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们被江姜轻车熟路的样子吸引,感觉他在这里,闭着眼睛都能行动自如,看着他一拍窗台连着的墙壁。
只见爬满精密纹路的机械墙壁上,突然光影一闪,像液晶屏幕一样,从黑黝黝的墙面变成了星罗密布的深空。
和通过窗户看风景不同,那星星点点的瑰丽,像是星海的帷幕垂下,笼罩在刚好足一人仰躺的钢板窗台上。
让躺在上面的人,就像是被群星包裹,微微起伏的胸膛会挤到银河,稍一撇头就能轻吻星点,光亮仿佛触手可及。
舰娘们的目光,顿时被这极具氛围感的风景捉去,随后又落到坐靠在上面的江姜身上,美目逐渐迷离。
是了,就该是这样,肤色缺光性苍白的男子,发丝与眼眸都与周围的深邃融合,洁白的舰长服衬托出他神秘的气质。
肆意自得的手脚,随性地搁在周身星海上,手捧着一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玻璃相片,一切都那么得恰到好处。
说来无奈,虽然是自家指挥官,但加贺她们从来没有在江姜身上,看到什么正经的指挥官撩拨舰娘场面。
自家屑指似乎对浪漫过敏,其他正常指挥官,都跟自己的舰娘碧海青天、岁月静好,自家的却是腥风血雨、凶光毕露,感觉不在同一个图层。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加贺她们终于明白,为什么指挥官在大气层下,无论怎样有种兔匪味。
肆意妄为的意识深入到动作习惯,而这都是为这片深邃无垠的星空养成的,放肆时耀眼过恒星,谨慎时隐藏在昏暗。
“呵,看什么呢?你们的眼神像是p宣传图时,换了上千张背景后,终于找到完美的图层一样。”
星空过度静谧,所以需要开朗到近乎嚣张的声线,才能驱散如附骨之蛆的死寂,否则,那是多么得枯燥啊。
背靠星海,放弃抵抗让众女随意的江姜,斜眼瞅着一帮像傻了的逆女么,厉气被深邃盖住,只射出锋芒似的目光。
虽然他有些不理解,但了解自家熊孩子的智脑,非常能和众女感同身受,晃悠悠地飘出来为大家补充旁白:
“亘古星海迎回了祂最耀眼的舞者!金铁相碰的名讳下,无尽瑰丽的宇宙也笼罩在您灵魂的璀璨下!我的船长,请宣告祂在狂舞中新消逝的可怜虫吧!痛苦!憎恨!绝望!终都化作您信息流淌的勋章!然后,祂也会为您奉上喝彩......”
“......哝脑子瓦特了智脑?”
“指挥官!别说......哎呀!”
激昂的机械音咏叹调中,圣马丁张开了金翼,冈依沙瓦紧闭双眼踩起舞步......飓风舰娘们只感觉头皮发麻。
可惜,她们忘了自家指挥官还长着张嘴,遗憾,她们还忘了比起那张嘴,自家指挥官的身手更快!
江姜无语地瞪了捂住脑袋的锉刀一眼,在他面前搞怪,不知道只有船长才能玩抽象活跃气氛么?!
掂了掂手中的玻璃相片,本来江姜是想拿这敲把自己当芭比娃娃的小加加的,但没舍得,还是用手指弹了脑瓜崩。
好玩的发神经被迫结束,众女的美目也恢复了焦距,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江姜手中,那块通过色差勾勒光影的玻璃。
说是相片,但确实更像是一块有拓印功能的古老矿物版,半透明的,把光打上去就能看到一幅清晰的画面。
有点眼熟的青年,嘴角挂着无奈的微笑,下巴和两只大手下,分别有三个小豆丁,眉眼间一大三小有非常相似......
嗯???
(☉_☉)→∑(o_o;)→щ(oДoщ)
刚刚还在揉脑袋的锉刀,速度最快,直接一个滑铲来到江姜身前,小脸都因为惊愕与激动不住地颤抖。
同时,萨拉托加感觉目镜都震动起来,随着转播的画面拉近,让更多舰娘看清楚了玻璃相片上的画面。
顿时,在一瞬诡异的寂静下,如同洪流般的弹幕,铺天盖地遮挡了转播画面,所有弹幕的内容都大同小异!
