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对此不为所动,还在看着天空的太阳,随口问老牛说道:“管家,你说老马现在走到哪里了,到没到县城啊?”
老牛也凑到洞口前,看了看太阳,估摸了一下时辰,回答道:“公子,瞅这时辰,马啸应该还在路上,到不了附近的县城。”
刘恒点了点头儿,虽然他心里非常希望马啸现在就到县城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
他开口问道:“关于他所说的,幕后主使是靖宇县县丞,你怎么看啊?”问完,他向靠在洞壁边的跟踪那人扬了扬下巴。
“公子,老奴说不好。”
刘恒看着老牛问道:“是说不好?还是不敢说啊,管家?”
老牛谨慎地回答道:“说不好。”
老牛不理解刘恒的是明明他老刘家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世家,为什么他对世家怀有这么大恶意。照理来说,不应该啊,即使是不喜欢世家,但也没必要对他们怀有恶意啊,而且还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如果刘恒知道老牛想的问题,一定会在心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会在心里默默回答,只要不是普遍世家中人,即普遍利益获得者,无论出身是最顶级的世家——皇族,还是别的阶级,但凡是穿越者,十个里面会有九个半对世家怀有浓厚的恶意。
刘恒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扭转话题说道:“对于追咱们的追兵,你有何看法啊?”
老牛回答道:“公子,老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同时,也不知道追兵的人数,甚至就连有追兵都是咱们推测出来的,都没有亲眼见过,老奴对此实在是没能力有什么看法啊。”
刘恒一拍脑门,说道:“对啊,咱们还没见过追兵呢,我怎么就忘记找人去看一眼呢?你瞅我这脑子啊。”
紧接着,他大声呼喊道:“杨奇,杨奇,杨奇,你在哪里啊?”
一道黑影‘唰’地一下出现在刘恒的面前,刘恒对此表示习以为常了。
那道黑影正是杨奇,只见他拱手问道:“属下在,公子有何吩咐啊?”
刘恒吩咐道:“你去侦查一下有没有追咱们的人,如果有,看看多少人,看看实力如何。”
杨奇称喏。回答完毕,转身之间就消失在山洞之中。
刘恒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抬头看天。
……
一座华美的府邸里,一个身着蛟龙袍的英武青年正在准备吃午饭。
青年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拿起筷子,又放下,叹了一口气。
旁边身着太监袍,下巴长着胡子的人见状,赶紧询问说道:“殿下,可是对这些菜肴不满意?奴婢让下人们这就赶紧换。”
身着蛟龙袍的英武青年摇了摇头,说道:“菜肴很好,只是现在我想念小弟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瘦没瘦啊?”这个身着蛟龙袍的英武青年正是刘恒的好大哥——赵王刘盈。
而旁边伺候赵王的大胡子太监正是李总管。李总管上前安慰道:“奴婢听民间有这么一句话。”
赵王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说道:“大伴,你现在可以了啊,竟然学会儒家那一套,循循善诱了啊。”
李总管‘嘿嘿’一笑,回答道:“毕竟跟在殿下和小殿下身边这么久了,即使奴婢愚钝,多少都会耳濡目染的学到一点儿东西来了。”
赵王来了兴致,说道:“那你说说看吧。”
李总管自信满满地说道:“奴婢听说民间有这么一个说法叫贵人自有天助。小殿下,身份高贵,且智慧过人,自然是过得很好啊。”
赵王笑眯眯的说道:“大伴儿,看来你是有小弟的消息咯。”
李总管立刻拍马屁地恭维道:“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啊,一下子就猜到了奴婢有小殿下的消息了。”
赵王笑骂道:“你快说吧,大伴儿,卖什么关子啊。”
李总管回答道:“现在小殿下身处靖宇县,算算时辰,应该已经离开靖宇县了啊。”
赵王微微皱着眉头儿问道:“小弟不是要游玩一番嘛,怎么跑到北方去了啊,那里可是穷山恶水啊,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李总管解释道:“殿下,是这个样子的,小殿下离京之后,前往津城的路上,遇见一个老农讹诈,后来,让小殿下识破后,命令手下打断那讹诈老农的一条腿儿。”
听到这儿,赵王本来微微皱起的眉头,现在皱得更加厉害。他说道:“小弟的手段怎么这么残暴啊,既然识破了,让人打他一顿就好了啊,何必命令手下断其一条腿啊?”
李总管为刘恒开脱道:“殿下,您有所不知,那个老农身份有异,乃是处心积虑的接触小殿下。想必也是小殿下查明这一点儿之后,才会如此大怒,命人打断的。”
赵王的眼眸之中冷光一闪,冰冷地说道:“那个老农是谁的人?是老二,老五,老八还是十一的人?”
李总管摇了摇头儿,回答道:“殿下,都不是。经咱们手下多方探查,那个老农是个道士,名叫纪鑫,是道家上清一脉白云观的道士。他们好像跟……有点关联。”他边说边用食指向上点了点。
赵王明白了他们跟自己的父皇有关联。但还是不放心,于是问道:“他们要做什么?”
李总管说道:“奴婢只查到了这一点儿,其余的奴婢没有查出来。”
赵王说道:“一会儿你下去,着重查一下白云观,看看他们要对小弟做什么啊。”
李总管称喏。
赵王又问道:“接下来呢?”
李总管继续讲述刘恒的行程起来说道:“之后,小殿下在津城的鸿宾楼跟津城郡守萧敬之子起了冲突,小殿下命人打断他的腿。”
赵王:……
随即,赵王怒道:“他怎么这么愿意打断人的腿呢,此风不可长,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李总管趁赵王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心里说道:殿下,你可拉到吧,你就是嘴上叫的凶,哪次你舍得真打他了啊,撑死就是打个手心儿,给小殿下挠挠痒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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