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胡牧民哪里见过如此凶猛的屠杀,吓得心胆俱裂,慌不得迭跪在地上,冲秦军叩头求饶。
“秦军祖宗,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我们与大秦无怨无仇呀,我们从未犯过秦边呢。”
“秦军祖宗,只要你们饶我一命……不……一条小小的狗命,我愿追随秦军祖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绝不二话。”
“秦军祖宗,求求您,莫要杀了,好不好?”
这些牧民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太过用力,额头上的不是起了青包,就是鲜血淋漓,可怜兮兮的,眼巴巴的望着如同凶神恶煞的秦军。
然而,秦军没有丝毫怜惜之心,手中的秦剑劈下,人头抛飞,鲜血飞溅,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你们这些可恶可恨的胡狗,你们欺负赵人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谁说你们与大秦无怨无仇了?华夏一家亲,你们欺负赵人就是在欺负大秦,大秦饶你们不得。”
秦军一边砍杀,一边喝骂,吼声如同雷霆。
“秦赵不是死仇吗?怎么又成了华夏一家亲?中原人真是让人不明白。”
林胡牧民万分惊奇,秦赵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死敌,怎么又成了一家人,欺负赵国就是在挑衅秦国?
对这问题,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弄明白了,因为在秦军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冲杀下,林胡牧民死伤无数,等到秦军的攻势停歇。再也没有一个能喘气的林胡牧民了。
“太解恨了。太解恨了!”秦军人人脸色潮红。如同吃了春药似的,咧着嘴,大声叫嚷。
虽然战国时代是中国历史上的大分裂时期,七大战国力征,彼此间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可是,在对付异族这一点上是出奇的一致。秦军斩杀林胡牧民。只觉比起与山东之地大战更多了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痛快。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民族大义!
“呼!”秦异人吐出一口浊气,把手中还在滴血的秦剑一挥,大吼道:“还愣着做什么?等本公子请你喝酒吃肉啊?抢啊,抢食物、抢马**、抢骏马、抢牛羊……”
“抢!”回答秦异人的只有一字,却是直贯九霄,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秦军如狼似虎一般,四处抢掠,等到秦军过后。如同狗舔过似的,连毛都不剩了。
“隆隆!”秦军在秦异人率领下。如同狂风过境,席卷西去。
林胡已经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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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烦营地,占地极大,不下数十里之广。
楼烦牧民和林胡牧民一样,正在收割牧草、打柴禾,准备窝冬,一派忙碌景象。
“隆隆!”突然之间,一阵惊天动地的蹄声传来,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楼烦和匈奴一样,是游牧民族,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他们对蹄声极是熟悉,一听便知来的人不少,要不然的话,不会有如此响亮的蹄声。
“哪来的军队?”楼烦牧民扭头朝东望去,只见一条黑色的水线优美流畅,正快速涌来。
“那是秦军,是秦军。”没过多久,黑色的水线距离更近了,看得更清楚了,有眼尖的牧民看见秦军的旗帜,不由得尖叫起来。
“秦军?不可能吧?秦军怎会到这里来呢?秦军这次是打匈奴,应该去北方呀。”
“我们又没有招惹秦军,数十上百载,我们都没有犯过秦边呢。秦军与我们无怨无仇的,不会是秦军。”
楼烦牧民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秦军。
五万秦军西进,秦异人当然不会把秦军集中在一起,而是每万人一队,由秦异人、王翦、蒙武、黄石公和尉缭各率一队。
这支秦军正是蒙武率领的秦军。蒙武骑在骏马上,猛的拔出秦剑,大吼一声道:“弟兄们,前面就是楼烦的营地了,杀!”
“杀!”一声响亮的怒吼,直贯九霄。
秦军打马疾驰,握着手弩,对着楼烦牧民就射了过去。只听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织成一张巨网,对着楼烦牧民就罩了过去。
楼烦牧民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射死射伤不少,惨叫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
只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多出了一地的尸体,死伤的牧民不知几多。
“真的是秦军!”到了眼下这功夫,匈奴牧民不敢再有丝毫怀疑,吓得头皮发炸,发一声喊,转身就逃。
可是,他们又哪里逃得掉。秦军从后追杀,远了用手弩射杀,近了就用秦剑砍杀。
楼烦牧民虽是自小生长在马背上,精于骑射之道,然而,遇到强悍的秦军也只有被屠杀的份。瞧他们那温顺样儿,就如同面对饿狼的羊羔似的,没有丝毫反抗力。
等到屠杀结束,放眼一望,整个营地赤红一片,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破碎的内脏,如同修罗地狱。
“这消息传开了,异族总会怕了吧?”蒙武吐出一口浊气,一咧嘴角,道:“要是异族还不怕,我们还可以再来杀呢。”
此次西征,攻打河西走廊,是华夏从未有过之事,休屠、浑邪、楼兰、楼烦、林胡这些异族,还不知华夏兵威,借杀戮立威就成了必然。要不然的话,秦军不会杀得这么狠。
“哈哈!杀得真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如此杀戮,比起和山东之地打更让人痛快!”