“别挤啊!画面都被挡住了!凑近点,再凑近点!”
“加油啊!粉头发的航空驱逐舰!”
“主播上啊!我这就打赏......该死,送礼物的按钮在哪!”
挤开像棒棒糖一样的金属魔纹锤,盛放类似苔藓植物的水晶球骨碌碌滚远,一小叠各式金属币被海豚号果断撇下......
莺莺燕燕一窝蜂地挤上来,皇家财富推着玛丽的脸,加里直接把维达举起,可畏被白灰两色狐尾夹击。
见此江姜眼角抽了抽,但没有把玻璃相片给出去,还往身后藏了藏,这反常的举动立刻让众女眼睛一亮。
“别动我的动力锤,我好不容易拼回来!还有别让焦土苔侧漏了,还有那堆金属币都是我和唐曾经一点一点赚......”
众女又手忙脚乱地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摆好,趁这功夫,小加加的眼珠都快贴到玻璃相片上了。
真正的祈求就像是道歉一样,是用眼神表达的,江姜低头看着锉刀泪眼朦胧的秋波,全都在射出一个意思:
西gi噶sama,秋梨膏!o(=?w<=)p⌒☆
“上来吧,小心点,这可能是最后的相片了。”江姜叹了口气,伸手揽住萨拉的腰肢,让娇小的身躯直接坐在怀里。
下一秒,得到眼神首肯的众女,故作矜持,进来后老实本分的高雄动作最快,微红着脸下意识蹿到江姜左胳膊边上。
爱宕直接从她身后带球撞人,探出螓首的同时,也将高雄挤到贴在江姜身上,右边海豚号被金鹿提溜走,却被举起维达的加里钻了空子,两人合体无人能挡......
江姜捧着玻璃相片,众女将他团团包围,观赏位置最好的小加加,压下脸颊上的红晕,仔细打量相片上的光影。
一大三小呈金字塔站位,身上穿着植物纤维的服饰,质地看上去像塔夫绸,只是和江姜现在的“光鲜亮丽”相比,这些衣服显得有些......历史悠久了。
年轻的青年,眉间很像指挥官,不,应该说指挥官很像他,气质上更像是稳重版江姜,只是精神面貌有些憔悴。
不过行为举止上,透露出几分熟悉的不着调,笑眯眯的眼睛里有种炽热感,形象点说就像是坚定要入党。
“这个眼神......没错了,肯定是指挥官吧?”
青年手下,从左到右三个相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豆丁,萨拉试探伸出纤指点点左边的男孩。
那斜眼撇头的样子,和指挥官简直一模一样......众女转过头,收回看向江姜的视线,异口同声地暗道。
男孩稚嫩的脸上满是心虚,怀中抱着颗金属球式的炸弹,脏兮兮的眉间似乎在可惜,没有引爆自己精心准备的背景。
大家都见过指挥官缩水的情况,虽然面容上有几分不对,但这发疯的精气神比相貌更有识别性!
“那这个就是唐堂阁下了......还有萧笑阁下。”
“嗯。”
江姜斜眼瞅着右边的男孩,模样和左边的小江姜十分有九分相似,差的那一分是气质上的,以及干干净净的眉间。
相比小江姜的躁动,小唐堂始终看着好哥哥,表情上看上去很早熟,无奈又不耐烦,像那种内心细腻的懂事孩子。
两个小豆丁一人抱着炸弹,一人抢过遥控器,剩下的手都被中间的小小一左一右牵着,将两人强行拉在一起。
天真烂漫的笑容,是唯独和青年一起笑着的孩子,气质乖巧无邪,左边泥猴右边朴素,唯独他白净的脸蛋像打扮过。
轻蹭着青年的下巴,灿烂的笑容幸福感都溢出来了,萧笑就像中和剂一样,将两位水火不容的兄长调和进画面中。
“那时候的老爹状态刚稳定......死人脸还有个生机勃勃的人样......小小也无忧无虑,可惜......你们看吧,我去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