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族长早就让人筹备的篝火晚会依旧如约举行。
这是朗日部落搬迁过来的第一次篝火晚会,据说也是朗日部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篝火晚会。
和以往不同,这次不仅仅是‘相亲大会’,更是狂欢盛宴,每个兽人都要参加,各种食物应有尽有。
随着族长慷慨激昂的演讲结束,现场一片欢腾,有不少兽人围着中间最大的篝火堆一起唱跳起来。
苏茶也难得心情不错,假装回去了一趟,拿出了自己酿制的桃花酿给沧渊品尝。
白娇娇喜欢葡萄酒,苏茶也专门给她拿了两瓶。
浓郁的酒香飘散在了空中,勾起了许多兽人想品尝一口的欲望。
“白巫医,你们这是什么呀?这么香?”白娇娇隔壁篝火的兽人脖子伸得都快赶上长颈鹿了。
“去去去,这是苏茶秘制的果酒,数量稀少,没你们的份。”白娇娇挥手赶人,护犊子般护着怀里的酒壶。
“果酒不是云溪才会酿的吗?”另一兽人好奇地问。
“又不是只有云溪一人会酿,苏苏酿的果酒可比云溪酿的好千百倍。”白娇娇不屑地道。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族长他们的注意,待了解到情况之后才想起来,部落里还有海容城退回来的一大批果酒,一直放在仓库没有动过。
墨年当即向墨泽征询意见。
虽然果酒配方是云溪的,但是,大部分的果酒都是墨泽帮忙酿的。
而且酿酒的材料都是采集队采集的,墨泽又和云溪解除了伴侣关系,只要墨泽同意了,这酒自然是部落可以用的。
墨泽点了头,带着十几个兽人回去搬果酒去了。
“大家别馋,都有啊。”族长乐呵呵地安抚着众人。
安抚完了之后带着羊娟越过人群直奔苏茶那边,然后就直接坐在了苏茶的篝火边。
众兽人:“......”并没有被安抚到。
苏茶看着凑过来的族长,嘴角微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干这种蹭吃蹭喝的事呢?
“我就是过来尝尝,苏茶你酿的酒和墨泽酿的有什么区别。”墨年嘿嘿笑了两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倒是旁边的羊娟很是不好意思,温声细语地和苏茶赔礼。
苏茶无奈又给了族长一瓶,眼神示意墨年看后面:“族长你还是先回去吧,大家都看着呢,没有你主持大局不行啊。”
墨年回头,果然看到了许多兽人直勾勾看着他,墨年干咳两声,迅速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领着羊娟带着酒瓶昂首挺胸地回去了。
苏茶有些肉疼,每一个瓶子,每一个杯子都是沧渊辛辛苦苦手工雕刻的,可比酒值钱多了,看来以后有时间还是得教族里的兽人开发这方面的工艺。
“苏茶姐姐,你应该不会嫌弃我和我哥哥吧?”走了族长,鹰乐又带着鹰熠过来了,白娇娇的本事被他学了个十成十。
“会嫌弃的。”苏茶好笑道。
“那我叫我哥哥马上回去。”鹰乐俏皮地眨眨眼,直接坐在刚刚族长坐的地方。
苏茶都不知道为什么,鹰乐也就跟着她和白娇娇半年不到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长歪了呢。
不过还好,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惨遭自家亲弟弟抛弃的鹰熠无语地看了胳膊肘都快拐没了的鹰乐一眼,感觉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突然一个造型奇特但很精致的琉璃石杯递了过来,伴随着苏茶带着笑意的声音。
“一起坐下吧。”
鹰熠接过杯子,背后有微微冷意,低头就看到鹰乐疯狂地对他眨眼睛。
鹰熠严厉地扫了一眼鹰乐,最终还是在旁边坐下了。
很快墨泽也拿了果酒出来分给族里的兽人,但因为人数众多,每人也都没能喝上多少。
虽然墨泽的果酒闻起来没有苏茶那边的果酒香,但有免费的果酒喝,他们也很满足了。
兽人们开心,苏茶这边也其乐融融。
白娇娇将崽崽都交给狼银和虎阳,自己则和熊烈去篝火那边凑热闹去了。
“哇!真香,一股桃花的气息。”鹰乐按照苏茶的提醒小口小口抿着,一脸陶醉。
苏茶酿的时间比较短,度数也比较低,所以给鹰乐倒了小半杯,也不怕他喝醉。
“阿渊,来,你也尝尝。”苏茶身子倾向沧渊,一双眼里满是狡黠的星光。
沧渊扶住苏茶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接住了苏茶递来的杯子。
哪想苏茶顺势一靠,直接就坐在了沧渊腿上。
温香软玉在怀,沧渊虽面色如常,心里却很难保持镇定,酥麻温热的感觉从苏茶接触过的地方传递开来,扰了心跳,乱了呼吸。
沧渊伸手环上苏茶的腰,将小雌性圈在自己的领地,将周围虎视眈眈的视线隔绝在外。
苏茶也丝毫没注意沧渊的小动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与沧渊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直接便喝了一口。
沧渊也尝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清香四溢,微涩中带着甘甜的后调。
苏茶见沧渊喝了,在沧渊怀中转了个方向,问道:“怎么样?”
“好喝。”沧渊回答得简洁明了。
苏茶分明看到了沧渊眼中的赞赏之色,眯了眯眼,笑得愈发明艳,等沧渊喝完了又给沧渊倒了些,当然自己也要象征性地喝点。
酒过三巡。
鹰熠早就识趣地拉着鹰乐离开了,鹰乐倒是一口一个苏茶姐姐聊得开心,自己却挨着沧渊时不时飘过来的眼刀。
而白娇娇的雄性也都带崽崽去玩或者去别的篝火聊天去了。
一时间苏茶这边只剩下苏茶和沧渊两人,苏茶倒也优哉游哉地继续吃着沧渊早就烤好的烧烤,偶尔和沧渊喝一点。
虽然红酒配烧烤是有点浪费,但是条件如此,聊胜于无吧。
碍于沧渊强大的气势,加上苏茶旁若无人的纵容,硬是没一个雄性敢上来搭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羡慕嫉妒恨。
最后,特意给沧渊换了高度酒的苏茶把自己喝晕了,而沧渊依旧目光清明,神情高贵,哪有一丝醉意?
白娇娇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幅场景:
周围是兽人喧闹的狂欢,苏茶却窝在沧渊怀里睡得香甜。
“这是高兴成什么样子了?”白娇娇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