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远西人的传说,犹太人都是犹大的后裔,所以他们这个族群热衷于背叛和投机。”魏浞看着犹太人的投诚,嗤之以鼻。
虽说这对于炎军来说,是好事,但…没人会喜欢背叛国家的小人。
“犹大是谁?他的后裔怎么了。”潘凭并不算太了解远西的历史传说。
“犹大…可以理解为秦桧一样的人物…如果一群人是秦桧的后人,你会怎么看?”李查插话道。
“哦,原来如此。”潘凭点头,表示明白了。“如果我是秦桧的后人,我这辈子可能都抬不起头做人。”
不过这些犹太人可没有一点自卑感,他们似乎很骄傲于自己的所作所为。
…
关于攻打蒙彼利埃主城区总共分三步。
第一步,爬上城墙。
第二步,打开城门。
第三步,军队进入控制城市。
搞定。
没有任何抵抗。
蒙彼利埃的百姓甚至箪食壶浆以待王师。
作为曾经被法国割出去的自由都市,被列强统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里面的法国百姓很难说还算不算法国人。
原本只是排不上号的小城市,在列强的经营之下变成了经济繁荣,极度东化的富裕之城。
更加富足的日子,更加国际化的身份,蒙彼利埃的百姓很多时候看不起法国其他地方的穷亲戚,更别提想要回归法国了。
在拿破仑宣布收回蒙彼利埃的时候,蒙彼利埃的东方人被迫暂时撤离。
但蒙彼利埃的银肤百姓们还挺不舍,甚至在法军占据蒙彼利埃的大半个月内,发生了三四次民间暴动,自发的想要驱逐法军,迎回更加文明的东方人。
但平民力量如何能与官军作对,一直没有成功。
如今…王师重回,蒙彼利埃的百姓们一个个热泪盈眶,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这些法国军人都跑了。”炎国士兵们一个个都很不爽,敌人跑了,意味着得到军功的机会没了,那还玩个球。
“能抢劫吗?兄弟们都忍不住了。”朝鲜和日本兵更热衷于战争后的分赃。
这没打直接分似乎更爽。
但在联军高层商议之后,还是放弃了对蒙彼利埃的纵兵劫掠行为。
一是炎国军纪的约束,二是蒙彼利埃作为自由之都,应该保持其地位,不应当破坏,三是蒙彼利埃拿下来太轻松,城里的居民如此识趣,怎么舍得抢呢?
…
占领蒙彼利埃后。
联军又开始稳了,待在城中暂时没有下一步动作。
犹太人和一些亲炎人士送来了更多的情报。
拿破仑沿着蒙彼利埃周圈构筑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防线。
似乎料定了联军必然会在蒙彼利埃登陆,所以沿着北上前往巴黎的路上摆好了阵势。
势必想要歼灭入侵之敌。
总计投入陆军超过二十多万,陆战是拿破仑的强项,所以在一开始拿破仑便放弃了海战,也不在海岸阻击。
但在地面上布置了重兵,想要以此来消耗联军的有生力量。
“银肤人的情报,还不够可靠和完善。”李戴长官继续向李查四人发布新的任务。
“所以最好亲自确认情报的准确性,拿破仑用铁桶阵围住了蒙彼利埃前往巴黎的道路,这点可以确信,但还需要知道法军具体的兵力布置,以及其防御上的薄弱点。”
“西门德大帅需要更加详细的情报。”
“这些设备你们应该用的到,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向我这里申请。”
西门德指着面前的相机,望远镜,手铳等等。
作为情报人员,这些都是必要的工具。
…
法兰西的种族天赋,依然令人刮目相看。
从卡尔卡松到蒙特利马尔,从阿莱斯到里昂,关键的战略要地都布置了密集的防御工事。
壕沟,碉堡,粮道,井井有条,看起来无懈可击。
这些防御工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早在拿破仑的执政初期,便已经在了规划蓝图之中。
可怕的是,李查竟然完全不知情。
看起来拿破仑早就为了这一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虽然是敌人,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值得敬畏的对手。
李查和魏浞一起行动,沿着法军布置的防线远距离观察,拍着照片,收集情报。
金肤人的身份,没法靠的太近,相机,照片,这套行头被抓到的话,说自己不是奸细…谁信?
目前来看,法军准备的很充分,很难找到合适的突破位置,而且法军这次兵力很充足。
联军只有几万人,战争很多时候兵力并不重要,但法军准备的如此充分,胜负还真有些难料。
更要命的是。
至高太皇帝驾崩了。
这是最新突发的新闻,现任皇帝之父,太皇帝朱讳仲棱驾崩,享年53岁。
庙号定为炎明宗。
太皇帝的驾崩,让联军不得不继续在城内摸鱼。
蒙彼利埃全城缟素,不断的烧纸,吃席。
至高皇帝虽然是炎国的皇帝,但也算是天下共主。
西门德专门设置了太皇帝的灵位,并发表讲话,诉说着太皇帝至高年间所取得的成就。
全体默哀一个时辰。
蒙彼利埃因为太皇帝的死,全城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悲伤的并非是城中的炎国人,最为伤感的实际上是城中的银肤居民。
很多银肤居民自发的在街头巷尾布置了花圈,对着炎国太皇帝的灵位悲怆的哭泣。
其泣带血,如丧考妣。
炎国人悼念太皇帝也只是严肃的表情,这些银肤人哭的跟玩命一样。
“远西人为啥哭的如此伤心…上面花钱找的托吗?”潘凭看不懂。
不过这些托的演技可真好,那一个个哭的看起来都像是发自肺腑的。
“上面花钱找哭托干嘛?没必要吧,找哭托也找炎国人,找远西人哭…怎么可能呢。”魏浞摇摇头。
精通法语的李查已经和那些银肤哭泣者攀谈起来。
“诸葛亮哭周瑜是惺惺相惜,孟姜女哭长城是因为爱情,你们为什么如此悲伤?”
“至高太皇帝是我的长辈。”银肤男人抹着眼泪悲怆道。“他看着我一点点长大…蒙彼利埃在他老人家的庇护下变成了人间天堂,现在他老人家去世了,但凡有点良心的人,怎么会不哭泣呢,呜呜呜…”
其音绕梁,久久无法平静。
太皇帝远在顺天,是有千里眼么?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有良心的话,咋的不记得淡水可都是法国国内提供的。
李查起了身,对同事们摊开手道。“说实话我也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
“总觉得,他们哭的让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很奇怪。”魏浞挠着胳膊,一副恶心的样子。
“你们还是炎国人呢?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对于大炎皇帝的挚爱!”似乎是听懂了魏浞的讽刺,那个和李查攀谈的蒙彼利埃人站起来质问道。
“但你又不是炎国人啊。”李查几人也不恼怒,只是疑惑的提醒道。
“那又如何?感情是不分国界的,况且我从小接受了系统的东式教育,我还有炎文名!”
“什么?”
“罗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