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倪漫道，“商千晟？”
他的身形她还是能认出来的。
倪漫瞪大眼，问系统：“他怎么找到我的？”
完蛋了。
她扬起尾巴看了看。
蓝紫色尾巴，金色的长发，还在发着光！
倪漫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发光。
黑暗里，人是看不见的，尤其是在很暗的湖里。
但这一发光，就不得了了啊。
商千晟超快速就能找到她，好吗？
躲都没法躲啊？
果然，商千晟看见她的时候，眼睛瞪得超级大，超级超级大。
倪漫工作的时候就没机会看到商总裁这一幅神色。
果然，只有超自然玄幻的事情才能让商总裁露出这种神情。
她有些悲观地想。
如果她现在出去抱商千晟的大腿求他别把自己送去切片研究，还有希望吗？
商千晟看见倪漫的一瞬间瞪大眼睛。
长金卷发，蓝紫色的长尾巴，在十分暗的环境都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他看到了什么？
美人鱼吗？
商千晟的大脑思考一瞬，他呼吸了下，然后十分光荣地呛水了。
倪漫：“？”
看吧果然还是不行。
她甩动尾巴，朝他游了过去，轻轻抱住他肩膀，把人拉着往上面游。
商千晟眯住眼睛，没来觉得这副画面有点眼熟。
水下，女人，不对，女人鱼的上半身没穿衣服，仅靠两边的金色长发遮挡，但金色长发在水下飘散着，还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他被倪漫带上了水面。
商千晟深深呼吸一下，一双锐利的凤眼犀利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倪漫怵了一下。
不会在思考把她送哪个研究所吧？
她决定再争取一下，不行就逃回海底算了。
倪漫试探道：“总裁，你还好吗？”
商千晟轻轻喘了口气，语气没什么波动，只是一直看着她，“还好。”
倪漫决定先发制人。
她有些委屈地控诉道：“你怎么还偷看女人洗澡呢？”
该死的系统。
说好了没人的。
“我看的不是女人吧。”
商千晟回答道，视线下移，看向她水下的尾巴。
他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倪漫尴尬地卷了卷尾巴。
“好了，你也看到了，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倪漫道，“是要去做研究还是卖掉？”
做研究？
卖掉？
商千晟凤眸微深，旁边的手机手电筒还在开着，他抬起手把自己刚才下水前放在岩石上的手机手电筒打开，周围的环境更亮了些。
“不怎么样，”商千晟眸子灼热了些，“就是很好奇。”
好奇。
倪漫问道：“好奇什么？”
“什么都好奇。”商千晟身上黏的难受，被水弄湿了的短袖衣服贴在他身上，他皱了皱眉，干脆脱了上衣。
倪漫抿了下嘴唇，后退了下，“你不会这么变态吧？”
商千晟把衣服扔到一边，看向她，看到她眼里警惕的神色，突然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不是你先提的要和我谈恋爱？”商千晟道，“迟早的事，害怕什么？”
商千晟真的好像那种变态。
他靠在礁石上，提出问题。
“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