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承认那家伙的性格很过分。
我承认国崩的性格是有一点点过分,可是如果跟他做朋友,会发现其实他还是个蛮好的家伙的。
好吧好吧,随你的便,今天打你那个家伙和你所敬爱的神明是共用一个身体的,就像有光芒的地方,总会有影子出现,他们之间是共存的。
你说性格好了不少?
我敢打赌,那个时候他是想杀了你的,或许是被你的神明劝回去了?毕竟,那一下他用了全力,普通的家伙一定接受不了。
霜雪颤颤巍巍的用手抚摸上应该有伤口的地方,他秃了一块……
怎么?把脑子弄傻了?虽然我很讨厌你那位神明大人,但是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他能保护好你。
你知道为什么会对奥赛尔带有敌意吗?还砍下这么多头。
你真的想知道吗?声音安静了很久,霜雪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我想知道一些答案……
抱歉哦,现在你怎么可以知道呢?!感觉自己的耳膜要被吵破了,好痛好痛,为什么突然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呀?!
我不会再问了,还是那句话,现在我无法接受那些事,对吗?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我不想说,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从我的嘴巴中听到你想知道的答案,不过作为告诫,我想告知你最近最好离你那所谓的神明远一点,不然下一次如果没这么及时,你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霜雪许久没有回话,只是最后淡淡的吐出一个好,曾经那种孤独感,又一次席卷了全身,他之所以那么尊敬神明大人,是因为神明大人是曾经认识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人,是可以毫无保留放下戒心的人。
可是现在连自己信奉的人都不能毫无戒心了……有些可悲呢,又成为一个人了。
不可悲哦,你还有我和小铃呢!我们是好朋友呢!
不要这么称呼我!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和这个家伙做朋友的?!不要为我做主!
两人稍微吵闹几句,便又安静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交流总是能让霜雪感到一些轻松,就像是自己和好朋友在拌嘴一样。
他先去了一趟北国银行,换了一身衣服,刚刚那一身衣服已经被水淋了个透心凉,穿久了,可是会生病的。
得再去跟女士讨论一下细节问题了。
女士并没有选择住在北国银行,或许是那里一股铜臭味,摩拉明明是黄金做的,却有一股金属的臭味,因为黄金也是金属吧?
不得不说,女士真的很讲究,包了一间最大的客房,客房内一尘不染,花瓶中摆满了新鲜的花朵,有许多新奇的小玩件。
前去的时候,女士正坐在沙发上和自己的爱人聊着天。
等通报的时候才停下。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女士大人总是在自言自语?”一个愚人众小声的议论。
“嘘,小声点,被发现可没你好果子吃,这些执行官哪个不让人感到奇怪呢?自言自语还算好的呢。”
这小声的议论飘进了霜雪的耳朵,看来最近女士似乎有些消极怠工了。
“女士,最近还好吗?”他不想直接切入正题,“把水晶给我看看,可以吗?我需要检查一遍灵魂状态是否受到伤害。”
虽然十分不舍,但女士还是将手中的水晶递了过去:“最近鲁斯坦似乎有些不舒服,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本来想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
“罗莎琳,我没有事的,只是有些疲惫,让我休息一会就可以。”仔细的检查着水晶,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觉得还是得给女士提一些建议。
“女士,最近你召唤他的频率太频繁了些,身为灵魂状态,本来就不能长时间的保持清醒,以后你们每天的聊天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一个小时,不然会损害到灵魂。”他将水晶递了回去。
女士小心翼翼的接过:“我会的,鲁斯坦以后我们就不能这么长时间的聊天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学会了该如何耐心,我也学会了该如何等待。”
“接下来我们得谈一些细节了,可以先让他回去了。”鲁斯坦主动回到了水晶中休眠,有些依依不舍的跟自己好久不见的爱人告别。
“霜雪,我能这么叫你的名字吗?真的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事情。”女士将水晶吊坠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我想询问一下,摩拉克斯与你的交易具体内容。”名字与代号没有什么差别,反正名字在愚人众内也不是秘密了。
“摩拉克斯想要他的子民有独挡一面的能力,想要假死脱身,将整个璃月彻底的交给自己的子民,并让子民克服一个巨大的难题来提升自己的信心。”霜雪的面前是冰晶画作的画面,女士一边说着,一边用冰晶像投影一样展开。
“最后决定用曾经被封印在孤云阁的奥赛尔,”冰晶中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魔神,如果不是霜雪刚刚看到自家神明把他的头砍掉,或许会心生一些敬畏,“作为曾经的漩涡之魔神,如果能仅仅依靠人的能力战胜,对于他的子民而言,是一场能够提升信心的战斗,更是能够将子民的心凝聚到一起。”
画面再度开始翻转:“初步计划需要用到百无禁忌符,士兵已经加班加点的改制了,改制过的符咒可以成功召唤出奥赛尔,不过同理,整个璃月都会陷入一场暴风雨,那个时候可能会有无辜者被卷入。”
“当然,我们士兵的改制使符咒的力量削弱一部分,这样的奥赛尔不足以影响整个璃月,对于普通人的伤害尽力的减少到无。”面前又出现了用冰晶做成的符咒。
“将由谁使用呢?”霜雪发出了疑问,“这样的符咒,普通的士兵应该无法完全的使用。”
“目前的人选是公子,不过他并不知道内幕,如果你想要用的话,也可以。”霜雪猛的摇了几下头。
“目前推测,如果摩拉克斯假死足够骗过那些仙人的话,那么,奥赛尔出现的时候,那些仙人肯定会帮忙,这个时候需要一部分的士兵去阻止仙人帮忙。”看得出来,霜雪有些不解,于是便主动的解释,“如果这一次灾难仅仅是依靠仙人就解决了,那么,璃月终究不会成为人的国度。”
“决战的预测是哪里呢?”这一点女士也想了一会儿,在报告上划出几个地点。
“推测了一下,最有可能的是天权星凝光所建的群玉阁,孤云阁的位置离陆地太远,作为漩涡之魔神,一定不会直接登上陆地如果在陆地上发动攻击,大部分的攻击是无法直接到达的,如果是船只的话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因为这位魔神最能操控的便是漩涡,还会造成一些无辜的伤亡。”
“而群玉阁就不一样了,作为空中的单位,漩涡之魔神最大的权柄无法对其造成伤害,而且高处可以拥有优势,海中的风浪再大,也惹不到天上据我所知,这位魔神并没有飞行的能力,那么能做的应该就是使用水泡,再加上据我所知,群玉阁有防御罩,最有可能的决战地点应该就是在此处了。”
“很棒的推测,不过如果真的是在群玉阁上进行决战,我们的士兵该如何上去?”
