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是英明,不过他有意无意的想向我套取关于曾飞尘的消息,你说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计承阳摇着酒杯里的酒,眉头紧皱。
“不论什么关系,若能为我们所用便留着,但若是敌人,那就……”碧珠手里的酒杯顷刻间被捏成碎片,然碎片不能伤她玉指分毫。
计承阳心疼的握起碧珠白嫩的双手:“夫人莫动气,若是伤了自己那可就是大事了。”
碧珠任由计承阳握着自己的双手,一双眼睛突然变得狐疑:“前几日,在凤鸣宫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看身型有几分相似。”
计承阳也记了起来:“是进宫看陈美人的那天?”
碧珠点点头:“我多看了几眼,越想越像她。”
“如此说来,他与昔日的凤贵妃也有关系?”计承阳把碧珠揽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此事不急,过几日圣上要纳新的妃子,借此机会我们把他带进宫,看他能搅起什么风浪?不过现在……夫人刚刚的摄魂看的为夫心神很是『荡』漾……”
“那就让碧珠为夫君舞下半支可好?”碧珠轻轻推开计承阳,婉转起舞。
衣衫半褪,比之刚才,更为『露』骨,更为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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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筱筱紧张的站在门口,看到她抱着白狐回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待走近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又紧张了起来:“风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在她眼中,风公子身怀异术,一般人伤他不得,否则她不会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她『摸』『摸』脸上的血痕:“无妨,你去烧些热水,拿些干净的棉布。”
白狐的爪子上带毒,虽然毒『性』已排出,但血迹还是要擦干。
“我这就去。”百里筱筱不敢耽搁的出了房门。
她把白狐放在床上,去了她爪子上的毒,思来想去很有可能是白狐在玩珠帘流苏的时候带上的毒,亦或是谁趁他不备投毒……
会是谁呢?
碧珠?
计承阳?
不管是谁,他二人是一伙的。
本来是为了她的安全封了她的妖力,却不想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若是她有妖力傍身,旁人自是不能随意得逞。
“风公子,热水来了。”
百里筱筱将水盆放到架子上,挽起袖子准备服侍她,却被她拒绝:“我自己来,你去睡吧,帮我带上门。”
“那……”百里筱筱有些不放心:“真的不用帮忙吗?”
“不用。”她起身来到水盆边,棉布浸入水里,晕出一片红。
“风公子……”百里筱筱临到门口忍不住又转过身:“你今晚在湖心亭有见到服侍夫人的丫鬟吗?她叫弦儿。”
“丫鬟?没有。”她用棉布擦着脸上的伤:“今晚湖心亭只有你们国师、夫人还有我三个人,没见到别人,你找她有事?”
“没、没事,百里筱筱退下了。”百里筱筱关上房门,眼中泛着泪光。
“等等。”她似乎想起什么,唤住百里筱筱:“你说的弦儿穿的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
“穿的跟我一样,蓝『色』的衣裙,个子比我矮一些,圆脸,右眼下有一颗泪痣,也确实挺爱哭,今天夫人带她去了湖心亭,风公子看到了吗?”百里筱筱比划着说道。
她擦脸的手顿了一顿:“没有,以后我帮你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