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克肖大屠杀。
总计有超过11万法兰西人遇害,
其中包括2万多缴械投降的法军。
超过7万名妇女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残,5万名年轻的法兰西男子被抓走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科西嘉最繁华的城市几乎被摧毁,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
远西城。
和平,安宁。
一个披头散发的法兰西女子,跪在远西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中心。
周围陆陆续续有着金肤人路过。
偶尔会有人停下来驻足,好奇于这个银肤女子的行为。
只见这个法兰西女子用炎文写了一张横幅,上面书写着了阿雅克肖发生的一切。
“日本人悍然发动了对平民的无差别屠杀,法兰西人正遭受着史无前例的灾难,妇女儿童,老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他们没有想要抵抗。”
“但他们仍然被无差别的折磨,仍然被无差别的杀死!日本人就是反人类的恶魔!”
女子向着路过的金肤人呼喊着。
但响应者并没有多少。
“为什么我在报纸上还没看到。”一个路过的金肤人问道。
为什么报纸上没有?
银肤女子不知道。或许金肤人并不关心银肤人的死活,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报道的大事件。
亦或者有张黑手正试图压制这样的消息。
“但确实发生了!”银肤女子大呼道。“难道文明的东方世界,就那么不在乎西方人的死活?!”
女子仍然在为法兰西人的命运发声,试图让更多金肤人相信阿雅克肖大屠杀的存在。
直到一个身着黑衣,踩着木屐的男子走到了她的身后,对她的后脑勺来了一枪。
这名看起来疯掉的法兰西女子,才倒在了血泊之中,手中罪状书和她的眼泪,带着绝望天空飘散。
…
法国。
巴黎。
雅客宾派的议员在市郊区的茶楼内聊天喝茶。
“俄国人就是反人类的恶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曾屠杀了数万炎国在贝加尔湖附近的边民。”
“炎国的汉人真是太可怜了。斯拉夫人这些邪恶的畜牲。”
“沙俄这种罪恶的军国主义,注定不会战胜正义。”
一名年轻的军官闯入进来,对着一众雅阁宾派的议员大声吼道。
“日本对阿雅克肖大屠杀了!你们知不知道!”
厉声呵斥的声音,让原本吵闹的茶楼静默了下来。
“知道。”
一个议员说道。
“所以我们在谈论,当初一战时期俄国屠杀炎国边民的事件,我们要以整个人类的角度为出发点,反对任何形式的种族灭绝行为。”
议员向闯进来的军官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听着议员们的话,军官脸色难看。
“我们自己还遭受屈辱,我们自己还没站起来,我们还却还要关心被俄国人屠杀的汉人,还要关心全人类的未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大病!”
“你们以为在这里控诉俄国人,炎国人就会帮我们控诉日本人?”
“自作多情!金肤人双标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你们在这里还想做个普渡众生的圣人!”
“能够为法兰西而战的年轻人都快死完了!”
…
议员们听后,依然无动于衷。“金肤人可以双标,但我们不能双标,双标是不好的,不对的,我们肯定反对日本人对阿雅克肖的屠杀,但也要反对俄国人对炎国边民的屠杀。”
“外王内圣,这句话听过吗?多看看书,年轻人。”
年轻的法兰西军官摔门而去,他已经无法与这些“圣人”沟通。
…
阿雅克肖。
短短的三天,已经变成了地狱般的死城。
日本人终究进了城,并持续对阿雅克肖进行惨无人道的杀戮。
街道,房屋,到处都可以看到法兰西人的尸体。
血液,混杂着屎尿的恶臭,弥散在空气中,有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炎国的商会区,作为唯一没有被波及的区域,庇护着接近2000名法兰西的幼童。
杨戍华似乎非常喜欢小孩子,
在缺少人手照顾孩子的情况下,充当着幼儿园阿姨,陪孩子们嬉笑玩闹,给他们教他们炎文。
试图让他们忘记战争带来的痛苦。
因为其眉毛上的月牙型疤痕,小朋友们亲切的称呼杨戍华为…金色的太阳。
…
日本人不敢对炎国商会区进行炮击,但也听说了商会区的行为。
一队日本军人进入商会区,与这里的负责人进行交涉。
交涉完之后便无功而返。
似乎是和炎国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参与会议的王林告诉李查另外的消息。“科西嘉吉索尼附近,有一些法国人仍然在抵抗着日本人。”
“他们的首领叫拿破仑。”
王林笑道。
拿破仑,王林也知道,当初那个敢于向炎国开战的法兰西人,相当有骨气,给他们猎户军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啊,那也幸亏当初杨都使高抬贵手。”李查听到了拿破仑的消息,松了一口气。
虽然看起来,拿破仑现在的状况并不太好,但至少拿破仑还活着,至少他敢于拿起武器对日本人说不。
“我们虽然不喜欢日本人,但因为现在的立场,是没有理由和日本人直接起冲突。”王林对李查说道。
“不过给他们使点绊子,还是可以的。”
“王同知的意思是?”
“法兰西就这样被清理干净,实在太可惜了,我刚才和老炎琢磨着,要不要给那个拿破仑送点武器和粮食,当然我们肯定没法出面,送也是你来送。”
“如果可以,我肯定会送,但科西嘉到处都是日本的军人,不太容易吧。”李查说道。
“嗯,所以要想个办法。”
…
说话之间,李查和王林走到了安培的小卧室。
在他留下来之后,李查把自己所记得的电学知识,会的全部都告诉了安培。
但自己的电学知识,只限于高中物理阶段,更高深的学问就超出了李查的认知了。
当李查打开门的一刻,一颗铁珠砸在了李查的面门上。
冲击力不大,却也划破了李查的面皮,流了血。
“啊!对不起先生,没注意。”
安培抱歉道。
相比于李查脸上的疼痛,李查惊讶的发现,安培已经做出来了一个小型的轨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