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小事,以渊儿对瑟儿的宠爱,又怎么会轻易将她废黜?
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不行,她要去问问渊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月夕节,两人还好好的跟渊儿说说,怎么一下子就将宁瑟圈禁起来了?甚至还将她废黜,这实在太突然、太奇怪了!
“湘儿你先回去吧,哀家去问问皇上。”上官秀妍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
林湘儿见状,目光微闪,也连忙站了起来,“湘儿陪您一起过去吧,我也甚为担心瑟妃。”
上官秀妍见她面露忧色,不似作假,便点头应允了下来,“走吧。”
御书房。
上官秀妍携同林湘儿过来的时候,萧容渊正在批阅奏折,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般,面上看不出喜怒。
反而看到两人过来,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
“渊儿,为什么废黜瑟儿?”上官秀妍快步走了进来,语气中带着焦急。
萧容渊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一如继往的沉冷,不留情面,“书房重地,太后不适合来此。”
上官秀妍一怔,但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一贯如此冷漠,便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苦口婆心道:“瑟儿性子是跟一般的闺秀不同,但哀家知道她是个不错的孩子,你怎么说废,就将她废了?”
萧容渊将手里的奏折,忽然重重砸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异响,打断了上官秀妍的话,声音冰寒,透着冰雪融化时的冷意,“朕自有分寸,不需要任何人来教朕怎么做!”
上官秀妍的面色,一瞬变得煞白如纸,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御案后的少年。
这几年,虽然渊儿待她的态度冷漠,却从没有与她说过重话,今日却……
她心里钝钝地疼着,想起小时候,那个总爱黏在她怀里的男孩子,对比眼前这个眉眼皆透着疏离冷漠的少年,她眼睛忍不住模糊了起来,忍不住悲切地喊了声,“渊儿……”
萧容渊身体一僵,看到对面女人眼中的湿润,他心里升起复杂,搁在膝上的手指,紧紧握起。
突然想起,在入北阙为质之前的那几年,虽然宫中形势严峻残酷,看起来柔弱的母后,却总能将他紧紧护在身后,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时,母后并不受宠,在宫中也没有什么地位,而宫中之人,皆喜欢拜高踩低,因此他们在宫中的日子,其实并不过好,可即便如此,那段时间,却是他此生过得最幸福无忧的时光……
“渊儿,你还在怨母后吗?”上官秀妍忽然走上前,伸出手,却碰碰他的脸。
萧容渊回过神来,察觉到她的举动,头快速往旁边一偏,避开了她的碰触。
再度看向她的时候,眸中的复杂之色,早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异常冰冷的眼神。
上官秀妍手僵在那里,被他这种眼神,深深刺伤了,涩声道:“渊儿你……”
“太后若无别的事情,便先回去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萧容渊收回目光,但声音却冷漠得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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