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月的视线提醒下苏婉闭上了嘴,见状水月叹了一口气:“京城中让一个人完全消失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让一个人消失在皇宫附近却是只有宫中的人能做到。”
对于水月的这话林瑾玉赞同的点了点头,京城中达官显贵颇多,所以能藏人的地方也是有许多的。
但是水月商行布局多年,收集各种线索的本事那是一流的,只是那人消失在皇宫附近,他们实在是不好再继续追查下去。
“所以就这么算了吗?”苏婉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满是不情愿,她实在是不想放过那些贪官。
林瑾玉此时倒是陷入了沉思,漕运有问题这个事情他之前是询问过好多人的,包括在京城中的贾瑚等人,而贾瑚等人的回信中也是完全没有说到过在漕运安排了人。
正因此林瑾玉才开始怀疑这些人的身份,贾瑚是太子一脉的,现在他说太子并没有安排人去漕运,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安排的就有意思了。
除了太子一脉京城中能安排这种人的就不多了,以林瑾玉目前对圣上的了解是不会安排的,那么剩下的便是几位皇子了。
二皇子如今被各种打压,根本就没有余力去安排人进漕运,三皇子是自己人也不可能安排,那么这人到底谁安排的。
“少爷?”苏婉说完后见林瑾玉迟迟没有说话有些迟疑的问道。
林瑾玉回过神看向水月:“漕运上除了私吞维修银两,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有。”苏婉现在提到漕运上的那些人便是恨的牙痒痒,“不光是私吞了银子,还包括强占运河两边的田地,尤其是——”
苏婉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尤其是这次陛下南巡,因为礼部的命令沿河两岸的百姓要内迁数十里,那些官员趁着这个机会霸占了不少沿岸的良田。”
这一下林瑾玉的眉心紧紧皱起,居然还牵扯到了强占土地这种事情,当今陛下在朝阳上几次处理达官显贵都有提到强占土地一事。
现在漕运的官员居然趁着陛下南巡抢占土地,这件事若是陛下知道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所以这些人只怕也不是圣上安排的。
这样想着林瑾玉在自己心中又划掉了几个人选,如此一来剩下的人可就不多了。
“京城中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林瑾玉这样想着问水月道。
“京城中?”水月没想到林瑾玉会突然问京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还是立马就组织语言将京城中最近发生的事情给林瑾玉讲了一遍。
却不想林瑾玉听完这些话后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其他的重点:“云生找人将贾宝玉打了一顿?”
“正是。”水月点了点头语气中却是带着几分维护,“那贾宝玉对老爷太太失礼,甚至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姑娘的字,现在小少爷只是暗中找人将其打了一顿,到底还是顾及着亲戚关系心软了。”
林瑾玉再护短,但是再听到这话后还是有些无奈:“你们啊,就是太疼那小子了。”
水月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然后静静的看着林瑾玉,毕竟要说护短,谁能护过自家少爷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瑾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让人盯着点别被发现了把柄,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也看着处理了。”
“少爷放心。”水月就知道自家少爷会说这话,她用帕子掩着脸笑了起来,“少爷放心,绝对不会让人发现这件事是小少爷安排的。”
“嗯。”对于林瑾玉的这个反应水月是一点都不意外,她收敛了笑意后点了点头,“少爷放心,已经让人去给小少爷扫尾了,不会有人发现是小少爷的。”
“那就好。”林瑾玉放下心,对于贾宝玉被打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然后问了另一件事,“四皇子那边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去打听了,应该是四皇子安排人去挑拨其他皇子的关系被陛下发现了。”水月将她们打听来的事情告诉了林瑾玉道。
“挑拨关系?”林瑾玉这一下心中升起了几分对这位四皇子的兴趣来,“挑拨的谁的?”
“说是二皇子和四殿下的关系。”水月短短的一句话却是显示出情疏远近来。
“他俩的关系还要挑拨?”林瑾玉这一下是没有忍住的笑了出来,只是那一层笑意却是丝毫不及眼底。
“呃——”想到二皇子几次给太子一脉挖坑使绊子,水月在心中也是赞同了林瑾玉的话。
“不过这个四皇子倒是有意思。”林瑾玉语气中带着点对四皇子的兴趣道,同时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你们说这人会不会是四皇子的人?”
这一下水月和苏婉都是惊讶了,自家少爷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一层上来的?
可若是这人是四皇子的话倒也说得过去,水月将她们已经查出来的线索在心中捋了一遍后也觉得有可能还真是四皇子了。
这一下水月和苏婉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看向了林瑾玉,那接下来怎么办?
收到两位下属的眼神,林瑾玉思考了一小会道:“既是这样,你们去查一下四皇子的母家。”
“知道了,少爷。”水月点点头答应道,“那漕运那边?”
林瑾玉听到这里倒是勾唇一笑:“马上就要到年底的吏部审核了,漕运上的这些官员若是还想留在漕运上势必会有所行动,到时候还怕抓不住他们的尾巴吗?”
水月和苏婉的眼中一亮:“少爷是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老爷?”
“嗯。”林瑾玉点了点头,“如今父亲刚刚接手吏部,就算是配合陛下审了已经下狱的西宁王爷,但终究还是根基不稳,所以势必要为父亲在添一块筹码,现在这个漕运出现的便是刚刚好。”
水月听了林瑾玉的安排后却是问了一句:“少爷,万一这件事与四皇子有关呢。”
“呵。”林瑾玉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有关就有关,一个母族不显的皇子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