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的父兽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苏茶想起夜离说的话,顺口一问。
“旧伤复发?”沧渊放开苏茶,看着苏茶眸子,疑惑地开口。
苏茶凝眉思考,沧渊知道的这个说法是大家都知道,但是夜离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苏茶想了想还是将夜离说的话和沧渊说了。
沧渊听到后明显神色变了变,可以说,他受的大部分折磨都是败夜离的父兽所赐,在前几年听说他死后,他觉得大快人心,又觉得这么死了太过便宜他了。
但他对海容城的仇恨并没有因此放下,夜离是他的后代,所以他们注定是仇人。
却不知,夜离父兽的死并不是意外。
如果夜离说的是真的,在一定层面上讲,他确实应该感谢他。
可即使是这样,依旧掩盖不了他对夜离的厌恶。
苏茶知道沧渊有自己的思量,也就不再多说,而是问起了其它的事情。
“阿渊,这片大陆有出现过和我一样拥有空间的兽人吗?”
夜离似乎知道很多东西,而她手里掌握的剧本全是与云溪开后宫有关的,如今已经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沧渊神色微凛,摇了摇头。
“时空幸运兽你听说过吗?”苏茶又换了个说法。
沧渊还是摇头。
苏茶心情沉重起来,沧渊从小生活的环境并不好,确实很难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这也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兽世大陆必定出现过和她一样的穿越者。
可她连对方是敌是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苏茶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过多纠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对自己和沧渊没有威胁,她其实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要做什么。
苏茶将自己的顾忌和沧渊简单说了一下,沧渊只神色凛重地道:“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沧渊看着苏茶,像是在说着什么承诺。
苏茶浅笑点头。
“太阳下山了,巫医考核的结果应该出来了,我们也回去吧。”苏茶走出山洞,看了看天色回头道。
“好。”沧渊躬身想抱苏茶。
苏茶却退后了一步:“你身上有伤,我们走回去吧,不远,正好一起欣赏落日。”
“我......”沧渊正想说自己没事的时候,苏茶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沧渊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苏茶唇角微勾,向后伸了手。
夕阳落下的余晖带着诗意的浪漫,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少女的指缝,几步上前与其并肩而行。
晚霞醉人,倩影成双,伴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阿渊,你相信命中注定吗?”苏茶拖着漫不经心的调子问。
“信。”
“我不信,我信事在人为。”脚步没有停,语调没有变,苏茶也没回头。
“嗯。”沧渊轻声应着,侧头看了看苏茶的侧颜,映衬着天边的彩霞,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光彩,瑰丽动人。
阿茶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所以他信,但阿茶说的也没错,事在人为。
“命中注定苏茶会死,命中注定你也会死,命中注定云溪现在还活着,可我不信呢,无论在哪里,我都想活着。”苏茶的话轻飘飘的。
既然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她能活着,沧渊会爱上自己,那么云溪就可以死。
苏茶的话太过深奥,沧渊半知半解,脑海中突然回想起苏茶曾经问他要的条件。
“命中注定,我会杀了你吗?”沧渊对于自己的猜测有些心惊。
“你杀不了我,我不傻。”
苏茶的回答依旧漫不经心,沧渊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相信阿茶的话,也无需深究。
“我当初帮你解毒是有目的的,你会怨我吗?”
“不会。”
当然不会,永远不会。
苏茶轻笑着,活在自己未知的剧本中,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
苏茶回去的时候,部落门口等着好些人。
刚见到人影,白娇娇就不远万里扑了过来。
从白娇娇兴奋得无以复加的神色中,苏茶不难猜到结果。
沧渊早就将苏茶拉开护在怀中,白娇娇只好停在了两人面前。
白娇娇顾不上心里吐槽沧渊,拉起自己的长袍就在苏茶面前转了一圈。
“苏苏,我厉害吧?”
苏茶这才注意到白娇娇身上独属于巫医的荣耀,黑色长袍面料上等,绣着银色的暗纹,胸口绣着中心城的标志。
“厉害。”苏茶也不吝夸赞。
“那是,也不看谁教的。”白娇娇骄傲地扬起头,夸自己的同时不忘带上苏茶。
白娇娇此时就像一直骄傲的黑孔雀,尾巴都差点翘到了天上,连走路都格外昂首挺胸。
苏茶也被白娇娇逗笑。
“苏茶,恭喜恭喜。”族长笑得灿烂,说得好像苏茶中了五百万彩票一般。
有了族长开头,其它的一些兽人都上前说着一些好话,无一不是夸赞之词。
苏茶却是将目光移到了一旁和往常着装的无二的鹰乐身上。
“鹰乐呢?”
虽然白娇娇跟着自己学的久一点,年龄也大一点,但是苏茶还是觉得鹰乐一点都不比白娇娇差。
鹰乐红着一张脸,眼含热泪,学着当初鹰熠的样子给苏茶行了一礼:“感谢苏茶姐姐教导,不负所望。”
苏茶刚开始看着鹰乐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听到鹰乐的话才笑了起来。
“感谢苏茶巫医。”鹰熠带着身后的一些鹰族兽人,也同样给苏茶行了最高级别的礼。
苏茶扬手,宠辱不惊道:“鹰乐天赋好,人也刻苦,如今的成绩全靠他自己,无需感谢我。”
鹰熠知道苏茶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并不是冲着他们那微不足道的感谢去的,将恩情记在心间,让身后的族人都起了身。
“鹰乐可是我见过最年轻的巫医,还被神使大人亲自召见指导了,中心场都没有他穿的身份袍,拿了一件最小的给他都大了,让他三天后去中心城重新换。”族长兴奋地跟苏茶解释着鹰乐为什么不穿身份袍,仿佛通过巫医考核的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