“你这不废话吗?山东之地再怎么说,也是华夏一脉,杀得越多。越让人心里不是滋味。这些异族连年扰边。杀戮无数。他们都该死!”
秦异锐士欢喜无已,紧握着还在滴血的秦剑,咧着嘴,大声议论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等我请你们喝酒,还是请你们吃肉?”蒙武把手中的秦剑一挥,一片血雨飞洒,大吼道:“公子说了,不仅要杀这些该死的异族。还要抢。吃食要抢,金银珠宝美玉要抢,牛羊骏马更要抢,还不快去抢!”
“抢!”一个字的回答,惊天动地,直贯九霄,秦军欢声雷动,无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去抢掠。
等到秦军过后,楼烦营地如同被秋风扫过似的,连毛都不剩一根。
“隆隆!”蒙武率领秦军。骑着骏马,赶着不计其数的牛羊骏马。带着丰厚的缴获,又踏上了新的征程,如同狂风般,朝西飞掠而去。
楼烦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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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是河西走廊上一个很大的游牧民族,其窝冬营地很大,占地上百里,集中在这里的楼兰人接近十万。
到处都是帐幕,一座接一座,一眼望去,不知几多。
楼兰牧民也在抓紧入冬后的最后一点时间,收割牧草,打柴禾,准备窝冬。牧民忙忙碌碌,一派热闹景象。
在营地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帐幕,这是楼兰公主的帐幕。楼兰公主双十年华,个子高挑,婀娜多姿,曲线玲珑,光洁的皮肤如同美玉,透着晶莹,是一个十足十的大美人,人见人怜,谁见了她都得心生绮念。
更重要的是,楼兰公主甚有才华,楼兰王率军赶去北河与匈奴相会后,楼兰的事务就由楼兰公主处置。
“禀公主,发现大量秦军。”一个斥侯飞也似的冲进楼兰公主的帐幕,大声禀报。
“秦军?秦军怎么来到这里?你没弄错?”楼兰公主一脸的惊诧,大是不信。
“公主,千真万确。这些秦军有两千人。”斥侯忙回答。
“两千秦军?他们来做什么?”楼兰公主更加诧异了。
虽说秦军兵威无敌,谁都得惧怕,然而,秦军就从未来到楼兰之地,楼兰公主还真是想不明白。
“禀公主,秦军杀人了!”就在这时,又一个斥侯冲进来,一脸的惊惧之色:“秦军见人就杀,不分清红皂白,如同疯子一般。这要如何是好?”
“哼!”楼兰公主冷哼一声,俏脸含煞,道:“区区两千秦军就敢到我营地放肆,太不敢我楼兰放在眼里了!来啊,随我去杀光秦军。”
楼兰公主修长的双腿迈动,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率先出了营帐。
楼兰公主点齐一队兵马,朝秦军冲去。来到近前,不由得气得俏脸煞白,只见秦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营地纵横来去,楼兰人压根就拦不住秦军,唯有被屠杀的份。
“秦军休得放肆!”楼兰公主冷斥一声,如同银玲似的,很是动听。
然而,秦军不鸟她,对着她就冲杀过来了。
“区区两千秦军,也敢放肆,活得不耐烦了!杀!杀光秦狗!”楼兰公主白玉似的右手挥着弯刀,率先冲了过去。
“杀光秦狗!”楼兰人发一声喊,挥着弯刀,从后杀来。
楼兰人在楼兰公主的率领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然而,他们遇到的是秦军,尽管拥有兵力优势,仍不是奈何不得秦军。
楼兰公主一怒之下,不断调集楼兰精锐前来参战,很快的,参战的楼兰精锐就由三千增加到五千,再从五千增加到七千,又从七千增加到一万。
参与围攻秦军的楼兰人不断增加,到后来,凡是能盘马弯弓的楼兰人都参战了。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两千秦军被数万栏兰人围得水泄不通。
“哼!敢招惹楼兰,管你是秦军还是赵军,都得死!”楼兰公主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无得意的一挑好看的眉头。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蹄声响起,不计其数的秦军从楼兰人的背后冒了出来,如同海潮一般,对着楼兰营地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