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近前,赶车的人,正是夜玺。
看到他,贞儿心里别扭了下,却不敢怠慢,立即迎了上去。
马车才停稳,夜玺便跳下了马车,然后掀起紧闭的车帘。
萧容渊高大挺拔的身影,自车厢里走了出来,然后他站在车辕上,回身将身后的女人,牵了出来。
贞儿见状,立即跪了下来,“奴婢叩见皇上、娘娘。”
“贞儿你起来吧。”宁瑟说完,刚要往马车下跳,身后一只手臂,已经适时地抱了过来。
还不等她说什么,他已经抱着她跃下了马车。
“瑟儿,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可随意跑跳。”落地后,萧容渊警告地瞥了她一眼。
宁瑟撇了撇嘴,很想说,就马车这点高度,根本难不倒她嘛,虽然她是有身孕,但他就是太紧张了。
不过对上他的目光,她识趣地没有顶嘴,“好嘛,我知道啦。”
萧容渊这才重新握住她的手,一起进了别庄。
贞儿跟夜玺对视一眼后,又各自挪开视线,紧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去。
到赵曼曼院子的时候,赵曼曼已经醒了,她正拿了一块湿巾,给同样醒来的萧容溪擦脸。
贞儿在外面敲了敲门,禀报道:“公主,皇上跟娘娘来看望您了。”
赵曼曼一惊,手里的湿巾“啪嗒”一声,掉了下去,正巧掉在萧容溪的脸上。
她一窘,立即将湿巾抓了起来,对上萧容溪有些幽怨的目光,她有些虚地说:“已经给你擦好了。”说罢,将湿巾放回水盆后,便匆匆去开门了。
门外,萧容渊跟宁瑟,果然等候在那里,对上宁瑟似笑非知的目光,赵曼曼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想到刚刚她给萧容溪擦脸一事,目光忍不住有些躲闪,不敢迎接宁瑟打量的目光。
她微微矮下身,朝两人行了一礼后,便侧开身体,让两人进来。
进了屋,萧容渊才放开宁瑟的手,看到躺在床榻上的人时,他目光明显有嫌弃。
萧容溪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嗫嚅道:“皇兄……”
宁瑟看到他,顾不得跟赵曼曼说话,走了过去,盯着他道:“你果然没死。”说完,挑眉看向萧容渊,似笑非笑,“你瞒得可真够深啊。”
萧容渊有些心虚,伸手揽过她的肩,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给了萧容溪,“我没想瞒你的,都是这个混账苦苦哀求我,当时我心里一软,便答应了他,不将他还活着这件事情,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宁瑟呵呵冷笑,伸手将他推开,“这么说来,你瞒着我,也是有苦衷的喽?”
当初她察觉萧容溪没死的时候,还特意问过萧容渊,可这厮当时是怎么斩钉截铁地回答她,说萧容溪已经死了的?
那时候,曼曼因为萧容溪的死,很是难过,她猜测着萧容溪或许没死,可萧容渊却告诉她,萧容溪确实死了。
既然死了,那么眼前躺在床上这个还活着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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