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扑鼻,从而使得四周的空气显得格外粘稠。
少顷,他翻身上马道:“回,可以去向主子复命了。驾——”
十匹快马又朝着京城的方向迅速折回。
翌日清晨,那个包袱出现在了言候的书桌上。
言候将其打开,他对上的是顾南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顿时,言候被气得晕厥。
他最是了解言缙,他那儿子看似温润如玉、风光霁月,实则出手格外狠决。
他料到他会有所行动,却没有想到,他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他已经让顾南离开京城、回西北去了,他竟还派人去杀了他。
而且他还把顾南的脑袋摆在他的书桌上!
向他示威!
用血告诉他,他不能动那个姓慕的....
....
“侯爷,安平郡主递帖子求见。”
言候刚醒,还没缓过神来,言侯府的管家即拿着张名帖来报。
闻言,言候直觉得脑袋嗡嗡的,没好气的道:“不见。”
她来干什么?
来看他家的笑话?
“等等,先好茶好水的伺候着,我马上过去。”
又蓦的改了主意,言候决定去见一见慕风。
他心道:他是可能搞不定他那头披着羊皮的狼崽子儿子,他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既然都送上门了,他自然得见见。
....
“晚辈慕风见过言侯爷。”
言侯府的正厅里,慕风远远的看到言候已然朝着这边走来,遂站起了身子,待言候踏进正厅,她行晚辈礼道。
言候早已在朝堂上见过慕风,闻言淡淡一眼后,继续往上位走去,连应都没应。
待落座,他才道:“坐吧。”
端起管家递上来的茶,用茶盖撩拨着漂浮在茶汤里的茶叶,鼻尖轻嗅茶香,浅酌细饮不急不缓,言候明显的是在等慕风先开腔。
慕风却也不言,也正拿着茶盖在轻轻的划弄茶碗里的茶叶,也正在不疾不徐的品茶。
正厅里格外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竟是言候最先泄气,道:“你来是有何事,直言。”
慕风闻言将茶碗放下,起身微弯腰抱拳道:“晚辈并无事,今日,晚辈只是过府来拜访下言侯爷,以全晚辈之礼。”
“哦?”言候闻言微皱眉头,“既如此的话,那你有心了。时辰不早了,那你回吧。”
“那晚辈告辞。”
说罢,慕风竟真的走了,这让言候再次皱起眉头。
心道,小姑娘搞什么?
看着慕风的衣角刮着花圃的青瓷砖消失,言候砰的一下子将手中的茶碗砸回到手边的方桌上,怒气腾腾。
....
“郡主,你到这到底是来干嘛的?”
回慕王府的马车上,慕桃很不解的问慕风。
慕风正斜倚在马车里,抱着一个软枕,闻言轻笑:“简单的串个门罢了。”
串门?
慕桃得到这么个答案,很不满足,嗔道:“郡主就知道打趣奴婢。”
慕风道:“我打趣你干嘛,我真是来串门的,过两日,咱们再来。”
啥?
还来?
慕桃闻言磕碜起小脸来,表示更迷惑,道:“郡主,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