥我现在并不缺钱,我就是再缺钱的话,我朝你们要俩个行不?
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去那窑口找你们的别纽呀!”
单雄信纽身对自己的几个弟兄们说:“告诉手下的弟兄们,就说那个窑口儿是咱们兄弟的,少叫他们打那窑口儿的主意,以后谁若敢去那窑口儿惹事的话,谁惹了事儿谁自己顶着,到时侯我可没脸出头呀。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王伯当、谢应登、齐国远、李如辉四个人听了点了点头。
“头儿,我们都听明白了,回去我们就告诉弟兄们,让他们离那窑口儿远点,少打那个窑口儿的主意。”
“嗯,那就行。”
说着,段无极领着这帮子人又回了自己的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