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明白他的顾虑,可她不觉得,人多会有好处,尤其浣月还不会武功。
到时,恐怕顾不到浣月。
见炎夏如此坚持,她挑眉道:“可是浣月不会武功,你忍心让她也置于危险之中?”
炎夏怔了下,唇角紧抿,“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其他的,并不在属下的考虑范围内。”
宁瑟皱眉,刚要说什么,却见浣月拎着水桶进来,打算收拾屋子。
浣月似乎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低着头在认真收拾。
宁瑟看了她一眼,朝炎夏使了个眼色,“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
炎夏还想说什么,但顾忌着浣月在场,便将话咽了回去,退到了殿外。
浣月收拾好后,又将床铺整理了一遍,才对宁瑟道:“娘娘,您快去休息一下吧。”
宁瑟颔首,“好。”
看着浣月走出去的背影,宁瑟本想叫住她,想了想,便放弃了。
她知道,刚刚炎夏说的话,她定然听去了。
她想帮炎夏解释一下,可是想想,她似乎也不好说什么。
炎夏虽然对自己恭敬,但萧容渊对他下了死令,他不可能违备萧容渊的命令,严格来说,炎夏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或许对浣月有意,但两厢权衡,他依旧会毫不考虑地选择完成萧容渊的命令。
对于自己的话,炎夏并不会遵从,他在乎的是能不能完成萧容渊的命令。
宁瑟叹了口气,却并未马上休息,而是在偌大的寝殿里走了走。
这是原主曾经居住过的寝殿,寝殿布置得相当奢华。
一如原主张扬的性子,无处不彰显出她锦衣玉食的生活。
殿外,炎夏站在廊下,看到浣月出来,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喊住了她,“浣月……”
浣月手里提着水桶,正想拿去倒,闻言停了停,朝他扬了扬眉,“怎么,炎侍卫叫住我,是想帮我倒水吗?”
炎夏闻言,立即上前,二话不说,接过她手里的水桶,提起来,便走了出去。
浣月手里一空,看着少年走远的挺拔身影,有些呆愣。
其实,刚刚娘娘跟他最后面说的几句话,她正好提了水桶走进去,因此,都听见了。
心里不舒坦吗?
她摇头失笑。
她有什么资格不舒坦?
人家炎夏与她可没有什么关系,况且,他的职责本就是为了保护娘娘的安危。
若是换成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保护娘娘的。
想清楚了这些,她整个人倏地轻松起来。
炎夏倒完水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手肘拄在膝盖上,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炎夏脚步顿了下,继而上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浣月,我、我……”他想说什么,可是忍不住有些结巴起来。
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浣月睨了他一眼,“怎么变结巴了?想说什么,你就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炎夏微有些赧然,片刻后,他心绪平复下来,语速也通畅了,“浣月,你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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