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弟子的补充说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竟然都是想到了九幽。
因为当日九幽救白苏和斩杀十三个阴煞门弟子的细节早在他们中间传开,这个弟子口述的偷袭者特征太符合九幽的人设了。
于是,就有人立刻道:“难道是那个我们之前要抓的小孩?”
大长老和三长老之前命令这些弟子明里做出找九幽的样子,暗里却不用找。
然而大长老和三长老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是因为九幽已经死了。
当时,弟子中即便有人问其原因,都得不到回答,还会挨两句责骂,所以就没人敢再好奇原因。
所以,弟子们此刻想到九幽可能是偷袭者也属正常。
大长老和三长老却是认为九幽已经嗝屁了,尤其三长老自诩亲眼所见。
二人听到这个结论,自然立刻否定。
就听三长老道:“不是他。”
众弟子闻言,也不敢再说什么,既然长老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会是谁呢?
大长老的眼睛再次扫过被九幽偷袭的弟子,问:“你们都好好想想,那人确实没有灵力吗?还有身高多少,有没有听到过他说话的声音亦或是其它什么线索?”
于是,这些弟子便再次认真回顾那痛不欲生的一刻。
因为这些被九幽偷袭的弟子都是男弟子,且都是下半身要害部位先被偷袭,然后就深陷痛苦的嚎叫。
而当他们想看清偷袭者模样和身高之前,已经遭受密集的拳打脚踢,意识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所以,他们分析偷袭位置这样低,偷袭速度又这么块,高个子根本没法做到。
思考十余息后,所有弟子都一致认为偷袭自己的人没有灵力,关于偷袭者的身高,所有人都说不太清楚,但是又都觉得不可能很高。
然而,他们又全都不想将这个细节告诉两位长老。
因为九幽为了从他们那里收割怨恨和恐惧,下手似乎有点重。
以至于他们中的所有人直到今天,还没有一个人那里痊愈。
他们担心这次受伤会给自己留下重大的人生遗憾,要知道他们阴煞门这样的修士可选的伴侣实在不要太局限,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只能在门内征婚。
万一将这件事告诉长老后又被传出去,那他们日后还如何找师姐师妹聊天?
因此,直到目前为止,两位长老还没得到这个重要线索。
关于偷袭者说话的声音或其它线索,他们实在想不起来。
大长老听完弟子们的汇报,对三长老道:“三长老,你去查查沈家这次历练的队伍里有没有灵根没觉醒的血脉修士。”
三长老疑惑地问:“可是他们中即便有这样的人,如果此人没有觉醒灵根,仅仅靠血脉之力也不可能一下击败我们这么多弟子吧?”
大长老道:“会不会有和那个小子一样血脉神奇的家伙?”
三长老一愣,很想说可能性不大,但是再一想可能性不大也还是有可能,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然而,如果大长老和三长老真的往特殊血脉的方向查下去,又将九幽排除,估计只会与事实越走越远。
所以,看到两位长老在那里胡乱揣测,一众被九幽偷袭过的弟子终于有点坐不住了,脸色均有些异样。
他们虽然不想说出自己两腿之间受到重创,但是他们更不想看到给他们造成痛苦的人逍遥法外。
终于,他们心中对九幽的仇恨支撑起了他们的勇气,有一位弟子在一众弟子的示意下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大长老和三长老看到他突兀地站起,均是一愣。
他则看了一眼被偷袭过的同门,那些与他对上眼的人均是立刻埋下了头。
大长老和三长老立刻便知道这些人还有情报没有上报,顿时心中火起,这些都是什么狗屁弟子,居然敢欺瞒长老,若不是门中培养一个弟子不容易,现在就把你们都杀了。
就听大长老怒斥道:“如果你们还有实情不报,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让你们在温泉边反思三年。”
这话说完,那些被九幽偷袭过的弟子立刻纷纷跪倒在地。
他们这些浑身都是阴煞气息的修士,最怕就是温泉和火这等阳性的物质,所以大长老这招太吓人了。
大长老和三长老看到弟子们刷地跪倒一大片,立刻确定这些兔崽子隐藏不报了重要细节。
“还不快说。”三长老怒喝道。
刚刚那位想要汇报新情报的弟子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听完后,大长老和三长老阴沉着脸,脑中却是一片豁然开朗。
如果按这位弟子提供的新情报,只要一个擅长隐藏又擅长偷袭裆部的真元境武夫就完全有可能成功地开展偷袭。
因为真元境武夫的气血之力可以瞬间破开他们这些弟子的阴煞护体,虽然只是破开瞬间,但如果这瞬间,弟子们被攻击的是要害部位,偷袭就完全可能成功。
大长老怒道:“世间尽然有武夫修炼这等龌龊的手段。”
有一个弟子道:“大长老,据弟子所知,在这附近百里内历练的世家就沈家带了武夫,而且都是真元境。”
三长老对大长老道:“但是也不能确定就是他们做的。”
大长老则道:“哼,管他确不确定,先搞他再说。”
听到这话,一众阴煞门弟子纷纷露出畅快的神色。
次日,两位沈家子弟带着八个沈家护卫在林间杀了一只三品妖兽。
他们正在欢呼雀跃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从树林中如出膛的炮弹激射而出,瞬间来到他们身边。
他们才反应过来,下体便传来剧痛,接着便个个倒地哀嚎,有两个人甚至当场昏厥。
这位阴煞门大长老出手比九幽更加狠辣,九幽只是让被袭击者出现大片淤青,屎尿倒流和轻微骨裂,而他则直接捏碎了他们的蛋,而且一捏就是两。
不仅如此,阴煞门大长老又一剑砍了那只三品妖兽的两蛋一棍,然后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