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宁瑟睡醒起来,萧容渊已经不在寝殿内了。
浣月听到动静进来,“娘娘,您醒了。”
“嗯。”宁瑟点了点头。
浣月觑了觑她的面色,轻声道:“皇上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了,不过皇上说,晚上会过来陪您一起用膳。”
宁瑟:“……”她有问萧容渊去哪了吗?这个丫头,话还真多!
她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头发,直接将她的话无视了,起身下了床。
浣月取了衣服过来,一边服侍她穿衣服,一边抿着嘴笑道:“娘娘睡了快一天了,皇上竟然也在软榻上睡着了,并且睡了好久……”
宁瑟闻言,怔了下,萧容渊那厮是有多累啊,竟然坐在软榻上都能睡着。
浣月接着道:“娘娘,您去行宫的这段时间,皇上时常会过来,在寝殿内,一坐,就是半天。”
宁瑟有些意外,萧容渊他……
回过神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浣月,你究竟想说什么?”
浣月眨了眨眼,无辜道:“没有啊,奴婢并没有想说什么,就是将看到的事情,告诉您而已啊……”
宁瑟刚要再说什么,这时,宫门处传来宫人传唱的声音,“太后驾到——”
宁瑟眉头皱了下,但还是很快地迎出了门。
上官秀妍只带了几个宫女,这时,已经走到了寝殿外,看到宁瑟出来,连忙快走几步,阻止了她的行礼。
“瑟儿,你回来了就好……”她握住宁瑟的手,将她反复地打量着,关切道,“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伤着?”
宁瑟立即摇头,笑着道:“我没事,让母后担心了。”
上官秀妍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哀家这几天真是要担心死了。”
“让母后担心,是我的不是。”宁瑟有些愧疚地说。
“你这个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上官秀妍有些责怪地说,继而又道,“若不是哀家这次去行宫非要你作陪,你也不至于碰上这样的祸事,说来,还是哀家的过错……”
宁瑟面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惶恐,“母后这样说,才是真的要折煞我了,人生无常,福祸不由人,有些祸事是无法避免的,即便我坐在屋子里,祸事要降临的时候,还是会降临……”
上官秀妍拍了拍她的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竟反过来安慰起哀家来了。”
宁瑟眨了眨眼睛,“母后忘了吗?我可是会武艺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一般的等闲之辈,可伤不了我。”说到这里,一副非常庆幸的语气,“好在当年父皇让人教导我武艺时,我没有偷懒,要不然,我这次还真有可能回不来了。”说着话的同时,她伸手轻扶着上官秀妍的手臂,往殿内走。
上官秀妍一怔,突然想起那日她与东厥勇士比试一事,那时她就说了,她父皇自小便让她学习武艺,为的就是让她有自保能力……
她打量着身侧少女那张还尚稚嫩的小脸,那日若非亲眼目睹她将东厥勇士打下擂台,她还不相信,这么柔柔小小的一个女孩儿,竟然有那样的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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