“这就要提到一些空间的问题了,博士,那个家伙虽然人品不好,但是他造的东西,谁用了不得说一句好呢?”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的碎块,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家伙发现了一种能连接两个空间的传送装置,虽然看着像是一个宝石,但它是有对应的另一块的,两块被同时捏碎,就会形成一个空间的传送门一开始的传送门很不稳定,不过经过许多的志愿者的努力,总算形成一个安全的通道。”
“那些家伙真的是志愿者吗?!”如果传送门在正在传送的途中遇到危险,在其中的人会不会直接被撕成碎片?!
他吞了吞口水,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
“不必担心,不是我们用。”这句话本来是想要安慰的,可是霜雪却抬起头盯上了女士那双眼睛,“怎么了?”
“因为不是我们用。那些可能发生的危险,便可以忽略不计了吗?!我一直认为你与博士并不一样,并不像那个家伙一般藐视人命,如今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帮助你,或许是我做错了。”女士还想再说些什么,霜雪已经起身离开,“十分抱歉,在决战来临之前,我会能找到合适的替代品,请不要用这种东西把他人的性命当做儿戏。”
女士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变了,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性命视作儿戏呢?明明自己曾经也是芸芸众生之一……
我不会再是罗莎琳了,我的罪孽早已洗不净……
对不起鲁斯坦,我不会再是那个等待着恋人,喜欢唱歌的少女了,我成为了一个刽子手,成为了曾经自己厌恶的人……可惜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霜雪决定去找一找那一位神明,这一次很赶巧在往生堂遇见了想见的人,堂主正好出去了,所以倒是一个安静闲聊的好地方。
“钟离先生,我想询问一个问题您是否知道关于安全的传送装置?”
“抱歉,钟某不过一个小小的往生堂客卿,你说的这些简直闻所未闻。”
“您知道我想来询问您什么事的,请告知我,如果您没有办法,我会去想其他的方法。”距离那场决战还剩三天的时间,他不想多费口舌。
“抱歉,钟某对此并无办法。”霜雪站起身,鞠了一躬,迅速的离开。
其实他的手中有一个传送装置,那是刚刚顺手拿的,穿过传送门的感觉如何呢?或许是实践出真知。
他捏碎了一块,在不远处捏碎了另一块,为了避开眼目,特地选在了荒野的山上。
出现了一个像是被星空割裂的地方,霜雪试探性的将手伸进去,另一头并没有出现,整个人跳进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像是星空一般的光芒围绕着,但是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气息。
似乎是一条走廊,在走廊中,在不停的下落,需要打开风之翼,才能稳住身体,五秒过后,他来到了另一边。
在其中的感受很不好受,他感觉自己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虽然已经吐过了。
在第四次穿越屏障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不对,刚走出的一瞬间,传送门瞬间关闭,还有几根发丝没有完全的离开,便瞬间被割断。
但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原状,另一头出现的头发已经像灰尘一样飞散了。
不平稳,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如果刚刚我在其中就会像那个头发一样被割裂……他吞了吞口水,有些庆幸,却又有些伤感。
庆幸的是自己的时间卡的刚好,伤感的是空间割裂出现问题,没有任何提前的预警,而且当一边有问题即将割裂的时候,另一边是仍允许进入的,就像是在里头等死……
比起说是博士创造了这种传送装置,倒不如说是博士用特殊方式将这种传送门困于物件中,那些志愿者所做出的努力并没有成功,但是却进行了伪装,装作成功加固了的模样。
恶心的东西,恶心的东西,恶心的东西!真的真该剁了他!
他又尝试丢一些死物进去,比如说石头,一开始没任何的关系,但是过一会儿回来的便是成粉末状的石头。这一次花了六次,才出现意外。
他好像发现了一些规律,下一次也是六次,是时间的问题吗?
他特意的将下一块石头挽放一些,但是还是第六次出现意外,不是时间,而是次数。
他又尝试放不同的东西,发现第六个物品会被其碎尸万段,第六个进去的人会死……
而这一次战斗,至少要投入数百名士兵,意味着有1\/6的士兵会因自己人而死去……
那家伙究竟把人们的生命当成什么了?!