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听闻过,早些年皇上还未登基前,在北阙为质的时候,吃了不少苦,据说,那时皇上年幼,加上势单力孤,在北阙,常常被宁瑟公主刁难,因而宁瑟公主此次来西凉和亲,理所当然不会受皇上的待见。
她原来也这样以为,可经过昨日送药一事,她便不这样认为了。
原本宁瑟公主打了膳堂管事的嬷嬷,按教坊司的规矩,是要受刑的,可偏偏在她命令下达之前,宫中有人送了一瓶药出来,指名,是给宁瑟公主的。
虽然宫中来人,什么也没有说,但她却停止了对宁瑟的惩戒。
因她明白,送药只是其次,阻止她对宁瑟施刑,才是主要的。
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若她连这点都看不透,便白活了这些年。
“春雪,日后,多关注留意些宁瑟,若无大事便罢,有的话,暗中相助于她,务必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杨三娘淡淡吩咐。
春雪闻言,心下一凛,恭敬道:“奴婢晓得了。”顿了顿,“今日那些公子……”
“自然也是冲着宁瑟来的。”杨三娘说完,便理了理袖子,转身婀娜多姿地走了。
春雪连忙跟上,虽然三娘什么也没有说,但从宁瑟公主进入大厅后,三娘便守在了这里,她知道,三娘守在这里,是担心万一有突发状况,好赶去救场,帮助宁瑟公主脱身。
只是没有想到,宁瑟公主根本不需要人去救场,她自己便能摆平一切,便连清傲的燕宁世子,不也没有追究她的不是吗?
这位宁瑟公主,可没有外传那般软弱无能,好欺凌!
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很快便传到了萧容渊的耳中。
“舞剑?”听得属下的禀告,萧容渊批阅奏折的动作微顿。
“正是。”派去暗中监视宁瑟的暗卫,单膝跪在地上禀告道,“那些公子们本就是冲着公主去的,便让人请了公主过去跳舞助兴。”
萧容渊想到什么,唇角隐晦地勾起,语气清淡中,隐约带着一丝笑意,“那个女人会愿意给他们跳舞?她没有杀人便不错了。”
暗卫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明白主子为何给他一种心情不错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没有,公主是真的在给那些公子们舞剑助兴。”
萧容渊俊美的容颜一僵,继而沉了下来,不悦道:“她当真乖乖地给他们舞剑助兴?她没有修理他们?”
暗卫暗暗抹了抹汗,“当时并没有,舞完剑,公主便想走的。”
萧容渊俊逸的眉蹙起,想到那个女人在众多男人面前舞剑,并且面带笑靥的模样,他心里便一阵不舒坦。
那个女人真是不端庄!
无缘无故的,舞什么剑?她真当她自己是舞姬吗?
尤其还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舞剑,她难道不清楚那些人对她不怀好意吗?她为什么不直接揍他们?
萧容渊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情,竟然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牵动着。
“她早该走,为什么要等到舞完剑后才走?”他语气不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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