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下意识看向萧容渊,却见他面色寡淡,令人看不出此时是什么想法。
主子没有别的示下,他只好朝屋外走去。
宁瑟跟在炎夏身后,在走出屋子的时候,她突然回头,朝萧容渊投去一瞥。
那一瞥带着挑衅的意味,随后收回目光,轻松自若地走了出去。
萧容渊黑眸微眯,望着女子潇洒离开的背影,心里的烦躁更甚。
本想挫她锐气,不料,这个女子的反应,竟如此平静。
若她抗争,歇斯底理,他兴许会高兴能打击到她。
但不在预料中的结果,令他心里升起不舒坦。
可随即想到,那高傲的女子,在入了教坊司后,一定无法再似现在这般淡然,他心里又忍不住好过了些。
晋王府。
萧容溪正在喝着闷酒,突然贴身侍卫来报,“宁瑟公主被皇上充入教坊司了。”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以至于萧容溪愣了愣,“你说什么?”
侍卫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
萧容溪眸中有丝意外。
上午跟皇兄提的时候,皇兄并无表示,没想到一转身,皇兄便将宁瑟充入了教坊司。
“那女人又做了什么?”他转着手中的酒杯,不无疑惑地问道。
侍卫景天回道:“这个属下不清楚,不过据说皇上去了浣衣局。”
萧容溪勾了勾唇,“看来是那个女人惹怒了皇兄。不过本王很好奇,那女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把自己给作进了教坊司?”话落,他眸中划过玩味,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道,“走,看看去。”
教坊司。
西凉国的教坊司,因为性质比较复杂,因此并没有设在宫中,而是设在皇家行馆的旁边。
众所周知,被充入教坊司的女子,都是罪官的家眷子女,而一旦被充入教坊司的女子,永无出头之日,就好像被打上了贱籍的标签般,所生子女,世世代代皆为教坊司奴役。
宁瑟被皇帝下令充入教坊司后,消息很快传遍了,绝大多数人都是幸灾乐祸的,一些贵族子弟,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入教坊司的女子,虽然都是罪官之女,却还从没有哪一位公主被充入教坊司的先例,而宁瑟堂堂一国公主,被充入教坊司,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这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皇帝已厌极了她,而一旦进入教坊司,即便是贵为公主,也无法避免成为众人玩乐消遣的对象。
公主啊,多么高贵的身份,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却一下子成了教坊司的女子,这如何不让人兴奋?
因此,宁瑟才进入教坊司,一些好事之徒,便按捺不住地前往教坊司了。
他们想看看高贵的公主,一旦成为教坊司女子后,会是什么样的姿态?
可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宁瑟对于教坊司,虽知之甚少,却也知道萧容渊将自己充入教坊司,是绝对的不怀好意。
她以为教坊司,便是一个专司歌舞礼乐的地方,再不济,就是一个培训歌姬舞姫的地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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