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溪惊恐地瞪大眼睛。
但他惊恐,并不是因为宁瑟的拳脚,而是身后扶住自己的男人。
“皇、皇兄……”他嗫嚅道。
萧容渊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
萧容溪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苦笑着解释道:“是臣弟一时糊涂,幸好皇兄大度,饶臣弟不死。”
萧容渊脑海里浮现那日他毫不犹豫将匕首插进自己身体的一幕,心里并非不寒心的。
可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两人是兄弟,有割舍不断的亲情在那里。
因此,他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也仅仅是一个机会而已,若萧容溪再行差踏错,他不会再原谅他。
“你知道就好,望你好自为之。”说罢,拉住还要动手的宁瑟,“够了瑟儿,其实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不便多加插手。”
宁瑟不甘地瞪着萧容溪,有些不甘道:“可是他欺负曼曼……”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委屈。
萧容渊将她揽紧,安抚道:“可你也已经教训他了。”
“不够,一点也不够,曼曼那么惨……”宁瑟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
萧容渊拍了拍她的背,朝萧容溪道:“赵曼曼是南丽国的公主,身份与你后院的那些女人不同,况且,她一直循规蹈矩,并没有对不起你,你应该善待她。”
萧容溪垂下头,敛去眸底那浓烈的嫉妒,恭顺道:“皇兄教训得是,臣弟明白,以后不会了。”
萧容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自那日,萧容溪将匕首插进他身体的那一刻起,两人之间,再不可能恢复到从前。
他可以不计较,但两人之间,已有了裂缝,是无法修补的裂缝,因为这道裂缝,两人之间还是不可避免地多了一种生疏。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轻叹了口气,没再逗留,揽着宁瑟走了。
看着走远的两人,萧容溪垂在身侧的双拳,蓦然攥紧,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柔顺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越走越远。
他眼睛通红一片,转身,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
萧容渊带着宁瑟离开萧容溪的院子后,本意是想直接去边城的,但宁瑟不放心赵曼曼,坚持要去再看看她。
萧容渊拗不过她,便依了她。
等宁瑟进了赵曼曼的屋子后,夜玺悄无声息地请来了大夫,让大夫给萧容渊检查伤口。
赵忠很快让人腾了一间屋子出来,让萧容渊休息片刻,顺便给大夫检查。
宁瑟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她进了赵曼曼的屋子,发现她已经在贞儿的服侍下,洗漱好了,而床铺上也收拾干净了。
她拉着赵曼曼,心疼地看着她,“曼曼,真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不过,我已经替你教训过萧容溪了,他被我打了一顿,如果不是萧容渊拉住我,我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的……”
赵曼曼失笑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的。”
宁瑟见她脸上虽然笑着,可眸底却一片黯然,便知道,她是在哄自己。
她聪明得没有揭穿她,想到一事,提议道:“曼曼,萧容渊说,还要赶去边城处理事情,不如你也跟我们一块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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