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白终于肯睁开眼睛,并抬起头,幽幽的看着萧岳山,他忽的就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我的事情还没办完,我为什么要自刎啊....”
说完,他挣开萧山,徐徐走向床榻的位置,扑倒在床榻上,继续闭上眼睛。
他心道:言缙啊,言缙,你等我再缓缓....
你等小爷我再缓缓....
....
“王爷,不好了,沈姑娘一行在大庾岭遭遇了悍匪,遇害了...”
是日傍晚时分,一只信鸽飞进了云南王府里,待萧山将信鸽上的信摘下,匆匆一眼后,他急匆匆的就迈进了萧岳山的书房。
此时萧岳山正在书房里写一封信,闻言脊背微僵,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沈清澜是自京城回去的路上遇害的,那此事就定然跟他脱不得干系,他至少要在沈信那里落下一个护送不力的罪责。
自此,他怕是要成为沈信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毕竟沈清澜可是他沈信最疼爱的嫡女啊...
此事怕是有人在设计他....
会是谁?
“赶紧去查,务必要查清楚那批悍匪的来历!此事绝不简单!”萧岳山蓦的吩咐道。
“是。”萧岳山应是。
....
翌日,萧岳山先是进了趟宫,然后就启程回云南去了。
沈信之女竟死在了归途里,这绝非是件小事情,他必须亲自回去料理清楚,同时他也得亲自回去给沈家一个交代,否则的话,他就不单单会成为沈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怕是沈家会把他当成杀女之仇人....
总归目前的京城局势于他萧家而言也没什么事情。
言家想与那个小皇帝斗,那就斗吧。
他萧家现在就只盼着萧轻舞肚子里的皇子能够平安落地了。
此事有太后在后宫里盯着,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萧家在他手里虽然没有嫡女出生,但那皇后的位置必须还得是他萧家的。
待萧轻舞生出皇子来,他与太后自然能把萧轻舞扶到皇后的位置上。
到那时候,他再把埋下的暗棋尽数启用,与言家斗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待搞掉言家后,他有一万种法子让小皇帝殡天,到那时他就可以拥立小皇子登基,到那时,萧家就可以在他手里达到鼎盛。
到那时,倘若他愿意的话,即便是黄袍加身,又有何难....
....
“沈清澜死在途中,他不亲自回去给沈信个交代,他难道还留在京城里看戏啊...”
得知萧岳山离京,言缙连头都没抬。
他在画一张工程图。
子一又说道:“宫中今日递出来消息,萧轻舞已有喜了,但太后把这事给按下了,目前除了给萧轻舞把脉的御医与太后,还没有别人知道。”
听到这句话,言缙终于肯抬眸,拧起眉头来说道:“怎么偏偏就是她?”
他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还真是给他找事情。
“把这消息让我阿姐知道,这事就由我阿姐去料理吧。”少顷,言缙幽幽说道。
闻言,子一点点头,继续往下说:“还有一件事情,主子,你给侯爷的新政十条,侯爷只应下两条....”
“哪两条?”不等子一将话说完,言缙就问道。
子一如实答道:“削蒙恩和厚农桑。”
“轻徭薄赋呢?”言缙问。
闻言,子一抿抿唇,继续如实答:“侯爷说,如今国库本就空虚,军费本就吃紧,要是再减赋的话,那当官的与当兵的就得喝西北风了。另外,主子,侯爷还让属下带了句话回来,侯爷说,你适合干柴德的差事,你跟柴德一个德行,净知道纸上谈兵...”
柴德是现任宰相。
言候如今对他很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