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妃,接旨吧。”赵忠见宁瑟听完圣旨后,依旧不为所动,只得开口催促。
宁瑟闻言,终于转过头,看着赵忠,笑眯眯道:“赵大总管,你刚刚不是才说,皇帝已剥夺了我的封号吗?那你现在这个称呼,是不是不太合适?”
赵忠一噎,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难过也行,但看了半晌,他都没有看明白,这位娘娘心里究竟是难过还是不难过?
一般人若是被剥夺封号,不是都该伤心欲绝、哭天抹地吗?为何面对如此局面,她却还能笑得出来?
赵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浣月见宁瑟并不起身,只好代为接了旨。
将赵忠送出去的时候,浣月忍不住向他打探道:“赵总管,不知娘娘因何事惹怒了皇上,皇上今早明明还……”
赵忠瞥了她一眼,“刚刚圣旨上不是写了吗?”
浣月干笑,心道,皇上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娘娘,为何之前能忍得,现在却突然忍不了了?打死她,也不相信是这个理由。
“还请赵总管指点一二……”浣月说罢,便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给赵忠。
赵忠并未接,“浣月,你这是何意?”
浣月见他不收,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诚恳道:“赵总管,您贴身伺候皇上的,更清楚皇上对我们娘娘的态度,这忽然之间就……奴婢这心里,实在很着急,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赵总管收下……”
赵总管摇了摇头,将荷包推了回去,“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告诉你也无妨,早上,在朝上,督察院的御史郭大人,参了瑟妃一本,奏请主子废了瑟妃,但当时主子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当众驳回了郭大人的请求。
只是主子刚回到御书房,却忽然传来宁二公主自杀身亡的死讯,并且死前还留下血书一封,我并未看到血书的内容,但定然是跟瑟妃有关,之后,主子龙颜大变,下令封锁丹凤宫……”
“北阙二公主死了?”浣月吃了一惊。
“嗯。”赵忠面色很是凝重,顿了顿,又道,“虽然如此,主子还是很顾及娘娘,只对外宣称,二公主是突染恶疾而亡,将二公主自杀和血书一事,彻底封锁了,现今我透露给你知道,希望你守口如瓶,否则只会给你家娘娘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浣月点了点头,“谢谢赵总管告知,奴婢明白。”
赵忠意有所指道:“让娘娘稍安勿躁,静心等待便是,主子冷静两天,兴许便会收回成命,撤了对丹凤宫的禁令。”
浣月闻言,目光一亮,连忙应允下来,“谢赵总管的提点。”
赵忠摇了摇头,叮嘱道:“好生伺候着,千万不要让宫人因此怠慢了娘娘。”
浣月重重点了点头,“奴婢知晓了。”
送走了赵忠,浣月重新走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宫人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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