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怔愣地看着他,心里感到担忧,小声道:“西凉陛下,你、你怎么了?”
萧容渊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已然深深地陷进了木屑中,衣袖下的手指,早已血肉模糊。
他红着眼睛,微侧过头,不知看向了何处。
就在东方芷坐立不安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今日不方便招待公主,朕让人送你回去。”
他话落,他的贴身侍从,便走了进来,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东方芷看着座上的男人,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她几乎一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了,才落寞地出了使馆。
使馆内。
夜玺不安地看着自家主子。
屋内安静得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所以,当萧容渊气血翻涌,喉口一甜,呕出血来的声音响起时,便显得异常清晰可怖。
夜玺大惊失色地看着萧容渊唇内吐出的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襟。
“主子……”他惊叫一声,冲了过去。
萧容渊眼神空洞,脑海里重复响起东方芷说的话。
……她被太子皇兄用锁链锁起来了,像牲畜一般锁在屋里,双手双脚都上了锁链,就连身上也锁了锁链,而且,她不会说话……
他难以想象,瑟儿竟然受到了这样的虐待。
只要一想到瑟儿所受到的这些罪,他便如心刀割,痛彻心扉。
一口血,没忍住,又吐了出来。
夜玺大骇,连忙扶住他,一手搭在他的脉博上,发现他的心脉极为不稳,这是气急攻心所致。
他连忙取出随身的一个瓶子,倒出一粒护心丹,喂入他的口中。
然后又端来一杯水,服侍他喝下。
片刻,萧容渊才好了许多,可是面色,依旧很难看,苍白得无一丝血色。
夜玺着急道:“主子,您先别急,十一公主说的那位姑娘是个哑女,未必就是皇后娘娘……”
萧容渊眼睛通红一片,声音更是嘶哑难听,“不,就是瑟儿,东方肆竟然囚禁了她……”
只要一想到瑟儿的处境,他便心痛难忍,“东、方、肆!”他咬着牙,每一个字从他齿间迸出,都带起无边的怒意。
他从未这样迫切地想要杀一个人。
而东方肆的所作所为,便是死,都难以平息他心头的怒意与疼痛。
东方肆怎么敢那样对瑟儿?
夜玺心头俱震。
刚刚他就隐在暗处,自然听到了东方芷说的话。
一想到皇后竟然遭受着那样的对待,他也是心头火起。
东方肆胆子不小!
想起一事,他开口道:“今日派出去盯梢的暗卫传回消息,东方肆出了皇宫后,便去了军营视察,并无别的不妥之处。”
萧容渊闻言,沉吟了下,才道:“现在确定,皇后就在东宫,可你们无论怎么找寻,都没能找到她,这说明,东方肆将她藏在了隐密的地方。你们继续盯着东宫,东方肆向来狡猾,你们盯着他的时候,务必要确认是他本人,否则,你们看到的,也许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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