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松看着打好的领带,脸上出现了一丝微怔。
居然不是温莎结。
轻扬以往给他打的都是温莎结。
“怎么了?不好看啊?”时酒难得勤快一回,努力扒拉自己的记忆,千辛万苦给他打好了领带,结果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嫌弃。
“好看是好看……”只是四手结简单,不如温莎结矜贵。
时酒没等他继续吧啦吧啦,伸手把他推出去。“那再见。”时酒挥完手后,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温如松:“……”
温如松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感觉沈轻扬怪怪的,不如之前乖了。
这让他产生一种沈轻扬脱离他的掌控的错觉。
不管怎么说,上班重要,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迟到了,迟到影响他年终考核。
温如松甩开脑子里的想法。
……
等温如松走了之后,时酒拿上了钥匙和手机,出门直奔酒店,开了间房。
开完房后,时酒没有一点犹豫,拿着房卡冲到房间,然后门一关,东西一甩,鞋子一脱,人往床上一躺。
再盖个被子。
补觉。
打地铺真的很影响睡眠。
时酒躺下去,睡了大概十几分钟,又艰难地爬起来,拿手机定了个闹钟,差点忘了,中午还要给温如松送饭。
定完闹钟后,时酒再次躺下,这回事真的睡了。
她一直睡到闹钟响。
十点半的闹钟。
睡醒了的时酒还没有完全清醒,她现在正处于那种清醒着,但不完全清醒的状态。
时酒坐起来,拿着手机玩了一局游戏,玩完一局游戏后,她就亢奋了,彻底清醒了。
清醒后,时酒就去退了房,然后回到家里,回家的途中,点了个外卖。
等她自己吃饱后,时酒才动手给温如松做饭。
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做完。
时酒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她希望温如松也能满意,毕竟,这可是她的心血,温如松要是敢嫌弃,哼。
弄死吧。
时酒拎着食盒,开着她的小车车,一路开到温如松的公司。
她这个身体,对温如松的公司的布局已经很了解了,时酒都还没问呢,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似的朝一个方向走。
公司里的其他人看到时酒也没什么反应,似乎是见怪不怪了。
倒是有个挑染一抹白的青年,看到时酒吹了个口哨。
“哟,又来给温哥送饭!温哥又有口福了。”
时酒目不斜视,没理他。
主要是,她从脑子里扒拉不出来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剧情里也没提到这号人。
她不好做出回应。总不能直接叫一句“白毛”吧。那多不好意思啊。
白毛看到时酒的时候在吹口哨,等时酒走远后,看不到时酒的身影了。他才停下来,“温如松管的可真够严的,嫂子连句话都不能跟我们说。”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哎,谁知道她是不是单纯的不想理你啊。”
“怎么可能。一定是温如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占有欲强,对自己的东西管得特别严。嫂子也是。”白毛嘟囔了两句,他第一眼看到沈轻扬就喜欢她了,长发飘飘,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还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人,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跟人到处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妹妹,谁知道他的梦中情人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她男朋友居然是他最讨厌的伪君子温如松。
沈轻扬经常到公司给温如松送饭,他见一次,伤心一次。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可惜了,他的女神,要插在温如松这堆粪上。
“不是,阿青啊,再怎么样都好,那也是人家女朋友,你就别肖想她了。我觉得吧,她是不会看上你的。”
阿青的嘴角蠕动了两下,“万一……呢……万一她到时候认出了温如松的本性,那我……”
“好了好了。阿青你又白日做梦。”周围的人的哄笑声更大了。
阿青有些生气,这些人根本就不懂他。
时酒放空脑子,全靠感觉走。
还真让她找到了温如松的办公室。
温如松的办公室没有关门,他看到时酒的身影后,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事,站起来迎了出去。
“轻扬,你来了。”温如松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嗯。呐。”时酒把食盒拎到他的面前,温如松笑着接了过去。
“真是辛苦你了,轻扬。”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时酒扬起笑脸,说实话,做这个饭菜她是瞎做的,真的一点都不辛苦。
闻言,温如松没再说什么,只是伸出另一空着的手摸她的头发。
时酒:“……”
时酒走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手。
温如松的手才放在她头上揉了几下,就落了空。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的怪异感越发的严重。
“轻扬,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温如松收回了手,走到她旁边,试探着问。“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一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准,我能解决。”
时酒十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用了,这个事你也没办法。”
有些人变态是天生的,有些人的变态是后天养成的。
但是,不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变态就是变态,很难改过来的。
温如松的脸色青了一阵,他很不喜欢沈轻扬现在的说话方式。这让他很难受。“你不说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聪明。”时酒走了几步,走到他办公室摆沙发的位置,坐了下来。
温如松也顺势走到她旁边。
时酒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几下。她实在是不愿意和温如松挨在一坐。
注意到她的动作,温如松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轻扬,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温如松忽然伸手,把手搭在时酒的大腿上。
他的本意是想安抚她。
但时酒又不是沈轻扬,这个动作安抚不了她。
“你干什么?”时酒特别大的反应,她腾的一下站起来,嫌恶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对别人做这个动作?”
“轻扬?”温如松皱了皱眉,这个动作怎么了,他以前对她做这个动作,她不是很欢喜吗?为什么现在变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