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跳下马,面对眼前二十一个人,忽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那个总喜欢和一群人打架的蠢货。
十几年间,他从一打二开始,到后来动不动就一个人去搞几十个人,甚至几百个人。
而那些人要么是士卒,要么是毒饭,要么是杀手,要么是恐布分子,好么是黑涩会,都不是好惹的人。
然而,他每每重伤却又每每很享受那些痛楚,终日处在浑浑噩噩的醉酒态,妥妥的受虐狂人设。
直到四十岁后,他才对这种受虐心态有所觉悟,浑浑噩噩的状态也才逐渐收敛,在死前两年更是人到中年而不惑,活出点念头通达的感觉。
而如今,他才八岁,却因为继承了前世的经验,心态上反倒是个成熟的男人。
念及此,他对着十余米开外的二十一个乔家修士和武夫笑道:“男人啊!一生只有踏入一次朝闻道夕死足矣的境界,才叫真没白活。”
二十一个修士和武夫闻言,眉头微蹙,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与此同时,他们听到九幽稚嫩的声音,不禁愈发错愕,他们甚至不禁都有一个荒谬的想法,既眼前的人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小屁孩,而不是一个侏儒?
但是,他们旋即又不约而同驱散了这个想法,因为太荒谬,不值得浪费精力。
他们自然不会认为百里家就派这么一个人来闯关,而且还是一个侏儒,重点是身上没有灵力波动,说明至多是一个武夫。
当然,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小瞧九幽,毕竟他是百里家派来挑战乔家的人,而挑战关系着两家的生死存亡,岂会是没有点手段的泛泛之辈?
他们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九幽身后三十余米的二十个百里家的武夫和修士,见他们始终没有上前的举动,不仅再次眉头紧锁,不理解百里家究竟在整什么幺蛾子。
却听九幽道:“不用看了,挑战你们的就我一个。”
九幽没有继续理会他们的错愕,说完就冲向他们,同时拔出短刀。
只不过他没有施展拔刀斩,而是准备和他们近身砍杀。
九幽和二十一个人之间距离不过区区十余米,二十一个人之前见他一人上前,虽有戒备,但是见他连灵力波动都没有,便没有十分警惕,所以眨眼功夫便被九幽冲入他们之中。
接着,两千多吃瓜群众就看见一个矮小的侏儒在二十一个修士和武夫组成的小队中游刃有余,而且他每经过一个人,这个人便会应声倒下。
而且他对任何一个人只出一刀,如果这个人举起武器抵挡,结果是武器一起被斩断。
九幽没有杀死他们,只是分别砍下他们的一条腿或一只臂膀,这是他们参与这场战斗必须付出的代价,而且他们的代价真的不算大。
仅仅过了四十几息而已,二十一个乔家修士或武夫纷纷落败,就听他们要么惨叫,要么咒骂。
这一刻,庞大的吃瓜群众队伍中鸦雀无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二十一个人的声音,声声入耳,直达人心。
二十一个修士或武夫自然也都不是孬种,不可能因为被斩断了一只手臂或一条腿便惨叫不止或咒骂不停。
而是九幽在砍残他们之后,没有罢手,也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呼他们的巴掌,这简直就是刺果果的羞辱。
他们之中无人能反抗,但凡想逃之人都会被九幽追上去一击打倒。
所以,他们之中但凡有点血气的人就开始愤怒咒骂,没有血气的人就只能惨叫。
面对此情此景,吃瓜群众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九幽强嘛,确实很强;说九幽过分嘛,又好像不过分;可是说九幽可恶嘛,又真特模可恶。
这一瞬,他们都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无语,气氛自然就诡异地沉默。
九幽这么做无他,无非是为了收割怨恨,恐惧,愤怒和戾气。
在九幽看来这场争斗本就是稀里糊涂,没有道德底线,所以他本来可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现在,他很在乎,因为可以收割更多情绪。
他一边呼巴掌,一边感受收获,心说:“啧啧,就这么片刻功夫,收获远大于预期,厉害啊!”
九幽能够感到很多针对自己的怨恨、恐惧、愤怒、甚至戾气,不仅来自于眼前这二十一个修士和武夫,也来自远处观战的乔家人,还来自许多吃瓜群众。
尤其来自吃瓜群众的情绪令九幽大感意外,不禁让他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他心说:“果然,不论是蓝星的人还是这的人,只要看到不平事,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正义感!”
十几分钟后,二十一个人都被打成了猪头,要么昏死过去,要么躺在地上呻吟。
九幽心中狂喜,因为短短十几分钟,他又收获了三百多点生命能量。
他心说:“啧啧,自从我拥有系统以来,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生命能量,以至于我现在不禁怀疑当初系统有没有私下克扣我的生命能量。”
这些生命能量产生后便开始滋养他的神魂,到了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清凉,精气神饱满得超乎想象。
他甚至觉得只要一直这么继续下去,今天,自己就能拥有洞穿一切的神魂,可以触摸大道,甚至还能度雷劫飞升上界。
他不禁大声笑道:“这种爽感,真香!”
此时,场中本就鸦雀无声,他的声音便轻而易举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自然而然引发了别人对他的误解,顿时,对他的种种情绪再次飙升。
他眼睛一亮,轻声道:“这样也可以。”
他走向豹纹马,一跃而上,昂首挺胸,向四周吃瓜群众招招手,然后继续驾马缓缓前行,这装玻又是妥妥的拉仇恨操作。
果然,他收割到的怨恨,恐惧,愤怒和戾气立刻再次飙升。
他不禁发出哈哈哈大笑,道:“香!”
然而这时,百里菲等百里家的人却有挖洞钻下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