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这本书,我也参与了编制。”胡特教授看到李查对手中的少年读物很感兴趣。他有些得意的补充道。
胡特是历史系教授,在历史方面帮助考德编写文案也说的过去。
只是这本书神奇的地方有很多。
封面是金肤,银肤,铁肤的小孩子,他们愉快的一起玩耍,其他肤色的孩子还算正常,但唯独银肤的小孩子脸上长着脓疱,头戴白色假发,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了一般。
“一百多年前,我们银肤大规模爆发了性病,很多人头发掉光了,脸上还长满了脓疱,所以便用白色假发和石膏粉来遮挡这些丑态,虽然白色假发和石膏粉是被金肤人嘲笑的刻板印象,但这毕竟是历史读物,在这一点上,银肤人的小孩子形象没有问题。”
不愧是历史教授,有理有据,等等…小孩子也能得性病吗?
“我总觉得的这种读物的封面做成这个样子,很难让大众接受…”李查连连摇头。
“李查前辈你说的没错。”胡特赞叹道。“这种如此直接的民族攻击,的确太张扬了,不过我当时也和考德考虑过了,封面这样做,可以试探一下银肤人的民族底线,如果他们反应强烈,便收敛一些,如果他们毫不在意,那就继续增加强度。”
“通过接连不断的加塞历史炸弹,最终达到彻底击垮法兰西人民族自信的目的!”
这胡特和考德真是一对活宝。
亲炎,李查能理解,但亲到这种地步,连李查都自愧不如。
李查尴尬的笑着,胡雪松给他介绍的这几个人,那真是一个比一个跪的狠,每个民族都有跪族,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还都是有地位的人,掌握着法国内的一部分话语权,这对于法兰西来说就相当悲哀。
“圣女贞德的故事,还是我给编制的。”胡特又是自卖自夸起来。
的确,除了封面之外,圣女贞德的故事也被魔改了一番。故事中将其描述成一个不孝顺的女孩子,通过欺骗获得查理的信任,最后遭到报应被英军抓住处死。
其中还有插图。
只看到贞德跪在英军面前舔他们的鞋子,以求获得原谅。
啧啧。
“我还在想要不要,增加一些内容。”胡特见到李查带着冷笑,以为是这样的故事力度还不够大。
力度不够,那就增加力度。
胡特补充说道。“就比如,把贞德描述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几百年前性病大流行,就是因为贞德在瞎搞!”
胡特和考德狼狈为奸,搞出来的这玩意,确实挺恶心的。
但以李查所站的位置,很难评价他们做的对还是错。
只能说…这种自发性的出卖民族,他们开心就好。
…
考德开会还没结束。
李查和胡特在会议厅等待的时候,一个穿着斯文,带着眼镜的络腮胡男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色斐,你怎么也来了?”胡特竟然认识那个走进来的男人。
当然,李查也认识…胡雪松推荐的法兰西三巨头的最后一位,自由撰稿人色斐。
这下好了,省的找了,凑齐了。
“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出书,所以经常要来找考德,来商议出版的细节。”色斐扶着眼睛说道。
“你写的那书我也看过了,确实不错,致命弱点,致命武器,致命追杀,平时我一直在看。”
李查本以为色斐和前两位一样,是想要带给法国光明的光明战士,不过看起来,这位色斐倒是正常的多。
他写的这三本书,没有像桌子上的历史读物一样胡编乱造,更没有在任何事情上贬低法兰西。
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小说,一本以间谍为主角的小说。
不但没有任何乱编,反而异常真实,给读者一种声临其境般的感受,惊心动魄的情节,就好像作者本身就是间谍一般。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第一本书出版的时候,销量相当的好,直接卖爆。
这些都是都是李查在旁边,听着胡特和色斐聊天了解到的。
不过他们很快意识到,这里还有一尊大佛。
“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是李查先生。”
“久仰久仰。”色斐不像胡特一样,表情写在脸上,他的气质上有一种独特的沉稳。
“色斐先生,你好。”李查礼貌的与其握手。
等到考德开完会出来的时候,三大光明战士算是凑齐了。
李查将三天后汽车展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自己答应胡雪松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回去的时候,李查在想胡雪松把这三个活宝介绍给他认识是什么目的。
虽然李查很亲炎,但也不屑于与这些货色为伍。
…
算了,不想了。
现在的李查,只想享受一下生活,有着汽车的陪伴,男人便不会孤单。
开着车,穿梭于马路之间,接受着法兰西人异样的眼光,等到法兰西人意识到了汽车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就可以开车到大学门口,在车盖上放几瓶饮料上去,美滋滋。
等等,李查突然想到自己结过婚了,这样做不好。
不过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拿破仑现在以军方的身份摄政。
艾萨莉在计划中准备被推为法国女王。这个过程中拿破仑派兵将其保护了起来,以防止在登基前出现意外。
这个过程中甚至连李查都没法见艾萨莉一面。
有必要吗?李查有不是坏人,他们可是办过婚礼的夫妻啊。
李查将车开到了一处公寓之外。
那里便是艾萨莉被保护起来的地方。
周围有着法军士兵驻守,和之前一样,将李查阻拦在外。
“拿破仑将军说了,这段时间艾萨莉小姐谁也不能见,李查先生也不行,拿破仑将军还说了,李查先生见艾萨莉小姐如果只是为了那种事情的话,可以去找站街女解决…”
有这样的大舅子,何愁不出轨。
“让我隔着窗户说几句话也行。”
“不行。”得到的仍然是拒绝。
“与其说是保护,更不如说是监牢。”李查叹道,有些搞不清拿破仑的脑回路,或者说李查从来都没搞清楚过。
“行吧。”李查不再纠缠。“你们好好保护就是了。”
砰!
正在李查发动汽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公寓内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
“怎么回事?”李查惊愕道。
守卫的士兵抬头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动作。
“兴许只是走火,里面也有守卫的。”士兵对李查回道,十分的淡定。
话说之间一个女人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