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厥皇帝的表情,失望极了。
突然摇头叹息道:“好在,为时不晚,为了东厥,朕不能将东厥江山交于你手,否则,东厥迟早会败在你手中。”
东方肆闻言,面色沉了下来,“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儿臣也是为了东厥着想,并且,只要萧容渊一死,我们要攻下西凉,就会容易许多,为什么父皇……”
东厥皇帝没有再多说,而是指向西边的方向,“你自己看。”
东方肆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这才看到,不知何时,西凉边城的城门已洞开,从里面冲出千军万马,朝这边席卷而来。
东方肆瞳孔一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援兵?”
“不止西凉有援兵,宁锦斓也是来声援萧容渊的,你以为你算无遗策,可人家西凉皇帝早就筹谋好了一切。西凉跟北阙,两军合围,你只有全军覆没的份。”
东厥皇帝说完,忍不住慨叹一声,突然感到庆幸,庆幸自己听从了西凉皇帝的建议。
若非如此,今日他这个儿子,以及东厥军队,必将折戟于此。
他虽对东方肆的擅作主张不满,可他儿子不多,且个个都不出色,反而肆儿这个孩子,虽年幼入质北阙,却明显比其他儿子要出色许多,他日为君,定然也不会差。
可他急功近利的性子,却并非好事。
虽如此,东厥皇帝却并不想这个唯一出色的儿子,今日折戟于此,是以才会千里迢迢赶赴边境,就是为了救他一命。
不远处,晋州节度使,北阙皇帝宁锦斓,已率兵,赶到了萧容渊身边。
而他的到来,情势已然逆转。
东厥士兵,以及晋王党,已被诛杀殆尽。
而萧容溪早已不知去向。
“微臣来迟,让皇上受惊,还请皇上降罪。”晋州节度使萧绪年,在萧容渊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神色略微有些激动,然而在看到萧容渊身受重伤时,面色都变了,立即朝身后大声命令道:“来人,快传军医。”
宁锦斓也看到了萧容渊身上的伤势,忍不住上前一步,略微担忧道:“你可还好?”
此时的萧容渊,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目光微有些涣散,但他依旧保持着清明的头脑,朝两人微一致意后,看向宁锦斓,“多谢岳父出兵声援。”
宁锦斓听得他的称呼,怔了下,随即,便坦然受了,“你既唤我一声岳父,便不该这样客气,上次北阙内乱,若非你派来的人帮忙,现在北阙早已完了。”
萧容渊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弧度,然后转头看向萧绪年,“堂兄出现得及时,替朕解了被围困之危,回去,朕定当厚赏。”
“皇上折煞微臣了,这是微臣份内之事。”萧绪年神情略微有些惶恐,说完,上前两步,扶住他另一边的手臂,“皇上的伤势,不宜再拖,应尽快包扎处理才是。”
“嗯。”萧容渊微一颌首,由他扶着自己去了一旁的坐辇。
军医很快到来,给他包扎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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