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女子的身影了,燕宁才回过神来。
想到明日还能见到她,他心里蓦然高兴了起来,可是高兴没片刻,又忍不住有些发苦,他干嘛嘴贱跟她说青花楼有热闹可看的?
想到明日她要跟自己去逛花楼,他又气又好笑。
可不管怎么说,明日还能再见到她,他心里又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想到她那句不见不散,他嘴角勾起,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默默看了眼丹凤宫,这才转身朝宫门的方向而去。
晚上,萧容渊依旧没有过来。
浣月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连两个晚上,皇上都没有过来,娘娘不会是又跟皇上吵架了吧?
这样想着,她目光看了看宁瑟。
宁瑟正抱了一个酒坛,斜躺在软榻上喝酒,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想了想,浣月道:“娘娘,皇上今夜要过来吗?宫门是不是该落栓了?”
宁瑟闻言,顿了顿,片刻,才若无其事道:“让人关上吧。很晚了,你也赶紧去睡。”
“要不要再等等?兴许皇上一会儿就过来了。”浣月忍不住说道。
宁瑟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继而勾唇,“随便你。”
说罢,从榻上起身,将酒坛放在桌上后,便转身上了床。
浣月心里咯噔了下,看来娘娘跟皇上,是真的闹别扭了。
浣月忍不住着急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只留了一盏灯后,浣月才出了寝殿,并将门关好。
宁瑟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某人的披风。
虽然那人没在,可整个床铺间,全是那人身上淡雅如莲的味道……
宁瑟闭了闭眼,最后,猛然将手里的披风扔了出去。
不过来就不过来,难道她还巴着他过来不成?
宁瑟在偌大的床铺上,滚了一圈,最后,呈大字形躺好,霸占了整张床。
不过来,她还更高兴,一个人睡,不知道多宽敞、多舒服!
片刻,她撩起帐子,探头看了眼,被她扔在地上的披风。
小脸纠结片刻,最后赤足跑下床,将披风捡了回来。
将披风当成某人的脸,狠狠蹂躏了一番后,才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
毓秀宫。
萧容渊躺在床上,同亲,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那个女人可恶的样子。
已经一天了,那个女人,竟然都没来找自己,难道她就当真一点也不在意他?
萧容渊很是气恼。
睡不着,索性翻身坐了起来。
这段时日,两人每夜都同床共枕,这时蓦然一个人睡,竟然哪里都感到不习惯。
昨晚也是睡不着,快天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他忍不住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背上那排齿印。
眉目间,一瞬柔和了下来。
脑海里只剩女子给她吹伤口时,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时,门外,炎夏敲了敲门,低声禀报道:“主子,李承乾在天牢中畏罪自杀了。”
萧容渊闻言,隽逸的眉峰,紧紧皱了起来。
李承乾自杀?
他轻嗤一声,今日在朝堂上,李承乾那胆小怕事的样子,像是会有勇气自杀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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