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
张泽被电得都快讲不出话来,岳正见他求饶,又电了他两下。
他整个的皮肤都被电的发黑,声音蜷缩成一团,整个人不住地颤抖,岳正心生厌恶,原以为这儒门中人好歹会有些风骨。
未想居然向我求饶,这种人更不能留,一时间,岳正内心,杀意大生!
他不愿弄脏周瑗君送他的那把剑,直接调用天地间的金系能量,凝聚了一把钢刀,走上前去,一把砍下了张泽的头颅。
他怕有什么复活的手段,又在地上升起一道尖尖的木桩,直接从张泽的后心穿到前胸,心脏都被钉穿了,这下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岳正也是谨慎,现在他已经想开了,在这个奴隶制的社会,不能再抱有仁慈之心,否则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岳正身影一闪,直接飞速地离去了,留下张泽头颅分离的尸身在原地。
岳正运起金磁万道的法门,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崇德郡的方向跑去,他的内心现在焦急不已,只想早早地回到周瑗君的身边。
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柳溪忠让他给周严送信,这两人早有串通,根本就是一伙的,他施行所谓的仁政,基本也是想把崇德郡搞乱,好让他成功施行他的计划。
远处,众多的骑兵,终于找到了张大人的尸身,一个将领看着已经头身分离的焦尸,也是惊恐。
依照律令,他也算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没有保护好一郡的长官了,后面应该也会被论罪的,只是看到张泽的尸体,他也感慨岳正的凶残。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替张大人收尸。”他指挥着手下的兵丁,让他们去做事。
“还有,你们把码头的人喊过来,让他们描述行凶人的样子。”
“你们找画师过来,赶紧发下画影图形,全国通缉。”
“妈的,老子真是倒霉到家了。”那个将领生气地怒骂道。
“把张大人的尸体收拾好之后,给他的家人送过去,一定要有礼数,知道嘛!”
那个将领继续吩咐着手下人。
“这下夫子,要心痛了,这可是跟了他多年的追随者。”这个将领自言自语地说道。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又继续自怨自艾起来。
岳正飞速往崇德郡奔跑的时候,他杀死张泽的事情,开始在整个宋国高层中发酵。
“废物,都是些废物。”
宋王宫内,宋王萧季,怒气冲冲地把桌子掀翻。
“都一个月了,你们还没把崇德郡收复,你们都是怎么搞得!”
“现在给我这样的消息,一个天境高阶,一个郡的郡守,居然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
“杀他的居然是个毛头小子。”
“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宋王迁怒到他们身上。
原本崇德郡丢了,萧季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从全国调了无数的兵马把崇德郡团团围住,而且还联系郑孟两国,请他们帮忙邀请一些圣境高手前来助阵。
但此次攻占崇德郡的行动,不仅仅是晋国天南都督府的策划,而且晋国的中央也出手了,好像派了一个道境,来牵制宋国的夫子。
本来战事就不顺,这个当口又出了一郡郡守被杀的消息,给宋王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又问道左右的太监侍从。
“当时,宋东郡的郡尉呢,干什么去了?”
“回大王,宋东的郡尉,已经是让您抽调到崇德的战场上了。”侍奉的太监伏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个时候,谁负责郡守的安全?”
“是宋东郡的北部牙将。”
“去,下狱,把他杀了。”宋王萧季满不在乎地说道。
旁边跪着的官员,连忙上前,劝慰着宋王。
“大王,这张泽是天境高阶,北部牙将,据我所知,也只是个天境二阶,这根本也是无法护卫张郡守周全啊。”
“而且,据北部牙将自辩的奏疏上也写着,张郡守速度快,先一步去追杀贼人,北部牙将赶到的时候,张郡守已经死去多时了。”
“这件事情,臣觉得责任不能怪在北部牙将的身上。”
宋王萧季思索了片刻,神情有些疲惫,说道:“孤,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无辜呢,但张泽毕竟是夫子最早的追随者,我要是不重重惩罚护卫,恐怕夫子会不高兴啊。”
“王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把他碎尸万段,为张大人报仇。”
“至于北部牙将,不如让他去崇德郡,军阵之前,能否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萧季点了点头,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凶手是谁?你们有消息吗?”
“好像是叫岳正,据说是周严的女婿。”一个负责情报的官员,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又是周严这个狗贼,他该死啊,该死的!”宋王直接失态了。
“你们还说他是宋国的大儒,学识人品都为上等,可是呢,居然是个间谍,整整二十年啊,蒙蔽了我宋国君臣二十年啊。”
“还有这个岳正,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好像才二十岁左右吧,就杀了老臣张泽。”
“张泽也有入圣境的可能啊,这就断了我宋国未来的一个圣境啊。”
“你们赶紧去找人,我要弄死这对翁婿。”
很明显,宋王是对周严和岳正,起了极大的杀心,简直是怒火中烧。
周严也不会想到,他找的这个便宜女婿,会这么猛,直接就把张泽给弄死了,原本周严以为他的叛乱一发生,岳正在宋东郡估计也难活。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在这大殿之中。
“大王,稍安勿躁。”
宋王一下子平静下来,这是夫子的声音。
“我刚刚去了一趟宋东郡。”大殿中出现了夫子的身影。
他白衣素服,发髻苍白,但脸色红润,乍一看就像个普通的老人,这就是宋国的支柱,夫子,孔德成,当代儒门的魁首。
“张泽,死的惨啊,尸首分离,神魂都无法聚合。”孔德成叹息道。
“这个岳正我测算过了,迟早要在崇德郡碰上的,大王也不要太生气,这一切都怪我识人不明,误信了周严这个间人。”
像周严能轻松就接纳了岳正,也是因为如此,本来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但这事情一出,他的名声就臭了,女儿后面也愁嫁,岳正这个白身,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晋国这次是有备而来,他们请出了道盟的绝神真君,这人也是道境,论实力倒是不差我多少。”
“现在两方正在崇德郡那边对峙,一时半会,也很难拿下啊。”
听了夫子的话,宋王一阵失望,颓然地坐回自己的王座之上。
“那您说,我们后面怎么办?”宋王继续问道。
“事已至此,去责怪谁,也没什么用了。”
“我看,不如就和晋国那边赌斗几场,赌注就是崇德郡城,你看这样如何?”
“到时候,我们就找三个年轻人和晋国内边赌斗,到时候指名让岳正上场。”
“我的小徒弟,萧然,他的实力不错,再喊上孟国、郑国的年轻人,和晋国赌斗,到时直接让他们对岳正下杀手。”
“这样既能夺回崇德郡,又能杀了那个岳正贼子。”夫子说出他的计划。
“可是,晋国的天骄也是不少?”宋王疑惑地问道。
“这是战场啊,哪个门派会把弟子派到这边历练的,最多只是晋国军队的高手罢了,萧然应该能轻松拿下的。”夫子自信地说道。
“好,好,那就听夫子的。”
“您转告然儿,他要是能帮孤赢回崇德,并且杀了岳正,我就立他为世子。”
“好,如此甚好。”夫子捋着胡须,笑着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