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楚然发觉自己依偎在司庭夜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整个身子都睡得暖烘烘的。
昨晚起起伏伏的心情涌了上来,楚然一时心情有些低落。
司庭夜好像早就醒了,看着他的动静,低声问:“醒了?”
“嗯。”
师长寂没察觉他的异样,先起了。
楚然偷偷看了他背着自己穿衣的样子,司庭夜真是很体贴了,怕吵醒自己,还等着自己醒了再起来。
想起两人初见时,司庭夜对着他喊的那一声“笑笑”,不知道那位笑笑是谁?
他心里无端吃起飞醋来,这位笑笑真让人羡慕,能被司庭夜这样的人珍视着。
他一边期望这司庭夜真的看上自己,一边又无时无刻提醒着沉沦在司庭夜温柔体贴的关心里的自己还有一位笑笑的存在。
之后的几日,倒是过得相安无事,得空了的司庭夜会亲自在书房教自己读书写字。
过着这样安逸的日子,都快让他忘了以前那种为了钱,白日忙碌奔波,晚上就着馒头野菜随便解决,搂着冰冷的薄被入眠的日子。
这一天司庭夜好像格外忙,有人来通报了一声,说山庄底下有间铺子出了问题,需要司庭夜过去看看。
看起来情况十分焦急,司庭夜还万分不想去,还是在楚然的劝说之下,换了身衣服出门。
楚然在书房里练了会儿字,便打算回房里继续自己没完成的鸳鸯。
那只鸭子确实已经被司庭夜出去上了个框,挂上来了。
就挂在床边,每次起来一抬头就能看见。
羞耻得很,楚然跟司庭夜说了很久说太丑了,要取下来,或者挂到别的地方去。
司庭夜别的地方都对他百依百顺,唯独这件事怎么都说不动,说要在睡醒的第一眼就看见,然后一整天都会有个好心情。
楚然一进房,便习惯性的去看那只丑丑的鸭子。
可是出乎意料的,原本挂着它的地方,空空如也。
楚然心底一慌,怎么不见了?
难道司庭夜真的依照他的话,把鸭子取下来了?
不,今早两人还为此事小小闹了一下,那时候司庭夜还使出浑身解数来称赞那只鸭子的好看,所以不会是他。
那么……
楚然走近两步,却发现自己摆在床边柜子的绣盒被翻了出来,顶盖被掀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桌都是。
绣架上差不多完工的鸳鸯,被什么戳了两个洞,整块绣布都变得面目全非。
楚然脸色一白。
身后响起一把冰冷的女声,“你在找这个吗?”
楚然转身,红歌站在房门边上,一手举着一叠碎布。
等他看了过来,手指一松,碎步飘飘扬扬撒了一地。
从破碎的图案上看出,那是自己绣的鸭子。
楚然不可置信的看向红歌,“你……你怎么?”
红歌勾了勾唇,仿佛做这样的事,能让她身心愉悦,而看到楚然的表情时,这种感觉俞是强烈:“早看这些不顺眼了,倒是你,不是个男的么,整天摆弄这些东西,不觉得难为情么,一个大男人,学女人去勾引男人,果真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