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查有些惊讶,西尔维小姐对于炎文的痴迷程度已经到了连方言都不放过的地步了么。
“炎国的方言按照地域不同,差异很大,有时候十里不同音也是经常存在的,像吴语,四川话,闽语,粤语等和炎国官话的差异甚至大于英语和法语的差别,不知道西尔维小姐想了解哪里的方言?”
拉丁语系的各大语言,很多都很相近,有些时候掌握三门拉丁语言的难度,还比不上掌握三门中国方言的难度。
“这些方言你都会吗?”
“西尔维小姐,你高看我了,能掌握大炎官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大炎的方言,西尔维小姐要学方言吗?但很抱歉,我估计没法教你。”
李查实话实说的说道,李查老家属于中原官话区,和普通话的差异并不大,差异大的是南方片区的方言,去南方几乎是听不懂当地人的说话的。
“真的不会?”
“确实不会。”李查很抱歉,但并没有自卑,而是不客气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总算有能入口的茶水喝了,炎国军营里的折耳根茶真是丧心病狂。
听到李查对于炎国的方言不精通,西尔维小姐似乎放心了下来,酝酿了一会儿便是小声的道。“吾好中意尼呢。”
此话一出,李查把喝了的茶水喷了出来。
看到李查的表现,西尔维小姐脸上多了份浮霞“你…你听懂?”
“没…没听懂…”李查慌忙解释道,同时收拾一下喷在衣服上的茶叶。
尴尬了,没带换洗衣服“粤语和官话差异极大,这个完全听不懂。”
“你还能听出来粤语?”西尔维小姐脸红的更厉害了。
“啊,是粤语吗?只猜的罢了。”李查装傻道。
“我…我只是试一试你能听懂方言吗,没别的意思,你别瞎想。”但对于敏感的西尔维小姐来说,李查欲盖弥彰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他在撒谎。
自己真的太傻了,竟然会低估李查对于炎文的掌握能力,他肯定能听懂大部分的方言,只是在装罢了,真是太可恶了。
“没关系,我也听不懂哦,我衣服湿了,很失礼,我觉得我要先换身衣服。”
…
说完之后李查,便走出了书房,朝着西尔维男爵给他安排的房间而去,记得那里还有西尔维男爵送给他的几套衣服。
保持整洁是对其他人最起码的尊重。
当李查在自己的房间内翻箱倒柜的时候,李查的腰不知道被谁环住了。
低头,看到那女仆的袖口。“艾萨莉,是你吗?”
“嗯。”能听到背后她轻微的呼吸,喷在后背上痒痒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不是说了吗,我是西尔维男爵家的家庭教师,肯定要来教书的。”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教西尔维小姐功课吗?”李查听出艾萨莉小姐的不满。
“当然,主要是来看看我的艾萨莉。”
李查回过头,正对着艾萨莉那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在她小嘴上嗦了一口。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有过了第一次之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对了,你哥哥呢,他已经彻底不在西尔维家当仆人了吗?”
拿破仑这小子,似乎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想找你可以轻易的找到,要想找他,门都没有。
“哥哥啊,这段时间一直在码头出力。”
“码头出力,似乎薪水没有当仆人高,难道是西尔维男爵解雇了拿破仑了吗?”李查不解于拿破仑的行为,或者说他的一步步行为看起来都如此的荒诞。
“那倒不是,西尔维男爵是父亲以前的朋友,也是为数不多同情波拿巴家族遭遇的好人,肯定不会轻易解雇哥哥的。”
“哥哥想在码头工作,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因为什么,上次听他说什么发动群众,但不是太懂。”
李查脸上多了些黑线,大概意识到了拿破仑的选择。
这是准备走群众路线,暴力推翻买办政权…能行?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很难说很多人会愿意放弃家庭投身革命…除非。
没有继续思考下去,闹革命的事情就让拿破仑自己去操心吧,李查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譬如早点完成任务。
换好了衣服,李查和艾萨莉走出了房间,正巧遇到拉乌尔过来喊李查吃完饭。
“对于主人来说,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除了李查先生之外,还有其他的贵客临门。”
“还有谁?”
…
还有一只陌生的东方面孔。“鄙人朴道寺,是朝鲜的采风记者,非常荣幸能收到西尔维男爵的邀请来贵舍做客。”
一只朝鲜人,看起来很年轻,很鲜嫩,李查看到他双眼不由的放光起来。
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是要干掉100个非法兰西人,对炎国人下不了手。但对朝鲜人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朴道寺和李查无冤无仇,也很难起的了杀心。
李查的眼光令朴道寺也觉得不舒服,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同时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查先生,是我家的家庭教师,同时也是炎军营的翻译。”
“你是炎军翻译?!”说起来,朴道寺的语言能力也十分出色,这并不奇怪,朝鲜的娱乐报纸产业发达。
向世界各地派遣了大量的采风记者,为的就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最准确的新闻和情报。
朴道寺便是其中之一。
每一个采风记者肯定需要学会当地的语言,以便交流。
朴道寺的法语能力就很强,这也是为何他能和西尔维男爵无障碍聊天的原因。
“就是那个猎户营对吧。”朴道寺问道,但这根本不需要回答,科西嘉只有猎户营一军,更没有其他可能。
“没错,得杨都指挥使垂青,得了个翻译一职。”
“那已经很厉害了。”朴道寺吹捧道。“猎户营真的很可惜,当时非常强,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被重创,实力大不如前,小的时候我还经常和朋友争辩猎户军和戚家军谁是步兵最强,唉。”
朴道寺非常惋惜的叹气,猎户军的衰退,似乎也是他心中的痛。
“相信猎户军以后会证明自己的。”李查安慰道。“朴先生,您既然是采风记者,那最近可有捕捉到什么新闻了?”
“目前还没有。”朴道寺笑着摇头。“不过快了,我们头的嗅觉很敏锐的,这里应该要有大事发生,所以我才被派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