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很嫌弃般拿手在周围扇了扇,仿佛他污染了周围的空气。
陆北渊震怒,挣扎着起来要打她。
时酒眼快脚快,一脚踩到他胸膛上,让他起不来。
“有些人呢,没有自知之明,也不知所谓,成天就会耍些小手段。说的就是你呢,夫君——”时酒的声音娇娇软软,以往听了让人觉得酥软,现在却犹如恶魔。
陆北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夫君为何往后退?啊!”时酒故作惊讶地捂着嘴。
而后好像想到什么,一脸难过地看着他。“夫君莫不是害怕妾身?可妾身对夫君一向宽容大方的,夫君让妾身从正房变妾,妾身都没有想弄死你。”只是想你做太监,林幼娘是多么的宽容大度啊!
时酒嘟着嘴,眼里闪着泪光。
“妾身实在不明白,夫君为何害怕。妾身明明很温柔懂事了,妾身好生委屈啊。”她拖长声音,像是在与他撒娇。
时酒说一句,陆北渊的脸色就阴沉一番,等她说完那几句,他就忍不住喝道。
“林幼娘,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
“妾身做了什么吗?”时酒咬着唇,委屈得很,“妾身明明很敬重公主殿下,没有与她争斗,凡事都以公主殿下为先。”
陆北渊吐血,谁让她敬重公主,以公主为先了?
时酒更委屈了,看负心汉一样看着他,“本来就是嘛,夫君让我为妾的那一日,让妾身做妾不能太张狂,不能压了公主一头,说是会给您招来祸端,妾身一直都有好好听话的。”
“咳咳咳……”陆北渊被她的话呛得直咳嗽。
听话!听什么话?他有让林幼娘听话到踢他命根子吗?让她听话到逛窑子吗?
这算哪门子的听话?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她,“听话……你听话……窑子里的公子好看吗?啊?”
时酒认认真真思考起来,好看当然是好看的,她不能昧着良心说话,陆北渊也不值得她昧着良心,“好看啊,比夫君你好看多了。妾身以前没见识,还以为夫君有多好看,如今去那见识了一遭,才明白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
陆北渊喘着粗气,恨不得爬起来弄死他,“你……你!你居然拿我跟窑子里那些下贱东西相比。”他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时酒目光冷了下来,脚上一用力,狠狠地踩了下去。
“夫君怎么能骂自己下贱呢?里面的人没偷没抢,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脸赚钱而已。若说下贱,最下贱的不是夫君你吗?用自己的脸,用自己的身子,换前程。唔,还要让陪伴自己多年的糟糠之妻做妾。”
时酒的脚挪了挪,挪到他脸上。
陆北渊哪里试过被人这么对待,面上满是屈辱。
“咦?夫君,你很热吗?”时酒突然弯下腰,给他擦汗。
随便擦了两下,时酒苦恼道:“呀,擦不完呢。看来夫君确实很热啊。”
“妾身呢,一向善解人意。看到夫君这么热,妾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夫君一定会喜欢的。”时酒笑得诡异。
时酒突然拎起他的头,往地上使劲撞了几下,撞得他头冒金星。撞完后,时酒松开抓他头发的手,改去拉他脚。
她拖着陆北渊往一个地方走,陆北渊气得要死,他现在头晕得紧,想反抗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