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拿了布巾,跟上去,要给她擦头发。
“有没吃的,我晚上还没吃。”宁瑟接过她手里的布巾,一边自己擦头发,一边问道。
“有,奴婢去端来。”浣月立即转身下去了。
素儿被宁瑟凶了一句,这时不敢说话了,安静地侍立在一旁。
浣月很快回来,将食物一一摆上桌,请宁瑟用膳。
宁瑟将手里的布巾放下,披散着一头秀发,低头吃饭。
浣月小心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而受到丝毫影响,看样子,娘娘是真的不在乎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
宁瑟吃完饭后,便爬上床去睡觉了。
今日受了东方肆一掌,加上蛊毒发作,让她身心疲惫,睡着之前,却还是不太放心,只因萧容渊湖边说让她准备侍寝一事,如果他真的闯进来的话,她很怀疑身体虚弱的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便让素儿在门外守着,交代她,如果有人来,一定要高声提醒自己。
为什么她不叫浣月守着?
因为浣月虽然服侍她,但心却更倾向萧容渊,如果萧容渊真的来了,她不一定会及时通知到自己的,素儿就不同了,她处处以她为主,是一心一意忠心于她的,她叫往东,她绝不会往西,所以宁瑟最放心且信任的,是素儿。
虽然素儿阻止不了萧容渊,也没那个胆子,但交代在前,如果萧容渊果真来了,她定然会不顾一切地提醒自己的。
有素儿在门口守着,宁瑟很放心地入睡了。
晚宴结束后,萧容渊从葵园出来,眉头始终紧锁着。
萧容溪并未立即出宫,而是尾随着萧容渊,一起出了葵园,他注意到,晚宴的时候,皇兄一直心不在焉,而那个本该与他一起出席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猜测皇兄的失常,定是与那个女人有关。
眼下除了赵忠与炎夏外,已四下无人,忍不住问道:“皇兄,您的嘴怎么破了?”
萧容渊走在前面,这时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蹙眉道:“你怎么还不出宫?”
萧容溪摸了摸鼻子,“不急,我一会儿再出宫。”说完,目光盯着他破裂的嘴角,笑嘻嘻道,“皇兄的嘴是被哪只野猫给咬的吧?”
萧容渊岂会不知他这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既然你这么不想出宫,那便让赵忠亲自动手,替你处理干净,留在皇宫,当太监吧。”他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一股森凉。
萧容溪面上戏谑的笑意,一僵,突然觉得下面凉嗖嗖的,他干笑一声,“皇兄,我突然记起来王府里还有别的事情,那臣弟便先出宫了。”说罢,朝萧容渊行了一礼,后退着走了几步后,拔腿就跑,生怕走得迟了,便会被留在宫中当太监。
萧容渊见他一溜烟地跑了,揉了揉眉心,这才朝毓秀宫的方向走去。
在路过与丹凤宫方向的叉路口的时候,他脚步微顿。
赵忠始终跟在他身后,见他脚步停下来,不由问道:“主子可要去丹凤宫?”
萧容渊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下被咬破的唇角,想到下午在湖边……
他眸底涌起一片暗色。
……
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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