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兽化虽然仅仅持续了几息时间,九幽便消耗了近一半的体力。
如果力量倍增是这样耗能,显然离无暇还有很长的距离。
他取出一个丹药瓶,倒出三颗凝元丹吞下,然后来到巷子里自己放包裹的地方坐下,调息之后便开始修炼蓝星内功。
他必须将体力恢复到八九成再回城主府,否则如果路上还有埋伏,他余下的体力能不能应付还真是个问题。
他的谨慎是对的,因为炼气三重亲自出手后,并没有决定自己失败就不再截杀九幽,所以他事先已经安排了最后一组截杀九幽的人。
这次居然有八个,两个炼气二重,两个炼气一重,两个真元境武夫,两个气动境武夫。
就这一组阵容而言,已经是他最后的班底,只是炼气三重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会死。
九幽如今的神魂力较九阳山历练之后又有了大幅增长,五感的敏锐又上了一个大台阶,各项技能也因此有不同幅度的提升。
但是九幽今天这一路走来,遇到多次截杀后,愕然发现因神魂力增长收益最大的居然不是拔刀斩,甚至不是控魂术,而是近身搏杀。
九幽有种感觉近身搏杀虽然没有拔刀斩那么拉风,但是越来越有望成为自己今后的地标式优势。
他一边修炼蓝星内功,一边不禁开始严肃对待这件事。
“现在影响我将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的是身体的运动速度。”
“如果我能够将瞬间爆发的速度再提升五成,便能接近兽化后的速度。”
“到时候,我就能以令敌人防不胜防的速度接近敌人身边,刀起刀落之间取其性命。”
“而要实现这点,肉身的强度必须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念及此,他想到了在三个月内将自己的肉身提升一倍的系统任务,完成这个任务的重点是收割怨恨等情绪能量。
他已经完成了这项任务的百分之七十,肉身强度比任务前提升了七成。
他心说:“即便肉身强度提升一倍也还是不够啊!我要尽可能多拉仇恨才是。”
最后一组截杀九幽的共有八个人,此刻,其中七人正坐在城主府外的一座茶楼包间内。
包间共有三扇窗,此刻都开着,窗边各站一个人,透过窗户便能将周围五十米的任何动静尽收眼里。
这座茶楼距离城主府大门不过三十米,只要发生打斗,城主府的守卫便能知道。
但是城主府绝对不会管这种江湖恩怨,何况守卫们认识这八个人,就更不会干预他们的行动。
“秋哥,大哥亲自出手,还用我们在这里拦截吗?”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问。
这个年轻人的修为是炼气一重,看他还有两分清澈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江湖经验尚浅的后辈,他这是在向前辈请教。
他正在请教的是一个炼气二重的中年汉子,汉子的脸上有一道二十公分的刀疤,令本就凶恶的面容愈发瘆人。
不过,这座城里面色凶狠,脸上有瘆人刀疤的人很多,有的人脸上还不只一条,所以他的样貌也就平平无奇。
“你懂个屁,一个小屁孩能走到这里,说明身后一定有人,大哥出手也未必可以解决对方。”炼气二重粗鲁地回答。
“那大哥为何还要独自出手,不喊弟兄们一起上呢?”另一个炼气一重问。
他也就十七八岁,看样子也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新手。
“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前提下一起上,一个不小心就是找死,所以大哥亲自出手一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实力,二是为了拖住对方的部分战力,这样,我们才有得手的机会。”
炼气一重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两米外坐着的一个真元境武夫吐槽道:“哎!只是杀一个八岁的小屁孩,我们这次这么劳师动众,有点亏大了。”
炼气二重点点头,口中却又喃喃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哪不对。”
“哪不对?”刚才第一个发问的炼气一重好奇问。
炼气二重没有回答,身为炼气二重,又身经百战,他对危险的感觉自然超过这里所有人,此刻,他有点心神不宁。
然而这种感觉如何能与人言说?那不是让别人知道他在害怕吗?这可是扰乱军心。
他心说:“难道这个小屁孩附近真有一群难缠的家伙?不过就算如此,实力也强不到哪去,否则早把我们摆平了。”
他不知正是他们一直秉持着对九幽身后有人的错误判断才使得他们屡屡受挫。
这时,一道急促的上楼脚步声由远及近,数息后,一个身高一米五的矮个子推开了茶馆包间的门。
来人也是一个炼气二重,是这支截杀小队的核心成员。
来人进来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
他在刀疤脸炼气二重身边坐下,沉声道:“我没见到老大。”
众人闻言,均是一脸错愕。
刀疤脸问:“难道是与人交手,远离了那片区域?”
矮个子摇头,道:“我问过几个附近的高手,都说没看见老大与人交手,只有一个人说见到老大朝着一个小孩射了一支箭,却没射中,我过去看了,那箭确实是老大射的。”
众人闻言,脸色不禁变得凝重。
“现在怎么办?”矮个子问刀疤脸。
刀疤脸听出了矮个子话中的意思是万一他们的老大已经死了,他们还要继续截杀那个小屁孩吗?
刀疤脸沉默了数息后,道:“给老大发布这个任务的是南天宗的一位大人物,而且老大说今日之内必须杀死那个小屁孩,如若不然,我们也会有大麻烦。”
刀疤脸话中的意思是继续截杀九幽。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不禁露出担忧之色。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的截杀行动凶多吉少,而且此刻进退两难。
刀疤脸对矮个子沉声道:“我带一半人负责截杀,你负责警戒。”
矮个子叹了一声,道:“也只能这样了。”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