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芷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萧容渊,美丽的脸上,满是受伤。
他竟然说,他根本没有想过求娶自己,更没有说过要带她去西凉的话。
那她巴巴地跟到边境,成什么了?
她转头去看父皇,却见父皇朝她点了点头,“芷儿,西凉陛下,确实没有说过那些话,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是父皇让人放出去的风声,走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说罢,朝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侍从立即上前,强势地扶了东方芷就走,“公主,请。”
东方芷反应过来,不管不顾地喊叫起来,“父皇,您怎么可以骗儿臣?”她一边转向萧容渊,“西凉陛下,芷儿仰慕您,求您带芷儿去西凉吧……”
她声音很大,根本一点也不顾及她公主的身份,形似一个怨妇般,这让东厥皇帝忍无可忍,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混账东西,再胡闹,朕便废了你。”
东方芷蓦然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愣愣看着这个一向宠爱自己的父皇。
侍从不敢怠慢,几乎是将她拖着走的。
东厥皇帝见她不再闹了,心里松了口气,正想叫上东方肆一起走。
沉默了许久的萧容渊忽地推开身边的军医,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明明受着重伤,却走得很快,似乎是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气,他走到东方肆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衣襟,目光残戾啫血,“东方肆,你对她做了什么?”
东厥皇帝吃了一惊,想上前,最终却停下来,立在一旁,没再吭声。
东方肆目光睨向萧容渊,淡淡一笑,轻轻一推,便撇开了他的箝制。
“西凉陛下不是算无遗策吗?可你一定没想到,她会对你挥剑相向吧?”
萧容渊面色更白了,胸口那一剑,隐隐作痛起来,眸底晦暗一片。
看着他白得透明的面色,东方肆阴霾的心情,瞬间,被畅快取代,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格外刺眼。
“被心爱之人亲手刺了一剑,是什么滋味?”顿了下,他目光露在他左肩上,唇角勾起,“还有,你一定也没有想到,你一向视为最信任的亲兄弟,也会与你反目吧?啧啧,西凉陛下在同一天里,便遭受了两个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我还真是同情你。你以为你赢了,可实际上,你却输得彻底。”
说罢,他突然凑近他耳边,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她不记得你了,她已经疯了……我告诉她,只要她杀了你,我便给她蛊毒的解药,她丝毫没有犹豫,便将剑刺向了你。”
东方肆越说越兴奋,一反平日温润如玉的模样,他继续道:“她受了刺激,以为你要迎娶十一公主,蛊毒提前发作,侵入脑髓,致使她忘了所有,她甚至不记得她是谁,但是蛊毒侵入脑髓的疼,让她生不如死,我一说杀了你,就可以解去疼痛,她二话不说便对你挥剑相向。哈哈,真是有趣,有时候,女人狠起来,也是一件让人很头痛的事情。你以为,你掌控了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会对你挥剑相向,甚至比谁都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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