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宁瑟只好起身,走了过去,并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浅浅笑道:“既然过来了,那便一起用膳吧?”
女子挨过来的娇软身子,以及语气中不自觉带着的撒娇意味,让萧容渊面色微缓,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才低沉地应了声,“嗯。”
两人相携着,在首座的位置坐下来。
萧容溪看到这样的宁瑟,着实惊了下。
想不到,这个女人也有这么乖顺的时候,实在让人意外。
他目光忍不住看了眼宁瑟,这才在萧容渊的下首坐了。
其余人,没有萧容渊发话,不敢再坐。
萧容渊朝众人道:“都坐吧。”
“谢皇上。”赵曼曼走到萧容溪下首的位置坐了。
萧容琪则被宁瑟拉到了身边坐着。
素儿跟浣月,没敢再坐,兰颜也很是拘谨,立在一旁。
宁瑟见状,并没有勉强素儿跟浣月,却对兰颜道:“兰颜,坐啊。”
兰颜不敢,“我站着就行。”
宁瑟抚了抚额,目光有些嗔怨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萧容渊顿了下,这才对兰颜道:“兰姑娘坐吧。”
皇帝都开口了,兰颜若是再拒绝,便不识抬举,只好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兰颜,今日这个午宴,本是我为你设的洗尘宴,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拘谨啊,快吃吧。”宁瑟知道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便出声安抚道。
“好。”兰颜点了点头,努力不让自己紧张。
她也并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只是猛然一下子,跟皇帝、王爷、公主,还有王妃,同一桌用膳,难免会有些紧张。
萧容溪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了片刻,他目光一亮,开口道:“这位姑娘,本王是不是在教坊司见过你?”
提到教坊司,兰颜的低便垂得更低了,“奴婢曾在教坊司当舞姬……”
萧容溪闻言,对自己的记忆颇有些得意,“难怪我见你觉得有些面熟,果然如此。”
宁瑟嫌他话多,鄙视地瞥了他一眼,“晋王怎么还没有出宫?”
兰颜虽然早已不在教坊司了,但额头上的黥刑,却时刻提醒着她贱奴的身份,心里是很在意的。偏偏这个萧容溪要提起教坊司,这不是凭白给兰颜添堵吗?
想到此,看向他的目光,便更不善了。
萧容溪见她跟自己说话了,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即使她的语气并不善。
压下那股子莫名的兴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将我的眼睛打伤了,本王大度,便不与你计较,可瑟妃应该不会小气到,连一餐饭,都不愿意请吧?”
宁瑟对他实在没有好感,不过看着他左眼上偌大一个黑眼圈,心里微微解气,但嘴里还是道:“晋王若再胡言乱语,我不介意给你另一只眼睛也补上一拳。”
萧容溪顿时蔫了,这个女人刚刚面对皇兄时那乖顺的样子,根本就是他的幻觉,像她这样粗鲁的女人,懂什么叫温柔吗?
他心里一阵郁闷,刚想请皇兄做主,转头便看到皇兄那上扬的唇角,话到嘴边,便默默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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