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座座稻草垛高高的耸立着。
其中一个高高的草垛子上,两道身影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男人越发忘情:“阿花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到时你的儿子就是我儿子。”
他就喜欢这高高的草垛子,外人看不见,离天上的星星还近。
被称为阿花的女人用力攀着男人脖颈:“柱子哥,我相信你,明天我就将粮食给你送过去,你可一定要对我们娘俩好啊!”
柱子脸上又是感动又是舒爽,也更加卖力气:“你放心吧,阿花,柱子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叫的稍微大声点,今晚没人守夜,我就喜欢听你叫唤。”
阿花似乎真的很听柱子的话,竟真的提高了音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阿花开始疯狂的吼叫,柱子忙不迭的捂住她的嘴:“你有病啊,这么大声是想将谁招过来不成。”
他可是个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子,咋可能真和一个破鞋寡妇结婚,这要是让人看到他们在这,他日后还咋娶媳妇。
阿花的视线并未看向柱子,而是落在柱子身后的那道身影上。
柱子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从草垛子上滚下去:这不是赵家那便宜闺女么,怎么跑这来了,刚刚的事她看到多少。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身材真差,就这样还好意思出来表演。
707:“...宿主!”他家宿主是不是爱情动作片看多了,一不小心烧了脑子啊!
柱子忙不迭的将裤子提上,像是赶苍蝇一般驱赶靳青:“快走快走,上一边玩去,我们在这说话呢!”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柱子的动作,忽然对阿花开口:“他昨天跟隔壁崔寡妇滚苞米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阿花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靳青:“你说啥?”
靳青对她郑重点头:“他昨天跟隔壁崔寡妇滚了苞米地,让人家去送猪肉时,把所有的猪下水留给他。”
阿花脸色猛地一变,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能在村里平安无事的活着,凭的自然不是她的性情有多么温柔。
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货,此时听到靳青的话,阿花瞬间反应过来,直接扑过去抓柱子的脸:“好你个刘铁柱,吃软饭吃到老娘头上了,老娘现在就弄死你。”
柱子一边尝试着将人甩开,一边抓起旁边压草垛的砖头拍向靳青:“给老子滚。”
靳青一把抓住砖头,啪的一声捏碎:“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老子的精神损失。”
柱子和阿花同时懵住,震惊于赵家的便宜闺女为啥能徒手捏碎砖头。
可柱子此时倒表现得像个爷们了:“凭、凭啥赔你,我自己也受损失了呀。”
他自己凭本事赚来的好东西,凭啥要给别人。
他上有六十老父老母,下有弟妹成群,家里的东西根本不够吃。
天知道他要出多大的力气,才能从这些小气的女人身上哄到点好处。
而且他又没打着人,为啥要让他赔钱。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柱子:“不赔是吧?”
发现靳青只说不动,柱子也鼓起勇气:“老子就是不赔,要赔也是你赔老子。”
下一秒,柱子被凌空扇了个圈,重重落在草垛上:“你敢抢老子的台词。”
707:“...”钱,食物,自称,都是她家宿主最执着的东西。
柱子被打懵了,阿花也忘了之前被背叛的愤怒,当即扑到柱子身边用力摇晃柱子的身体:“你咋了,别吓我啊!”
看着两人的动作,靳青思考了片刻,而后跳下草垛子转身就跑。
707:“宿主,你这是要去哪,怎么还闭着眼睛跑?”
起猛了,居然看到了自家宿主畏罪潜逃的画面。
靳青冷哼一声:“你不懂,眼睛只会欺骗老子的感知。”
关键时刻,还是鼻子的作用更大。
707:“...”好吧,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它之前想问什么来着?
好在他很快就知道靳青想做什么了,她家宿主居然一路跑到邻村,将昨天同柱子滚苞米地的寡妇堵住嘴扛了出来。
临走前还不忘捎走,这寡妇已经处理好放在厨房的猪下水。
柱子刚被摇醒,还不等说话,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凌空对他兜头砸了下来。
随着两声惨叫,柱子被砸的七荤八素,倒是那刚刚被丢过来的寡妇率先张扎着爬起,随后不可思议的喊了声:“柱子,你怎么在这?”
末了,女人的声音猛然提高,指着一旁还分不清情况的阿花:“这女人是谁,你们为什么在这!”
都是结过婚的人,哪里看不出这两人做了什么,一时间女人感觉到深深地背叛。
柱子也没想到靳青走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居然又扛了自己一个相好回来。
为了不将事情闹大,他只能捂着自己被靳青打肿的脸勉强开口:“梅子,你听我解释。”
听到梅子两个字,刚刚还在状况外的阿花瞬间回神:“柱子,你给我说明白了,这女人是谁?”
梅子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柱子,你告诉我,你为啥和这女人在草垛子上。”
许是感觉自己的领地要被侵占,阿花眼睛一瞪:“你凭啥问他,这是老娘的男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梅子的怒火瞬间点燃:“你放屁,我们两个马上就要去扯结婚证了。”
眼见两个女人即将撕起来,柱子悄悄后退,想要逃离这尴尬的地方,谁料后背却被靳青一脚踩住:“你还没给老子赔偿呢,信不信老子烧了你家房子。”
一脚踩着柱子,两只手也不闲着将两个女人一人一边提起来:“老子日行一善,告诉你们真相了,你们是不是应该给老子点报酬。”
别的不说,这两个女人之前答应那傻叉的下水和粮食必须给她交出来,否则让她去这两人家里分别吃个饱也行。
阿花和梅子此时依旧顾不上靳青,只专心同对方撕头花:“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抢我男人?”
“你才是贱人,你知不知道我俩在一起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