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玺走了几步,才发现,贞儿还在原地。
他回头看她呆愣地跪在那里,不由哂笑,这个丫头,有时候还真是蠢笨得紧。
他如果没有发现,她是不是就要在那里一直跪着?
他眸中闪过一丝玩味,返身走回去,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拎了起来。
“舍不得走?”
夜玺揶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贞儿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窘迫地红了脸,连忙跟在他身后出了总兵府。
萧容渊的伤口已重新包扎好了,可即便如此,军医还是劝他最好不要骑马,否则伤口重新裂开,会更加不好处理。
赵忠也跟着劝,但萧容渊一概不听,对他来说,身体的那点伤,并不算什么。
只要一刻见不到宁瑟,他便难以心安。
一行人很快准备妥当,朝晋州出发。
……
晋州,晋王府。
宁瑟一觉睡到天亮,很是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萧容溪却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
宁瑟见了,忍不住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对上她的明媚四射的眼睛,萧容溪有些狼狈,“没什么。”
“哦。”宁瑟没再多问。
刚洗漱好,赵曼曼便过来了。
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一看到宁瑟,便拉住她,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然后看了眼旁边的萧容渊,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瑟儿,昨晚还好吗?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宁瑟摇了摇头,“没有啊。”盯着她的眼睛,忍不住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赵曼曼听她说没事,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松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见她一脸懵懂,不由苦笑道:“没什么,就是昨晚没怎么睡好。”
宁瑟闻言,有些了然地瞥了萧容溪一眼,对她说道:“萧容溪好像也没有睡好。”
赵曼曼听得她的话,有些古怪地看了眼萧容溪。
萧容溪被她们一起看着,顿觉狼狈,起身道:“一起去用膳吧。”
“不用了。”
“好啊。”
赵曼曼跟宁瑟,同时说道。
萧容溪淡淡瞥了眼赵曼曼。
赵曼曼顾不得许多,拉着宁瑟的袖子,小声道:“为什么要留下来用早膳?”
宁瑟反问:“为什么不留下来?”
赵曼曼滋味复杂地瞅着她,心里很是发愁,瑟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根本不知道萧容溪这个家伙有多荒唐,昨日瑟儿能够相安无事,这实在是一大奇迹了。
否则,以萧容溪的本性,又怎么可能放过,摆在眼前的“美食”?
她绝对不能让宁瑟再留在萧容溪这里,否则,迟早会出事。
想到这些,她耐着性子解释道:“瑟儿,王爷毕竟是男的,你若住这里,多有不便,跟我回去吧,我给你做好吃的点心。”
宁瑟摇了摇头,“可是我喜欢住这里呀,王爷人很好的,他不会欺负我。”
赵曼曼见她这样天真,忍不住要哭了。
明明瑟儿很讨厌萧容溪的啊,怎么才一日,竟然对他改观了?
究竟,萧容溪跟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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