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突然回头看苏茶:“忘了问你,你养得起它吗?如果不行就不要它。”
“养的起。”苏茶随意回答道。
她的空间里的菜地长得很好,并且经过测试,她的菜地里的植物比外界的植物长得快得多,养些兔子和麋鹿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的天赋里能装活的植物?”沧渊再度发问,如果他看的不错的话,刚刚拔出来喂麋鹿的萝卜还是新鲜的。
苏茶:“......”
沉默了半晌,苏茶还是承认了,都怪自己,因为沧渊知道了自己空间的事便肆无忌惮地使用。
“可以。”
“动物不行?”
“不行。”
不等沧渊再问第三个问题,苏茶起身出门去找麋鹿了。
再问下去,老底都给她揭了。
*
寒风来袭,狩猎队猎到的猎物越来越少,能吃的许多植物也逐渐枯萎再难采到。
云溪养了许久的伤,终于和墨泽回了部落,和云溪一起回来的还有赤月。
苏茶远远地看过一次,确实是一只长相白净的小奶狐。
寒季来临之前,还有最后一批羚羊迁徙,部落当然不会错过这一次机会,早就安排了族里二十几位兽人在迁徙的路线上提前埋伏。
和往常一样,苏茶会趁着休息的时候采集一些用得着的蘑菇和草药。
“羊群过来了,大家戒备!”最前方查探情况的虎年一声令下。
兽人们马上变成兽型准备狩猎。
和以往很多次一样,苏茶几乎百发百中,沧渊带着苏茶躲避着羊群的攻击,偶尔将苏茶命中的羚羊甩出战斗圈。
苏茶看着有些偏离原本迁徙路线的羊群,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除了羊群,还有许多同样的狩猎者,老虎,狼,狮子。
“沧渊,回去。”
沧渊调转蛇身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前仆后继的羚羊冲了上来。
沧渊不得已一边躲避一边继续向前,沧渊一个大幅度的摆尾扫倒一片,苏茶顺着力道跃到了树上。
其它兽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狼银大吼一声冲过来帮沧渊缓解羚羊的冲击力。
苏茶刚落到树上,便被几头野狼盯上,血盆大口流出恶心的黏液,凶残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苏茶。
苏茶三箭齐发,箭箭命中要害,不等搭上第二箭,脚下的木枝便已被撞断。
苏茶眼疾手快抓住头顶的树枝,借力一荡,跃上更高的一棵树上。
高处的视角,回头一眼,苏茶瞳孔微怔。
羊群,狼群,老虎,他们的目标,都是自己这个方向。
沧渊几次想来接苏茶,都被兽潮阻拦。
“卑鄙!”苏茶淬了一口,放弃了往大部队靠,而是往反方向狂奔。
苏茶将速度和灵活度提到极致,一次次躲过扑来的野兽,然始终比不过发疯一般的兽群。
“吼!”【苏茶!】
狼银看着羊群转移路线,焦急地呼唤着。
“嗷嗷!”【别去,我们要是过去不但救不了她,连猎到的猎物都得丢。】
跟着一起来赤月出声阻止道。
“吼!”【都说了雌性不该来狩猎队凑热闹,非不信。】
虎啸不满的吼道。
“嘶嘶!”【闭嘴!】
沧渊一尾巴将虎啸甩得老远,撞到树上,然后迅速向苏茶那边而去。
巨大的身形压倒树木,将路上的老虎直接撞飞。
苏茶刚刚跃起,便被踩踏着羚羊尸体冲上来的野狼拌住,苏茶护住头部摔倒在地,嘴角鲜血溢出,一个翻滚,不等爪子再次落下,向旁边的瀑布扑去。
“唔!”巨大的水花将苏茶狠狠拍到崖底,水潭泛起淡淡血色,水花拍打,不见苏茶身影。
“噗通--”巨大的黑影没入水中,向血色蔓延之处游去。
伴随着水声,沧渊黑色的蛇尾卷着娇小的身影露出水面。
因着苏茶的落水,地面上的兽群早已一哄而散,四散逃窜。
沧渊将苏茶面朝下抱着,轻轻晃了晃,并没有吐出水来。
沧渊冰寒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将苏茶翻过身,直接将圣晶放入了苏茶口中。
圣晶化为一道流光进入苏茶的口中,然苏茶始终紧闭双眼,没有半点反应,除了还存留的微弱呼吸,几乎找不到一点活着的迹象。
沧渊颤抖着手帮苏茶捂住头顶不断涌出的鲜血,可是捂不住,手臂,肩头都在流血,此刻眼中除了无措,还有压抑不住的阴暗弑杀。
很快其它兽人也陆续赶了过来,族长见苏茶身边晕染的鲜血,当即道:“沧渊你先带苏茶回去,她需要先止血,仓库里有止血草。”
沧渊当即化成兽身,将苏茶卷到头顶,撑开淡蓝色的护盾,下一秒直接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刚赶过来狼银看着沧渊离去的方向,担忧地开口:“苏茶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虎年表情略显沉重。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兽群都往苏茶攻击。”
“大家先清理战场,回去再说。”虎年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只得先命令众人先收拾残局。
因为刚刚的事故,现场留下许多尸体,光是围攻苏茶的野兽就死了不少,兽人们挑最多最好的兽肉搬运。
另一边,沧渊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苏茶回到了部落,直奔巫医的住处。
“沧渊!你干什么?知道这是哪里吗?是你随便想闯就能闯的吗?”巫医此时正满脸愤色呵斥道。
“给她止血,快点!”不顾巫医雄性的阻拦,沧渊将苏茶放到石床上,对着巫医冷声开口道。
“苏茶不是自己会巫术吗?还需要我止血?”巫医一听顿时乐了,眼神嘲讽。
沧渊眉头皱了皱,眼神淬满寒冰,直直看着巫医:“止血!”
无形的气势让巫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心里生出莫名的恐惧。
“沧渊,我带了止血草过来,快给苏茶用上。”
白娇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些气喘。
刚刚正好在门口和一些雌性聊天,见沧渊狂奔回来,后面还留了一路血迹就猜到苏茶大事不妙。
“让我来,苏茶教过我的。”白娇娇不客气挤上前,她一猜就知道巫医不可能给苏茶止血,再耽搁下去苏茶只会越来越危险。
沧渊看了看还在流血的苏茶,往旁边让开了一些位置。
白娇娇手有些抖,有些手忙脚乱让熊烈将止血草磨碎,敷在苏茶的伤口上。
慢慢地,血止住了,白娇娇长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